徐州鼎浸泡在水里被“滋养”,而且“井水”与“池水”相连,众人取不出鼎也舀不完水,这么看犹如隔靴搔痒,肯定是要等着取出之后看个明白的。
吴大志点点头,“辛苦这么久,细看肯定是要细看的,具体且看庞局怎么安排吧。”
回返的过程中,大家的身体都有些累,不过心理却是彻底放松了,不似来时话那么少,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挺乐呵。
吴夺因为当时在石梁岛直接接触过老乌小乌父子,这会儿又想了起来。当然,吴夺不知道他们是“老乌小乌”,只知道是父子相称的中年人和青年人。
“爷爷,我们现在都已经在三指山内‘打通’三处地方了,之前进山的中年人和青年人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估计真是走了。”
吴大志应道,“不在三指山是肯定的,但为什么走、走多远就不好说了。”
“要么是知难而退,要么是临时改变计划。”葛亮接口。
吴大志笑了笑,“他们的事儿,咱们行动组没有闲暇分心;不过,他们的行踪,庞局却不得不上心。这里头没发现他们任何踪迹,回去也给庞局汇报一下。”
······
六人出了趴趴山的外部洞口,庞统一直在这里守着,简单交流之后,便一起回返。
同时,此处洞口自是安排了人手轮岗值守。
而正在此时,他们目前还没掌握行踪的老乌小乌父子,却正在看着他们。
老乌和小乌趴在南台山群的第二高峰的峰顶,各自拿着望远镜。他们所在的山峰,在趴趴山的东北方位,距离三指山则更远。
“爸,真被您说中了!看这架势,肯定是官方在行动。”小乌见他们走后,放下了望远镜,“看来,这东西秘藏之处的入口,是在趴趴山的山洞,而不是在三指山!”
“当时我一到小角村,就觉得气氛不太对,特别是,还有个“村民”的眼神也不对······”
原来,老乌和小乌父子当天经由小角村进入三指山,老乌就觉得可能出什么事儿了。
当时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于是进山之后故布疑阵,在“赤水怪井”扔了一只手套,在一处山坡扔了小乌的外套,然后和小乌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抄山路离开了三指山,到了周边的山区又绕路离开了南台山群。
彼时,他们扔掉手套之后,又薄又轻的手套居然缓缓下沉,于是也发现了“赤水怪井”的异常,只是因为当时的情况,没有冒险继续探查。
离开之后,他们在连州市乔装改扮,重新从隐蔽之处进入南台山群。结果发现,三指山和周围的四座山,都已经被“封锁”了。
如此一来,老乌的疑心就被彻底验证了。
眼见事情不妙,他们再度迅速离去。
后来整个南台山群都出现了搜查人员,他们只是在外围探听消息。
这两天,南台山群的搜查人员收队了,而三指山和趴趴山的守卫却加强了,于是他们选中了现在所处的这座山峰,爬到峰顶进行观察。
“倭国人让咱们找的,极有可能真是顶级重器啊!官方层面出手了,咱们肯定没机会了,爸,今儿就撤吧!”小乌又道。
“不!”老乌翻身坐起,随手将望远镜放在身边,就手点了一支烟,“我想尽量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我们又不去偷东西,只是远远地隐蔽地观察。退一万步讲,就算抓住了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干啊,依然就是两个登山爱好者。”
“好吧。”小乌点点头,复又问道,“爸,那倭国人那边,我们怎么说?”
“在官方收队之前,只需要说仍在探查。等官方收队之后,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进去看看,再决定怎么说。”
小乌眉头皱起,“到时候东西都没了,我们进去干嘛?而且,他们走了之后,趴趴山的那处山洞,说不定会封住。”
“所以说,最好搞清楚他们取走的是什么东西。如果能搞清楚,那么即便我们任务失败,倭国人的酬金,照样得给!懂吗?”
小乌却道,“爸,这不就成了要挟倭国人了?”
老乌看了看他,“难不成我们白干一场?”
小乌叹了口气,“好吧,您是老子,我是儿子,儿子听老子的。不过,我总感觉,倭国人这次,有可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他们是贼。做贼,那就既得做好吃肉的准备,也得做好挨打的准备。”
“我们这次完全可以不吃肉也不挨打的······”小乌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
老乌没有立即应声,小心灭掉烟头又收起来之后才道,“儿子,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争取酬金。我琢磨着,这件东西,就怕是······”
“是什么?”小乌追问。
“算了,我也是瞎琢磨,不说了。”老乌拍了拍小乌的肩膀,“这样,明天继续在此观察,且看看他们会不会从山洞里运出东西来吧。”
······
第二天,徐州鼎并没有被运出来。
因为庞统在准备一系列的工具,安排一系列的人手。
直到第三天下午,行动组的六人,才再度进入通道抵达“岛”上,见到了被从井中吊出的徐州鼎。
离水之后,徐州鼎的颜色略略暗淡了一些,但是青黄的皮壳色调,基本变化不大。
鼎的直径在一米二左右,鼎高在一米五左右,和之前取出的同为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