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贤按照指示,往南移动三丈,这里差不多是剑气最浓郁的地方,各种奇怪的情绪充斥着脑海。
随即再往左三尺,坐在一块凹进去的石缝里,深吸一口气,盘膝打坐,坐忘冥想。
很快,数不清的情绪纷杂而至,眼前朦朦胧胧,晃晃悠悠,倏忽间,出现一片奇特的空间——
这是一片苍茫的大地,天空泛着耀眼的血红色,在血红色云层间,漂浮着十多只巨大的金龙、麒麟等神兽,恶狠狠的看着下方,
地面上躺着数不清的尸体与华丽的神兽车马、夺目的珠宝和奇珍!
而半空中,站着两波人。
左边是一群穿着宽袍大袖,眉心带着“云”字符印的人,个个威势可怕到了极致,足以毁天灭地。
右边,站着三四人,身上高贵的华服已经破烂,个个重伤垂死,但仍旧气势冲天,举止间可令天崩地裂。
恒贤视线刚一聚焦,便隐隐发现右边那三四个人中,有一位和自己的老爹恒德长的非常像。
就在这时,类似老爹的人旁边一个少女,猛的劈出一剑,口中朦朦胧胧喊了声“恶”,剑刃通天彻地,邪恶无比,仿佛可以瞬息间斩灭一国,一下子劈在了恒贤的眉心。
“啊——”
恒贤猛的惊醒,身不由己的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脸色苍白,满头都是冷汗!
实在是这剑势太可怕了,不!是这些人都太可怕了!
那种境界与气势,哪怕是来自二十七万年前残留的幻境,都让他惊骇欲死,心神不安,全身发麻。
很难想象,如果身临其境,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怕是……不如蝼蚁吧?
只是这画面,说半息真的就是半息,恍惚一下没了,完全没有看清啊。
只记得其中有个人……隐约和老爹长得有点像!
老爹居然和一个古人有点像,这玩意找谁说理去?
而且,这画面,只是那天地场景中最微小的一部分,上面、左面、右面似乎还有许许多多的对战画面和人!
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闭上眼睛,喘着粗气,拼命的适应,和从那种可怕的画面中挣脱出来,过了很久,才打开“玄黄天卦”:“那是什么画面?”
卦象答案迟疑了十秒。
恒贤一惊,还以为天卦失灵了。
就见卦象再次显示:【卦象模糊,测不出,或者是时代太久远,或者已经超越了玄黄天卦可以推测的极限!】
卧槽!这也可以?
恒贤只好放弃,揉了揉眉心。
那酷似老爹的人身旁的少女劈来的一剑,仿佛真的砍在了脑袋上,陷入了眉心,迟迟消散不去。
很难想象,这道剑痕,居然是一个女人劈出来的。
恒贤用力的摇摇头,那一剑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干脆盘坐下去,仔细体会与揣摩。
越琢磨,越觉得深不可测。
要想完全的模拟下来,根本不可能做到,无论境界、领悟、心境都不够,
那么,只能悟出一个“简易”的版本。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随着琢磨的深入,那一剑也在脑海里慢慢消散。
……
足足五个时辰。
恒贤猛的睁开眼睛,拔出腰间“牛逼剑”,劈出去一剑:“恶之剑!”
似乎要把心里所有的恶念都劈出去一样。
剑光成形,带起浓郁的邪恶气息,直奔前方。
“轰——”
解释的剑痕墙壁崩塌了一大块!
旁边传来“哎呀”一声。
只见墨齐白盘坐在一个奇怪的木头机械上,瞪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看墙壁,再看看恒贤。
恒贤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你怎么下来了?”
墨齐白刚刚从恶之剑中回过味来,说道:“麻勇、阿苏那些小家伙跑了上去,说你出事了,跳进了剑痕深渊,
恰好黑乌谷的人杀了过来,两大山谷杀的一片乱七八糟,所以,只有我下来了!”
说着,打量恒贤手上的剑:“刚刚这招……是新领悟出来的?”
恒贤点头:“是,感觉如何?”
墨齐白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以恶念为引,以杀意为骨,一刹那间的气势,绝对会让很多从心里感到一丝恐惧,很强,叫什么名字?”
恒贤想了想:“没名字,就叫恶之剑,我将使用方法给你。”
“不用!”墨齐白挥手,“我是一个善良、纯真且慈爱的人,我用不来这种剑,你自己留着吧!”
恒贤说道:“装的过份了吧?”
墨齐白干笑道:“真的不适合,墨家以仁爱之道行天下,二弟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这就上去吧,上面打了好几个时辰了,怕是够呛!”
“上去看看。”恒贤说道。
这事儿其实和他也有一定的关系,毕竟是他的突破气势,导致了两谷开战。
墨齐白拍拍身下的木头机械,忽然又伸出一个座位:“到我的攀登兽上来。”
恒贤诧异:“能行?”
墨齐白笑道:“行!”
恒贤坐了上去。
墨齐白随意按下一个按钮,机械忽然“咯吱吱”响了几下,伸出七八个爪子,像只蜘蛛一样,攀附着墙壁,快速往上爬去。
眨眼到了上面,又调整姿势,快速朝着洞口方向掠去,完全无视剑气!
恒贤惊讶无比,看着身下机械,发现这个机械造型很古怪、很复杂,但通体都是木头,只用少量的铁皮做手、脚,本身却灵活无匹。
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