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想想,这睿王是不是有个奇思妙想的人。为了方便两人相会,还要先种下一棵大树,您说哪个姑娘能受得了这样的攻势?”饮绿一脸向往地说。
允央看着她的神情奇怪地反问:“发什么呆呀?杨左院判为你做的可不见得比睿王少,他虽然没有为你种下大树,却能为了保护你而不畏权贵,这对于一向老实本分的他来说,更加难能可贵!”
“保护奴婢?奴婢在这里吃得好,住得好,娘娘又不会欺负奴婢,哪里需要他来保护?”饮绿撅起嘴道。
允央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否则迟早让饮绿发现其中的端倪,若是被她知道了真相,只怕又会节外生枝了。
“睿王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没个正型,不想到在对霓川这件事上倒是极为靠谱。若没有他始终如一的关心,霓川如何能这么快就再现笑颜,亡国灭族的伤痕也不会这么快就平复。”允央一边饮着玉泉酿一边说。
饮绿看着允央面颊上的绯红愈发明显,眼神也越来越朦胧,于是赶紧劝道:“娘娘,您不能再喝了。”
“哪里就有事了,不过三杯还没到,就怕本宫醉了不成?”允央又饮了一口。
“娘娘,您酒量本就不好,这样一杯一杯的饮下去迟早是要醉的。您也要爱惜身子呀。”饮绿现在一脸的懊悔,如果不是自己多事非要拿回来这一瓶玉泉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允央没有理会饮绿的焦急,自顾自说了下去:“对了,说到了睿王,你说他这痴情的性子随了谁?满洛阳的宗亲之中,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男子,霓川真是好福气。”
饮绿的神情凝重了起来,她也顾不上继续吃东西,而是站起来紧走几步到了允央身边,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强行将她扶了起来:“娘娘,您醉了,奴婢扶您去休息。”
允央看着被饮绿拿走的酒杯,意犹未尽地说:“你也真是个没趣的。本宫每日呆在这个空屋子里,如同被遗弃的鸟雀,已经了无生趣。好不容易喝回酒解解闷,却要被你拦了去。你可知道,喝酒最怕不尽兴!喝个半醉不醉才是最为痛苦。”
饮绿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手里的酒:“娘娘,您毕竟还是贵妃,若是皇上来看您,见您这个样子该作何感想?若是被宫中那些好事之徒看到了,只怕又要掀风起浪了。”
允央趁着饮绿一分心的当口,把酒杯夺了回来,饮了一口道:“若是想来,早就来了。谁能挡住一个大活人脚步,睿王为了与霓川相会,不惜在重鸾宫里遍种大树,本宫这里又没有谁碍眼,谁阻挠,不是还孤苦林伶仃吗?你就别管本宫了,让本宫也醉上一回。”
饮绿知道今天之事起因都是自己一时多嘴多舌说了睿王的事,正好戳在了允央的痛处。本以为她在这种打击面前会像以前一样从容应对,却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怎能时时刻刻都处变不惊?
“娘娘以前不是这样的。”饮绿一边扶着允央一边看着她越来越迷离的眼神,暗自思忖:“自从到了这个地方,她便越来越消沉。此地原来住过失宠的鸳娘,难不成此人的阴魂不散,盘踞在这里,迷惑了娘娘的心智,才让娘娘这般苦恼与心烦?”
一想到那些传言,饮绿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回她没再犹豫干脆地夺过了允央手里的酒杯:“娘娘,别喝了。奴婢有正经事问您?”
她让允央坐自己面前,然后神情严肃,一字一句地问:“娘娘,您今夜如此反常,可是因为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允央此时目光已有些涣散,身子也微微地前后晃动,但脸上却是笑mī_mī的:“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
“就是说在这间屋子里面,除了咱们主仆二人,您可是又看见了一个人?”饮绿问这句时,虽然极力控制,可是声音还是微微有些发颤。
允央眨了眨眼睛,扫了一眼饮绿的肚子,然后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正是如此。”
饮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一字一句地问:“这件事上娘娘可别开玩笑!您刚才的话是说这件屋子里一共有三个人?”
允央的身子止不住地晃着,可是回答却是清脆:“就是这个意思。”
饮绿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头皮阵阵发麻。但她还是努力稳定住情绪,安慰允央道:“娘娘,不管您看到的第三个人在哪里,您都不要怕,不要被她迷惑了本性。有奴婢在,奴婢拼了性命也要保护您。”
说着饮绿把摇摆不定的允央揽在了怀里。
允央靠在饮绿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腹部:“你放心,本宫怎么会怕她?”
饮绿见允央并没有惊恐的表情,马上说到:“娘娘,据说这种阴气重的怨魂最怕桃木做的东西,咱们这里桃木做的……对了,小厨房里有把桃木做柄的菜刀,奴婢这就取了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允央软绵绵地靠了过来,还抓住她的胳膊说:“不用这么麻烦,她……她不可怕……”说完就一头扑到饮绿怀里睡着了。
饮绿见娘娘已经醉得不醒人事,也顾不得桃木柄的菜刀了,她先让允央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则蹲在前面,准备把允央背到床上去。
就在她觉得着已经背上了允央,准备用力站起来时,一件怪事发生了。
她虽然扶着允央的腿,可是起来时却承受不到一点重量。饮绿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