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就想抓着杯子朝肖狰兜头摔过去,然而实际上她的杯子刚刚已经被摔过了,于是她一手抓了个空,心中饿怒气便.info
她腾的站起身来,然后抓着一直放在椅子边的沉香木拐杖,一手扶着丫鬟一手扶着拐杖“咚咚咚”的就向着肖狰走去。
不等到走到肖狰跟前,她便抬起拐杖,劈头盖脸的向着肖狰脸上打去。
肖狰脸色一沉,反手将肖信藏在了自己身后,然后硬生生的挨了肖老太君这么一拐杖。
他咬了咬牙,眸光冷了一瞬间,然后就一手捂住肖信的眼睛,垂着眼睛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让肖老太君用拐杖抽了好几下。
旁边原本侍立着的丫鬟先是被这突然的状况惊的呆在了原地反应不能,直到老太君气喘吁吁的停顿了一瞬间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围了上去,护肖狰的护肖狰,拦肖老太君的拦老太君。
一阵兵荒马乱以后,肖老太君终究是借着丫鬟给的台阶下了,她喘着气儿被丫鬟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然后看向肖狰,正准备冷静一下好好和他说一说正事儿时,就见肖狰一言不发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肖老太君心中一跳,蓦地就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脸色下意识一沉,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时,就听到肖狰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母亲既然对我如此不喜,不若就分家吧。”
肖老太君登时就愣在了那里。
正踏进门口的肖弦也是被这句话惊的一怔,反应过来便一脚踏进来的同时口中大喝一声:“你胡说什么?!”
肖狰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却也并没有回头,依旧低着头,一板一眼的道:“大哥不必激动,关于这件事我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肖弦抬头看了一眼肖老太君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眼神微微一闪,几步走上前去小心的拍着她的胸膛。
一旁的丫鬟适时的让开了位置,让肖弦站在了肖老太君旁边。
“母亲莫气,二弟是在说胡话,母亲别当真罢。”
他说着回身瞪了肖狰一眼:“二弟,快向母亲赔罪!你胡说也就罢了,凭白惹得母亲生气!”
肖狰掀了掀眼皮子,神色极其的冷淡,仿佛没听到肖弦说的话一样,道:“既然大哥过来了,我省的我再多说一遍,我意已决,大哥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大哥若是觉得不妥,尽管将我和肖信从族谱上将名字划去便是,我自带着肖信离了这京城,这辈子也不再踏足京城一步!”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中的坚定完全不容人质疑,肖弦听着前半句心中忍不住有一丝窃喜,然而还没等他说出合适的话,又听到了肖狰后半句无异于一刀两断的决绝话语,心中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他顿了顿,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快别说气话了……”
他到了嗓子眼的打圆场的话在对上肖狰冷淡的眼神时,忽然就止住了。
肖弦张了张嘴巴,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的强烈,让他心中也越发的慌张。
――依着肖老太君的偏心程度,若是要分家的话,肖弦有十足的把握让自己这一房将好处都占尽了。
然而分家之后肖狰若是永远不再踏足京城的话,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肖狰今年才二十来岁,三年前殿试被圣上亲自划成当朝二品传胪,圣上赏识,直接将他外放了。
外放听起来似乎是离权利中心比较远,然而谁都知道,只要一回来,便是平步青云前途大好。
――在这种情况下,肖狰若是和自己分了家然后永不踏足京城,这让京城里的人怎么想?
而当今圣上又会怎么想?!
一想到这里,肖弦原本就焦灼的心情就越发的不平静。
他一向里知道肖老太君偏心自己大房这边,平日里对此也是相当的沾沾自喜。
即使他平日里和肖狰想见总是一副兄友弟恭的场面,然而真正的关系说起来两个人怕是都心知肚明。
――他读书没有肖狰好,性子也没有肖狰沉稳,外面的人说肖家都是要提上一句肖狰的。
然而就算肖狰在外面再怎么光风霁月,一回到家里却仍旧要屈居于自己之下。
肖弦每每看到肖老太君光明正大的偏心或是直接将肖狰肖信这两人忽视的彻底时,心中总是非常的痛快。
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是肖狰实在是能忍,不管受多大的委屈也不见他脸色出现什么变化。
因着内心最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小心思,肖弦刚一踏进来看到肖狰明显阴沉的脸色以及带了怒气的声音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原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肖狰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惊讶以后,接下来就是相当的畅快了。
可惜不等他高兴完,肖狰后面的表现就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朝着他浇下来,分明是八月的大热天,肖弦却忍不住一个哆嗦,扶着肖老太君的手都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
肖老太君也是气得狠了,她在肖家几十年,除了最开始的几年她婆婆还在的时候没能将肖家掌握在手中,自从她掌了权,这肖家了真是没有一个人敢对她有什么忤逆的行为。
确切的说别说是行为了,便是平时讲话,那一个个的,也都是要顺着肖老太君的意来的。
而肖狰因为和肖信的母亲结婚的事情,就曾经和肖老太君闹得有些不愉快。
及至肖信母亲去了以后,肖老太君兴致勃勃的想要给肖狰找个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