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通宵游戏没能达成,甜点师下了班就来接高飞了,大概是因为一个人在烘培间忙碌了几个小时,人被烤过火候了,所以有点不高兴,前来开门的钱宁请他进去坐他也没答应,只站在门口招呼:“高飞,动作快点。”
高飞应着“就来”穿外套,穿好外套又去茶几上找自己的钥匙和手机,其表现是嘴上说就来,人就不来,虽然他不是故意的,但还是惹得甜点师很不耐烦。
钱宁道:“进去等吧,高飞性子慢你又不是不知道。”
“小老板养猫了,我对猫毛过敏。”甜点师微皱着眉头,显然对猫这种生物很抗拒。
钱宁点了点头,也不好把他自己晾在这,就跟他一起等高飞出来。
然而,高飞没出来,之前窝在钱宁腿上打盹的钱小歪出来寻小奴了,小歪身后跟着伺机挑衅的花卷儿和发现花卷儿心怀不轨的路希,甜点师见了钱小歪就跟见了鬼一样,嗖的一个瞬移退出去好几米。
钱宁捞起钱小歪抱在怀里,望着脸色大变的甜点师道:“你是过敏还是怕猫啊?”
他是随口一说,不料正中甜点师下怀,在受惊之后又被人“取笑”的双重刺激下,甜点师怒了:“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钱宁一脸无辜:“我怎么你了?”
路希忍着笑把钱宁和钱小歪拽了回来:“去去去,屋里玩去。”
钱宁一头雾水的回了屋里,没搞懂自己一句无心之言怎么把甜点师刺激的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威胁消除之后甜点师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但脸色依然不好:“高飞,你还能不能出来?!”
“我的钥匙不见了。”高飞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甜点师满心的不耐烦:“不要了!”
高飞一边寻觅钥匙一边道:“是钥匙,怎么能不要呢?我再找一下。”
甜点师忍无可忍的提高了音量:“我说不要了就不要了,赶紧滚出来!”
花卷儿最讨厌人大呼小叫,哪怕不是针对它,但吵到它它就不乐意,于是压低身子做威胁状,喉咙里发出了威胁的“唔唔”声。
路希怕它扑上去踩人,就把门关上了,路希站在门外道:“高飞不是给你打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吗?”
甜点师不想回答:“管那么多干嘛?不嫌累啊?”
路希不怒反笑:“我家两只猫呢,你要认识认识另外一只吗?”
甜点师:“……”
高飞终于找到了被钱小歪扒拉到沙发底下的钥匙,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来与师傅会和了。
甜点师一肚子火,修长的手指点着高飞的脑袋戳戳戳:“快一点能死啊?慢死你算了!你个死蜗牛!”
高飞一边躲一边解释:“钥匙找不到了,我在找钥匙,不是故意磨蹭。”
甜点师骂:“你不故意威力已经够大了!”
路希看不过眼的“喂”了一声:“别戳了,蜗牛是软体动物,禁不起你的一阳指。”
甜点师瞪他一眼,把高飞一拖,大步流星的朝电梯去了,被他拖拽着的高飞回过头对路希说:“我们走了,回去吧。”
没容得路希回一句明天见,慢蜗牛就被暴躁的甜点师拖离了走廊,路希无奈的笑笑,转身回家。
钱宁已经把地毯拖回了原位,那些吃剩的零食用过的杯杯盏盏也被送进了厨房,见路希回来笑盈盈的朝路希张开了双臂:“来吧,宝宝,哥哥带你碎觉觉去。”
路希:“你和小歪睡客房。”
“你家客房里全是健身器材,那是客房吗?那是健身房!”钱宁拉住他的胳膊往卧室拽,“我不要抱着哑铃睡,我要抱着你睡,来吧,别矜持了,反正杜哥不在家,你一个人怪寂寞的,我陪你不正好嘛?”
真把路希拖进房间了,他也不抱,他抱着路希的平板电脑找电影,那架势就跟家长不在家今晚大解放的小朋友似的。
路希怕花卷儿和钱小歪起冲突,出去给钱小歪安置了个地方,回来之后给钱宁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让他洗澡换衣服。
钱宁趴在床上不动地儿,点着平板电脑道:“我下午有课,下课之后才洗过,你自己洗吧,我就不陪你鸳鸯浴了。”
路希拿上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拎起发梢嗅了嗅,一股油炸排骨味,没法偷懒,只得连头一起洗了。
洗头吹头很耗时间,路希又是不紧不慢的性子,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钱宁都看完一集电视剧了。
“你可真够磨蹭的。”钱宁偏头看他一眼,吹了个口哨,“哟,出水芙蓉,快给小爷调戏一下。”
路希穿着池洋给买的睡衣,既内敛又性感的紫蓝色衬的他皮肤很白,两颊透着被热气熏蒸的微红,眉清目秀,嘴唇嫣红,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两只尖耳朵一遮一露,确实有种超越性别的美感。
“贫嘴!”路希把他压在胳膊下面的枕头拽了出来,“你睡里面。”
钱宁往里挪了挪,把平板电脑贴着床头放好,看起了刚刚点开的电影。
路希放好枕头,铺好被子,才舒舒服服的躺下耳边就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在诡异的背景音乐下那叫声更显凄厉,路希吓了一跳,伸手推了推钱宁的脑袋:“大晚上的看恐怖片,你还想不想睡了?”
“恐怖片就要晚上看才有气氛。”钱宁把平板电脑往路希跟前挪了挪,“来来来,一起看。”
“我无福消受,你自己享用吧。”路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一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