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我这浆糊没了,帮我拿一瓶过来。”
孙楚文正忙着做纸钱,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瞅着电话本发呆的我,朝我说道。
“哦。”
我点点头,看向了二楼楼梯口的货架,随后有一缕彼岸须从我的手中探出,直接从一楼衍伸延伸到了楼梯口,正巧抓住了货架上面的一瓶浆糊。
这一个月来,除了学习《阴阳录》外,我对自己体内的彼岸须也没少研究。
这彼岸须倒是一挺实用的货,隔空取物啥的对我来说没有丝毫难度。
“喂,给你!”
彼岸须收回体内,我起身把浆糊放到了孙楚文的桌前。
孙楚文一脸错愕的看向了我:“你这么快就拿来了?”
“嗯,咋啦,有问题吗?”我朝孙楚文问道。
孙楚文看了看手表:“靠,从我要你去拿浆糊,到你把浆糊送到我手上,总共不过两秒钟,而从一楼走到二楼楼梯口再到回到一楼,至少要二十秒,穆仁你难道是飞上去的吗?”
我对孙楚文的计算能力表示叹服,不愧是上过大学而且还顺利毕业了的!
“这个……可能是你的错觉啦!”我连忙一阵敷衍了事。
然而,孙楚文却是摇了摇头:“穆仁,我感觉你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上个星期,林涛的内裤被风刮下了阳台,你是怎么隔着二楼把它捡回来的?老眼镜从外地进过来的几卡车的木材,你一个人竟然不到一分钟就全搬进了院子里!还有上一次咱们几个吃早饭,你明明走在我们后面,可为什么那唯一一碗有荷包蛋的面却突然从桌上落到了你手里?穆仁,你敢说自己这段时间正常么?”孙楚文一脸严肃的朝我发出了质疑。
自从有了这彼岸须后,很多的事情我都懒得自己亲自动手了,可我通常都是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才动用彼岸须的,没想到这孙楚文竟然如此心细,一下子说出了这么多的端倪。
对此,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可就在我脑子麻溜直转想要编个像样点的理由时,孙楚文却满脸羡慕的看向了我:“穆仁,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老眼镜背地里又教了你一些了不得的道术,比如移花接木排山倒海之类的?”
我连忙点头,借驴下坡的说道:“是啊是啊,这些都是老眼镜教我的!”
“靠,这没心没肺的老眼镜,怎么好的道术都教你不教我们,真是太偏心了!”
孙楚文的脸上立即充满了怨气:“改明我一定要找这老头子好好说说理!”
“孙楚文,你是想要找谁说理啊?”
刚巧不巧,老眼镜正好在这个时候回到了棺材店里,原本满面春风的他,听着这话,立即板起了脸。
孙楚文的表情也立即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他满脸堆笑的来到了老眼镜面前:“没……没啥啊,我是说林涛昨天洗澡时候穿了我的内裤,我得着他评理去!”
“哦,这样啊……”老眼镜眯了眯眼,随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老眼镜在一个星期前,便带着侯三和林涛去了外地出差,说是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段时间里,店里的事情都交给了我跟孙楚文打理。
“老眼镜,你带着侯三林涛他们都干嘛去了啊?”我连忙扯开了话题,朝老眼镜问道。
“当然是去解决咱店的生计问题了!”
老眼镜没好气的说道:“自从让你来我这店做棺材推销员,这一个月来,老夫这店里不仅一口棺材都没卖掉,投诉电话跟上门找麻烦的倒是不少,要是再不想办法开发棺材店新业务,我这老头子还不得吃西北风了啊!”
听着这话,我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怪我在电话里推销棺材的话术太过实在,结果原本想订购棺材的,也活生生的被我给气跑了。
“老眼镜,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如果你啥事都不让我干的话,或许咱店里的生意会好很多……”
“滚!”
老眼镜吹胡子瞪眼睛看着我,没有好气。
而此时,侯三和林涛正费力地将一口一米多长的黄木箱子从外面抬了进来。
“老眼镜,这是啥啊?”为了不让老眼镜继续数落我,我连忙转移了话题。
“这是咱们店赚钱的新宝贝!”
老眼镜说着走了上去,让林涛他们把黄木箱子放在了架在了两张长凳上。
我好奇的把箱子打开,却见这箱子里面放着的是一个个的用石膏做的泥偶。
这些泥偶都是一个个小孩子模样,看上去乖胖可爱笑容可掬的,而且每一个泥偶都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用模子翻铸出来的。
“老眼镜,你说的这棺材店新业务,不会就是卖泥娃娃吧?”我一脸错愕朝老眼镜问道。
“你傻啊,你难道看不到每个泥偶头上贴着的纸符么,能进我这棺材店的泥偶会是普通货色?”
老眼镜指着每个泥偶头上贴着的小拇指长的符纸,朝我说道。
“那这究竟是干嘛用的?”我问道。
老眼镜回答:“这些泥偶名字叫灵婴,里面所封藏着的,是那些未曾出世就已经死去的婴儿的灵魂!”
听着这话,我不禁一阵毛骨悚然,这箱子里放着的泥偶,少说也有两百来个,老眼镜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的婴儿灵魂的?
对于我的疑惑,老眼镜回答:“这几天啊,我跟林涛三个特意去了趟省会最大的妇产科医院,你还别说,这省会的妇产科,生孩子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