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每一个人,但凡思维正常,都有一种怕死的恐惧。置身在黑暗中,而且还是相当清醒的状况下,在听到来自外面那哐啷哐啷的敲打声时,我心底滋生出无穷的求生yù_wàng,害怕棺材盖子钉死了,再也出不去了。
所以我拼尽全力推动盖子,口里一个劲的喊:“师父求求你,别把我封死在棺材里,我要活着才有机会回去。”
我踢、推、喊得声嘶力竭,最终棺盖没有开,也再也听不见师父的声音,我就像一缕飘忽的沙尘,彻底坠入无边的暗黑中——
在黑暗中经历了几个世纪那么久,我以为再也不会看见阳光的一天,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亲人面前。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四周黑漆漆的,就像当初穿越到民国那时的感觉一样。
很无助,苦恼,恐慌,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
唯一给我不同的感觉是,这一次我在踢打困阻我动作的东西时,发出沉闷的响声,这让我觉得不太妙。假如,我被困阻在棺材里,那么这口棺材一定深埋在地下。
我死了?千万遍的扪心自问,然后拼尽全力,把所有力量集中在右拳,咬紧牙关朝上——狠命一击—,哐啷一声破朽响声,接着传来一声惊呼,我满头满脸都是泥土,看见了吓得发出惊叫的人。
其中有一个正是我老妈,还有彪子,跟其他人。
“罗川你……你活过来了?”
不用人扶,我从棺材里站起来,扫视四周,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盯着我,就是不敢过来。
我那苦命的老妈,白了头发,在菊儿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川儿你真的没死?”老妈颤抖着手在摸我的脸,我眼泪水止不住的流淌,究竟不知道我在被驼背周四袭击后,怎么就被埋在地下了。而且好像是刚刚下葬,没有来得及掩土,我就及时砸破棺材醒来了。
二蛋一脸惊喜,不敢靠近来,远远的喊:“川哥,你真的没有死?”
“死个锤子,你以为川哥那么容易就死了?”我冲他骂一句,彪子过来,不顾一切抱起我在原地转圈,乐呵得跟孩子似的咧嘴大笑。
我在人群里搜她,我的闫妮,老妈跟彪子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围拢来的人。彪子低声提醒说:“你在找嫂子,她被软禁在家里,就你还是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医生说没救了,我们才准备把你下葬,要是你晚一天醒来,我们就罪过大了。”
是啊!要是我晚一天醒来,事情一定糟糕到一发不可收拾。
就闫妮也没法救我,我跟她只能做一对鬼夫妻了。
闫妮(贾婷),被软禁在家里,我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有心跳很微弱那种,然后在重症监护室呆了大半月,最后医生确定我已经没有生还的机会,老妈才哭哭啼啼求人加上彪子的帮助下,把我拉回罗家村准备安葬。
不得不说我罗川是大难不死。
听彪子说,发现出事的时候,他跟兄弟们保护菊儿还有老妈。
他没有在现场,不过听说现场死了很多人。
死人的地方晦气,彪子带着兄弟们去看了,就我送到医院抢救,一个驼背子被倒塌的重物压死,熊廷武人不人鬼不鬼的,被送到神经病院去了。
孙正,没有谁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鬼姬,鬼头下落不明,也就是我跟闫妮知道,别人又怎么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我敢说在这大半月里,我呆在另一个时代,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走?
在罗家村休息几天,我急不可耐的去城里找闫妮。
闫妮就是贾婷。贾婷就是闫妮,我去了,贾父,一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对我很不爽,一番客套话之后,喊我开价。
“什么意思?”
“你要多少钱,才答应离开婷婷。”
“如果我说她是无价之宝,不是钱能衡量的宝,你能成全我们吗?”我冷冷看着他,想要是贾婷在,这位严父,必定会阻扰我们在一起。
“难道你不是看上我们家的钱?”
“n,她不是你的女儿,是我的老婆。”我这次是带着笑意,对他说的,而且是充满自信的笑意。
“你凭什么,一个穷山沟沟来的臭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痴心妄想。”
“伯父,我再说一遍,她不是你女儿,你如果继续坚持,将会看见不愿意看见的事情发生。”
贾父,冷笑一声道:“臭小子别威胁我,我走的路比你吃的盐还多。”
就在我跟他谈判未果时,有一老女人慌慌张张跑来,口里大喊:“老头子不好了,婷婷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而在老女人的身后,飘来我的老婆闫妮。她还是那么美,英姿飒爽飞也似的扑进我的怀里,撒娇的语调说:“老公我想你,我们好久没有啪啪啪。”
“我也想你。”
那对深信不疑闫妮就是他们女儿的夫妻,把真的贾婷送到医院,在半路上,贾婷的身体发生了特别可怕的变化,饱满的肌肉瞬间消失,变成一具腐烂干枯没有水分的干尸。
经过医院权威部门的鉴定,贾婷死于一年零几个月之前,也就是眼前这具尸体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贾婷被隆重安葬,我跟闫妮带着祭拜的花去看她。
闫妮依旧是我的鬼老婆,除了我没有谁看得见她。
我们在一起啪啪啪,在一起跳舞,在一起捉鬼。
闫妮惊讶的一句话特别经典:“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吃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