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雨,不要哭。"他声音轻弱柔软,胸前的手沿她身体的曲线顺着肌肤上滑,停在脸畔,一下下轻柔拭着她不断滑落的泪。另一只腰间的手却突然一紧,
占有!
在她爱了他十年之后,
在求救无门的荒野,
她被自己用生命来爱的人,强暴。
在他轻柔地跟她说不哭的时候。
兰雨不再挣扎,任他箍着她的腰扳着她的肩伏在她身上,心随着次次撞击片片碎裂。
这本就是一颗碎了又补补了又碎早已裂痕密布的心。
身上的人渐入狂风暴雨的猛烈,他重重呼吸在她耳畔命令:"兰雨,我要你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
兰雨在疼痛中醒来,记起自己是在疼痛中昏厥。继而记起他强迫她的霸道,他的力度,他在她耳边的声音。
她的心,烧了火。
凭心而论,如果再让她选一次,她还是会跟了他来这里。尽管被他强暴,除了身体的疼痛之外,她心底最深处有那么一些多年心愿达成的滋味。深爱了那么久的人,怎么会不想要身体的接触呢?
只是,这样的方式,太残忍。
她想起北香雪,想起容修云,她的愧疚铺天盖地。
她早已决定在远远的地方在心底最深处绝望地爱他,他却在把她推给别人之后又用最实际的行动绑住她。
今后,要她如何面对他,如何对得起那个白云一般的少年。
道德,是人们最无法摆脱的一把锁。
焚火的爱情,是最接近匹配的一把钥匙,弃之不可,用之不能,在岁月里长长纠缠。
"昨夜有什么异常?"屋外传来林木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也许因为山谷的宁静,兰雨听得还算清晰。
"回王爷,一切正常。王妃不曾怀疑。"恭敬而冷漠,这是赵不奇的声音。
"容修云那边呢?"
"昨日上午已抵达,开始视察灾情。家书我放在姑娘房间比较隐蔽的地方了。"
"嗯。"
"王爷,这是您要的衣服。"
"好。"
林木思一声轻若自语的感叹:"没想到,容修云竟然还没有碰她。"
片刻沉默。
"那,该怎么办?"
"没关系,这个好办,只要兰雨配合,不会有问题。"
"姑娘她,对王爷当不会有二心。"如此肯定的语气,兰雨身为当事人,听得出一丝感叹还是怜惜的味道。没想到,一向冷淡沉默的赵不奇,竟是最能看清她心的人。
"之前不敢说,昨夜之后我把握更大了。她本就爱我,现在她的身子也属于我了。女人,多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她的第一个男人。"
"王爷,您对兰雨姑娘……"
"不奇,什么时候你也成了多事之人?不该问的莫问。"
"是。不奇知错。"
"你先回去吧。"
"是。"
赵不奇走后,林木思负手环望,吹了一会儿晨间的风。唇角上扬,仿佛回忆着什么,又好像畅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房内,将手中女子衣衫放在床头,脱去披风,轻轻钻进被窝,躺在兰雨身边。
兰雨背对着他,他一手环过她的腰,却感觉她的身子在颤抖。
他的眉皱了一下,将她身子扳平,一手斜撑着自己的身子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颤抖的唇角,心里有些不安定。
声音却格外温柔宠溺地说:"醒了么?我以为女子chū_yè之后都要昏睡到中午呢呵呵。昨夜,疼吗?"
兰雨却不答话,也不睁眼,依然只是颤抖。
他稳住她的肩,一手抚上她的额头,像个体贴的丈夫一般声音心疼地问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身下的人终于睁开眼,弥漫着水气氤氲,却不成泪,眼里是他所从未见过的哀默。她看着他,却仿佛并未看他,眼里的空洞如同她在无底深窟。
他的心,分明颤了一下。
"你……"对着她的眼神,他竟做不出任何表情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赵不奇说得对,我对你不会有二心。你何必用这样龌龊的方式。"
林木思坐直了身子,仿佛不太在意地叹了一下,脸上便恢复了带笑的神情:"呵,百密一疏。看来是我昨晚不够努力啊。你竟醒这么早。"
"不过我这么对你,不全然是利用你,我确实喜欢你。我这么做,也是疼惜你啊。你那么爱我,难道不想把身子给我吗?"
"女人的心,只能给他最爱的人,一个。女人的身子,只能给她的丈夫,一个。"
林木思张了张口,却终究没再说出什么。他把床头的衣服放在兰雨身上,自己起身出门了。
兰雨僵硬地换好衣服,手摸上床单上殷红的一点,百感杂陈。
转身的余光,她看见床头林木思的披风,将它拿起,离开。
林木思正在屋外摸着马背的鬃毛,见眼前递来白色披风,轻声一笑。
接过,穿上。
他侧身捧住兰雨的脑袋,兰雨用力躲闪,他却不依不饶,用力稳着,轻扬的唇在她额前印上一吻,有些冰凉的,却是温柔的。
然后他不容抗拒地将兰雨抱上马,随即跨蹬而上,坐在兰雨身后,策马而去。
山间的小路不甚好走,尤其载着两个人。林木思和兰雨骑骑走走,好几个时辰才出了一座山。
不期然天空何时飘起零星小雨,林木思将披风脱下替兰雨挡雨。
"王爷穿着吧,别感冒了。"兰雨拒绝,手间动作将外套重新往林木思身上披。
是的,她心疼。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