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青年男子将古易带到了市第二人民医院的一件特护室内。
在路上,古易得知了青年男子名叫向阳,三年前和妻子离婚,独自带着女儿来到北城,在北城著名房地产企业荣建集团担任一名中层管理人员。
他的女儿名叫向媛媛,在上个星期突然昏迷,昏迷的原因非常奇怪,竟然只是抢了她一张纸……
或者说是一张纸人……
……
进入病房后向阳将那张自女儿手中抢来的纸递给了古易,准确的来说这应该是一张白纸叠成的纸人,纸人叠得很精细,眼嘴五官俱全,背面用红笔画了三条线,勾勒成一张简单的笑脸。
向阳将手机取出,翻开给闫老看过的照片,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媛媛不知为何从上个月开始就变得有些……”
古易接过手机,看了看照片上和纸人背面一模一样的笑脸,抚了抚墨镜:“其实墙上并没有这红色的笑脸是吗?还有,你说变得有些什么?”
向阳点头,确认了古易的第一个说法,接着变得有些迟疑,说道:“变得有些……那个……妖,异……”
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向阳打开了话匣,一股脑的将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媛媛今年是本命年,十二岁,虽然还小,但也是懂得了一些男女之事,如果只是对某个男孩起了心思那也算是正常,但如果是对一张纸人的话,那就……我不知道”
“从上个月月初开始,我抽屉里的钱无辜的减少,而媛媛的房间多出了很多化妆品,都是些很浓的妆色,,那时我就起了心,直到有一天晚上,我起夜发现媛媛深夜没睡,还把自己凃得浓妆艳抹的,对着一张纸人在笑,当时我很疑惑,但没发现什么,就随口让她早点睡了。没想到的是,就从那时起,怪事发生了……”
“媛媛每晚都是如此,化浓妆,对着那张纸人笑,渐渐的我发现不对,用手机照了张相片,却发现相片上多了这么一副奇怪的笑脸,我吓到了,进媛媛的房间,把她的纸人抢了过来,就这么一下媛媛就昏倒了,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古易听他说完,看了看这间豪华的特护房,心想:向阳对他女儿不但爱护而且还细心。
想了想,说道:“你说这张笑脸是照相的是时候才照到的,来,你对着这也照一张。”说着将手中的纸人翻过面来,露出背面的红色笑脸。
向阳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古易说的话对着纸人照了一张。
咔嚓。
照片出来,只见照片之上纸人背面的红色笑脸上竟多了三行字,字很少,分别写着:
谢谢
嗯
愿意
字迹细小,笔力疏散,向阳一眼就认出是自己女儿的笔记,惊呼道:“这是媛媛写的,她想表达什么?!”
古易见了三个短句仿佛确认了什么,轻轻摇了摇头,转身向着病床上那位唇色惨白的小姑娘走去,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别怕。哥哥很快带你回来。”
“古……古先生,这是?”向阳本想直呼古易的名字,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带着疑惑的语气眼神望来。
古易道:“你好好陪你女儿就是,我尽力。”话到此不再多说,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向阳连声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你帮不了。”
……
出了医院,古易自始至终没回过头,他很不喜欢这里的感觉,在死亡与新生在交替处,就像看见了自己的曾经……
……
“小哥来一趟有什么发现吗?”
刚才跨出大门,忽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古易抬头望去,见不远处站着一位老者,正是白天与自己相对的那位,向阳称呼他为闫老。
世间上没有无辜的因,也没有无辜的果。古易看了闫老片刻,确定他还是放不下白天的事,自个找来了。
此刻在门口相遇,古易点了点头,道:“他们在七楼1号特护室。”
闫老摇头道:“我不是来找他们。我是来找你。”
“找我?”古易指着自己的鼻子,奇道。
“不错。”闫老重复了一遍,“还是刚才的问题,小哥发现什么了吗?”
古易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内里心事重重,像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沉吟道:“这小姑娘是被人勾了魂。”
“你怎么一定是被人勾走,而不是其他原因?”闫老说话间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五分严肃,分明就是肯定了古易的话。
古易皱了皱眉头,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据野史记载,在南北朝时期有术士精研魂术,作恶无数,后辈高人镇杀,其中有一魂术流传至今,名为:痴人笑。此术以纸人假构成年轻帅气的男子,勾引涉世未深的女子,让其思念之下形成痴魄夺取。术法单一,主要是为了借其思念怨念而完成其他术法。”
闫老听完,眼神逐渐变得有神起来,打起精神问道:“敢问小哥师出何人?”
“自学成才。”
“呃……”闫老刚亮起的眼神一下子又暗了下去,叹了口气,“既如此,此事小哥还是莫管为妙。”
闫老的这番说词,顿时使古易明白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有所顾忌,所以不敢出手,也劝自己别出手。
古易轻出一口气:“老先生为何学道?”
“你不用说了。”闫老摇头道,“我初心确实已不在,人老了变得畏手畏脚,这事我是不管。但是,我可以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