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暗鸦死了。”一座大殿内,一个男子身穿黑色斗篷,斗篷遮住了脸,看不清模样,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
“死了?”坐在神座上的男子笑容玩味。
“是的,王,根据之前暗鸦传回的消息,灵魔的那些部下在灵魔兵解后,全部散去隐没在大陆各处,再没出现世人眼中。这次来看……”斗篷男子揣测道。
“当初灵魔选择兵解来阻隔本王侵入神符大陆,那么多年了,屏障越来越薄弱,灵魔血脉却再次出现了,看来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啊!”神座上的王讥笑道。
“王,是否借机加强攻击屏障的频率,将灵魔血脉扼杀在摇篮里?”斗篷男子舔着嘴唇道。
“暂时不必要,保存下实力,督促他们加强训练,养兵百年,本王可不希望这次再功亏一篑。”
斗篷男子领命退去,神座上的男子猖狂大笑。
这时又有一个妖艳的女子扭着腰闲庭信步而来,见到王之后轻笑了一声:“王,奴家想死你了。”
“蛇姬,少给本王恶心!”王怒道。
“哎呦,王,说话别那么大声,吓到奴家了。”蛇姬拍了拍丰满的胸脯说道。
“有事快说,没事滚。”王明显没那么好的脾气跟她做作。
蛇姬捂着嘴轻笑了一声:“王,奴家只是来告知一声,三百年期限已到,若是再不给咱家姐妹安排进修,咱家姐妹可就造反了哦。”
王冷哼一声:“屏障即将破碎,到时候整个大陆的男人还不是由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哎呦,王,瞧你说的,咱家姐妹可没那么随便呢。”
“少来烦本王。”王挥手逐客。
蛇姬娇笑着扭转腰肢,走了两步又回头抛了个媚眼道:“王,如果有需要,随时传唤奴家,奴家定当使出十八般武艺,让王********……”
“滚!”震得整个大殿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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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雪原,有一老者坐在一处峭壁上的山洞里望着极北雪原的北面,一脸忧愁。极北雪原虽说是极北,可是却不是真正的极北,因为那个地方被一道屏障阻断了。
“极北星辰灭,灾厄来临时。君主,老夫恐怕来不及去寻你了。”老者皱着已是雪白的眉呢喃道。
说完老者站起身,望着那越来越薄弱的屏障,大声笑道:“此生遗憾颇多,那又如何?鲲鹏,妄图冲破屏障?我苍云鹤第一个不答应!君主,老夫不能再陪你奋战了,莫怪……老夫啊!”一语泣泪。
一声鹤啼,悲凉至极。老者枯坐洞口,面朝北,不复生机。天干死士“庚”——凋零。
而那摇摇欲破的屏障,凝实了许多。纵然只能多阻拦数月,也已值得,君主现在太需要时间成长了。
远在万里之外的于生突然觉得心揪着疼,狂吐一口鲜血,仿佛失却了什么宝贵的东西,满眼泪水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而此时的莫非墨,也不再像寻常那般嬉笑,一个人坐在湖面,默不作声。
秦老走过去笑道:“小子,怎么了?寻到失心藕,该高兴才是。”
莫非墨不说话,只是望着湖面,满眼哀伤。所望之处,正是北方。
徐齐侠和许如烟也走过来,看着突然这么奇怪的莫非墨,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就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两行清泪无声滑落,一个家族被灭都能忍住眼泪的少年,这一刻,眼泪仿佛不要钱一般。
“不值得啊!”莫非墨仰天长啸,声音嘶哑至极,不像是他原本的声音。
秦老三人都坐在他旁边,陪着,不敢说话。
不远处的于生听到莫非墨的长啸之后,一把跪在地上,那声音不就是几百年前君主的声音吗!
“君主,甲没用啊,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一个都没找到,现在还失去了一个兄弟。老家伙,你怎舍得?”于生使劲擦着泪水,跪在地上低吟不止。
不久,莫非墨便晕了过去。三人迅速把莫非墨抬到平缓的草地上,不敢离开半步。
待莫非墨悠悠醒转的时候,已是黄昏。莫非墨望着三双瞪得老大的眼睛,疑惑问道:“怎么了?”
秦老把之前的事诉说了一遍,莫非墨只摇头,表示并没有印象。
“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徐齐侠问道。
许如烟敲了一下徐齐侠的头说道:“闭嘴。”
徐齐侠委屈得摸摸头,缩在一边。莫非墨突然抬头道:“秦老,北行!”
“北行?去哪?”秦老奇怪莫非墨今天是怎么了。
“一直北行,走到不能走为止。”莫非墨的话不像是开玩笑。
其余三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莫非墨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但是这四人组合,除了许如烟偶尔要回一趟家之外,其余三人皆已四海为家,去哪还真不重要。
“兄弟,我徐齐侠陪你走一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徐齐侠还是坚决得支持莫非墨。
“嗯,我也去。”许如烟附和道。
“不行。”莫非墨拒绝道,“徐齐侠,忘了你之前跟我说过的?男儿当如何?”
“仗剑青衫,策马江湖,男儿当如是!”徐齐侠一口说道。
莫非墨看着徐齐侠,不说话。
“别看我,我告诉你,我还非得去了。你不要我去,可以,但是兄弟没的做了。”徐齐侠一本正经道。
莫非墨看了好久,突然咧嘴一笑,抱过他说道:“一起,兄弟。”
徐齐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