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村长打了一个招呼,老头这个时候正在发愁,点了点头就继续和村子里的人说着一些什么了。
我向屋子里走去,还没等走到门口就被人给拦住了,是富叔,听我爸妈说当年生我的时候还有富叔帮忙,对待富叔我不敢冒犯,心中还是很尊敬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村子里的人有什么病症的情况都是富叔帮的忙,他在村子里的威望极高。
“富爷爷,我准备进去见小英嫂子最后一面。”我双目中满含泪水,悲恸的说到。
“雨生,别进去了,听爷爷的话,不让你进去看也是为了你好。”富叔拍拍我的肩膀,“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着。”
“我只是想见小英嫂子最后一面。”我坚持说道,心中还加了一句,“我一定要找到这后面的凶手,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雨生,听话,你去村头迎接一下你保民哥,他应该也快回来了。”村长这个时候也说道,我知道两个老人其实都是爱护我才如此说的,不过我真的想进去看小英嫂子的最后一面。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我没办法在两个我最敬爱的长辈面前犯浑,我又默默地从保民哥家里退了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村头的。
“雨生,振作一点。”当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村头上。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在我身边的胖子和张淦,在此时此刻,感谢有这群好兄弟的陪伴。
我有点想快点见到保民哥,又有点害怕见到他,我怀着如此矛盾而又复杂的心里慢慢的等待着。
好像是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我抬起头来,面前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是保民哥,我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雨生,知道我今天回来,你这是特意来接我吗?”保民哥还不知道这个噩耗,不过看到我,他很开心,这就准备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东西,我知道他每次从外面打工回家都会给我带一堆好东西。
“哥,别!”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看到他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怎么了这是?”保民哥好像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嘴巴张了张,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扶着我的肩膀,大声说到:“是不是你嫂子出事了?”
我看着保民哥一瞬间血红色的双眼,痛苦的点了点头,“对不起保民哥,我没有照顾好嫂子,我对不起你……”
保民哥吧自己身上的行李随手一扔,根本听不进去我说什么了,撒开脚丫子往家里跑去。
我从后面紧跟着他,这个时候,从内心深处感受着失去亲人的痛苦。
保民哥的速度太快,我根本跟不上,等我跑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只见他正跪在北屋的门口,双目无神的盯着屋子里,床上躺着的是他死去的妻子。
他就这样跪着一步一步的来到自己的妻子面前,任凭旁边的人怎样搀扶,他都不起来,他是这种方式在忏悔。
保民哥慢慢的将盖在小英嫂子身上的孝布揭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妻子,曾经美丽动人的妻子现在变得如此恐怖,肉皮紧紧的包着骨头,全身的精血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原本灵巧的双手这个时候成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最让人痛心的还是那一双眼睛,大大的睁着,眼中满是恐惧,还有那淡淡的不甘心。
“保民,别这样,我们一定会查出凶手的。”村长有些看不过去了,过来准备将小英嫂子再一次用孝布盖起来。
可是保民哥用手紧紧的攥着孝布,他转过头来,双目赤红的问村长,“凶手是谁?!”这几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吐出来的。
“凶手还没抓到,保民,你要先振作起来。”村长悲戚的拍了拍保民哥的肩膀,一脸的痛心。
保民哥又转过头去,盯着自己面目全非的妻子,出奇的没有痛哭,眼泪就是一个男孩和一个男人最大的区别。
第二次出这种事,虽然报警了,但是在这种非科学常规的现象面前,警察还是存在着本身的局限性,案子自然也变成了一桩悬案。
保民哥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沉默寡言,身上时刻带着一把开了刃的砍刀,自从处理完小英嫂子的丧事,他每天晚上都在村子里转悠着,我知道,他是在找他的仇人,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全,毕竟对付活死人难度还是太大。
于是我们三个人晚上跟着他,他看了我们三个一眼,也没有说话,不过也没有赶我们离开,就这样马上要到了过年的日子。
这一夜,是大年二十九,这个月大月,明天大年三十才算是过年,我们四个人像平常一样在村子里转悠,一开始和平常一样,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我们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村南头的狗突然狂吠起来,紧接着传来了一个老太太的惨叫声。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保民哥已经像是一只发现猎物的猎豹一样,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担心保民哥的安全,我们赶紧也寻着声音冲了过去,前面早已经没有了保民哥的身影,他被仇恨压抑的太久了,这个时候终须有了希望,他终于爆发了。
等我们三个人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副怎么样的场景呀,保民哥肚子上被人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肠子从那道口子里流了出来,他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痛苦,将自己的肠子往肚子里一塞,狂笑着看着面前的人。
在我们面前的自然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