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强子?”牛腩在拐弯的地方喊着王丁强,王丁强从回忆里清醒过来,他问:“怎么了腩哥?”牛腩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在叫你呢!你刚在想什么呀?”王丁强抚了抚心口:“刚刚看见那些个血腥的东西,我心里发慌,刚刚是在默念心经平复心情呢!”
“哈哈!强子你还真迷信啊!不过咱们做这一行的,也的确不能不信,但你也得提高心里素质啊!这样吧,有空就来看看我怎么惩罚那些异想天开的叛徒和挑衅者,你好练练胆!”牛腩自顾自的道,王丁强心想:给我练练胆其实就是让我拿他们开刀吧!这样你也能抓住我的把柄。
“那就听腩哥的,等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叫上我啊!”王丁强虚伪的道,他心底暗想:我要趁早抓到和拿到你贩毒制毒的罪证,这样啊我就好功成身退咯!牛腩看着王丁强那澄澈的眼睛,他:“你还真的够纯净的,你那眼珠子干净的很呐!”王丁强闻言,憨憨的笑了笑,他心底却恶心极了。
“谢队,明天咱们要跟着去吗?”向浩山和谢子亨听完监听后问道,谢子亨考虑再三后:“跟!把叶鹿也带上,她不是她和牛腩不单单是主仆关系吗?把她带上,一旦遇险还能用叶鹿来保命!”“这怎么行!”赵燊从沙发床上跳起来道,谢子亨对他的行为不做理会,赵燊急切的:“谢队,叶鹿也是命啊!狗急了也会跳墙,万一那帮人拿叶鹿开刀怎么办?”
“她都能利用咱们的心思帮那毒枭做大事,难道咱们就不能反间一次吗?只许他们拿人命开玩笑,就不许我们利用人命来确保安全吗?燊,我们是警察,我们不是那么的神通广大。是,叶鹿是一条鲜活的命,但是她从带着那些恶毒的念头接近警队开始就不是她的生命了。
是她自己要在刀口舔血,是她自己不珍惜自己,是她对这个世界的人们漠然,但最主要的还是她帮着掩饰毒枭的踪迹与犯罪!如果吸毒的人难以原谅,那么她这个一开始就比吸毒还可怕的人就更难以原谅了!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你瞧瞧她那样子,有没有放下的念头啊?”谢子亨一连串的话语炮轰似得的出来,向浩山和卢振欢都呆住了,他们的确对吸毒的人痛恨至深,但他们没想到谢子亨的恨意比他们还要更上一层。
赵燊傻傻的站在原处看着谢子亨那坚毅的眼神,他冲进卧室问叶鹿:“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只为了帮那大毒枭,根本没管过人们的安全?”叶鹿惨白着脸不发一言,她的毒瘾犯了,她全身发着抖,她嘴里骂着的全是对警察的不满:“你们人民警察根本就是垃圾,是白眼狼!是贱人、是狗贼、是衣冠qín_shòu……我没有错,为了爱的人我没有错这个世上的人们哪值得同情,他们贪婪自私,他们猥琐,活该他们、他们死……啊!”
赵燊听着叶鹿字字句句的仇视,看着她扭曲的脸和抽搐的身子,他突然想到了那句话:谁爱情不能与鸦片比拟,它们两者是多么的相似,都是为了那一在痛苦的海洋里挣扎,在光明的使者来临前化作一滩死水。
“燊!”卢振欢在赵燊身后拍拍他的肩膀,“你就别纠结了,成不成功都得试一试,要不然,警司局这么多年的经营都要化作死灰了!你难道喜欢看着那些吸毒的人痛苦吗?你不是见过那些因为吸毒而支离破碎的家庭吗?你记得钱月月的家吗?”卢振欢道,赵燊眼睛闪了闪光。
“钱月月的母亲不是因为吸毒造成了幻觉导致她杀害了自己的丈夫与婆婆吗?你还记得咱们查过的那案子吗?”卢振欢问道,他试图用血案劝着赵燊,他何尝不知道人命关天以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但是叶鹿她,已经没得救了!
谁敢相信这么一个伤天害理的女人会为了不背叛大毒枭而自残呢?卢振欢不敢忘记她一口一口咬着自己的手腕时那鲜血淋漓的场景,这么一天下来,她已经自杀了无数次了,最后只能把她囚禁在大床上面,这才有了刚刚谢子亨的那个对策。
谢子亨的意思他很清楚,既然叶鹿那么不想做叛徒,谢子亨就千方百计的不遂了她心,他很清楚的知道从警察手里丢出去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何况叶鹿不过是牛腩的一颗棋子呢?
“燊,你就想开吧!你要知道,一个伤天害理的女人,除非是她自己甘愿脱离她心底的执念,要不然她永远没的醒悟。这个社会是残酷的,弱肉强食就是这个时代的标志!你要知道,你不单单是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你还是一个有着超脑细胞的警察,叶鹿她真的没的救了,她的心魔早已控制的她不成人样……”卢振欢安慰道,不重不轻的言语却带有许多含义。
赵燊心底其实一直都对叶鹿有着好感,但是现在的这层浅显可笑的好感却已经变了质,当他看见叶鹿那怨毒的眼神、当他听到她血迹斑斑的嘴里冒出的那阴狠的言语时,他理智的一面已经将好感给清零了。只是他不愿意让叶鹿去送死,他深知那些毒贩子的手段,从根本而言,赵燊秉持着怜香惜玉的陈旧念头。
他头对卢振欢:“我明白的欢哥,但能不能别用她去冒险,她一旦……”赵燊话到一半,突然想到去年那半年来因为吸毒死亡的人莫名增多,他原本要求情的话便再也没出来。他突然想通透了:是啊,一个女子如果连怜惜和同情都不给别人,如果她一心只为了钱和不知道从哪来的爱而活着,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