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芮娟,花瓣,季宇悉数躺在医院里,苦难打不垮我们的意志,却加深了我们的情谊。只是,三天前,因为医院的科室调整,我被转院到距离花瓣和季宇远很多的分院,见面又成了个困难。还好,有小尼这个妖孽不定时不定点的跟我汇报花瓣的一切。
“柳闷闷,你这个祸水,功力不浅啊怎么全世界的男人都围着你转。”小尼坐在我的病床前搔首弄姿,好不美娇娘的姿态。在花瓣面前百依百顺气不敢喘屁不敢放的,偏偏对我胡搅蛮缠耀武扬威的,我巴巴地看着小尼那副妖孽模样,存了一肚子的尖酸话却又懒得理他。
“那你还不快离我远些,就不怕我把你也给祸害了?”
“哎呦,我可要笑死了,闷闷啊闷闷,就你这胸小无脑冲动又胆小的型儿可真是入不了我的眼,我就想不通那些小帅帅怎么偏偏好你这口还死不放手的。”末了,这个满脑子男色的妖孽还不忘冲我挤眉弄眼,看他那千娇百媚的小身段,这辈子可惜了他做不成个娘们儿,想想都替他遗憾。
“赶快回去伺候好你的花boss,小心花瓣废了你这个妖孽。”
“哎呦呦你看看,我说什么了,看你这小脸气的,绿得跟芹菜似的,脾气怎么说来就来呢,是嫉妒我呀还是嫉妒我呀还是嫉妒我呀。”小尼真把我当只猫似的一个劲儿的揉我的头发。
“我就是嫉妒你,我嫉妒死你了。我脑子进水了才听你说这一堆有的没的。”小尼起身要走,奈何我话未说完,便一把扯住了小尼的腰带。
“哎呦喂,要了亲命了,大白天的你扯哪里不行扯人家腰带,柳闷闷,你若真的爱上了我就实话实说何必动手动脚的!”
“你别咋呼了行不行,我不动你,我放手,我发誓。”
“那你倒是给我松手啊,可别给我扯坏咯,我这可是最新款限量版,贵着呢。”
“花瓣她恢复得怎么样了?她没让你跟我说什么吗?她最近过得好吗?”
“她让我转告你,要你做好准备,从今以后,她要和你公平竞争。”
“争什么?”
“真是猪脑子,争季宇啊争什么。”
听到这话,我开心到从床上跳起来,顾不上正输液的针管,抱住小尼就是不撒手,勒得他大喊护士说我要谋杀他。
天使哥哥,你看,绕了一个大弯,花瓣还是回来了,半贱还是我的半贱,我万分崇拜的那个半贱,花瓣还是你的花瓣,你一见倾心的那个花瓣。
“没良心的人呦,都不晓得关心关心罗格吗。”小尼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酸不溜秋,醋不拉叽的,他嫌弃的推开我,换了副正经八百的表情。
“罗格走了,董事长的位置还给了罗宾。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信。”
又走了,没有道别,也不见面。可这次我却不会担心他还是不是爱我,我想我这样的人,我这样的状况,是再不配拥有爱情的,我甚至从未想过我们最后还能走到一起的。
信里:
他说他去美国念没念完的书;
他说经历这么多即便不那么恨了却还是无法原谅哥哥;
他说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回来看我,只是现在,他没有想好拿什么姿态面对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我;
他说他会好好生活;
他说让我保重。
看完这封信,我当即拔了针管去找罗宾,我想要弄清楚原因,为什么直到现在,罗格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罗宾依然再三的逃避,从不想要和解或面对。
罗宾,这么些年他做了些好事,也做了不少的坏事,他表面风光,内心黯淡。他曾经爱过花瓣,天知道那是他这么多年唯一动过心的女孩,他明知她靠近自己的目的,却依然提供给她一切她需要的助力。为了花瓣,他甚至和以女友名义陪伴自己多年的辛泽彻底撇清了关系。
有很长一段日子,他想把花瓣娶回家,生个胖娃娃,然后就这样安安稳稳过完后半生吧。可是当罗格当面挑明要把花瓣抢走的意愿,罗宾对花瓣就一副全然放手的姿态,放手的还有他关于爱情、婚姻以及对未来生活的一切美好愿景。内心里他反复的自我告诫:花瓣没有他想象里的重要,他并不如想象里那般非她不可。后来的后来他甚至亲的身边,他不关心花瓣的真心他只要弟弟实现心愿。罗格,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他始终觉得,无论自己做什么亏欠他的始终弥补不完。
“我是他的哥哥,却只能通过他的画去了解他,我了解的罗格仅限于《凤凰泪》的作者白色,我不比你了解他更多。”
罗宾的话里充满了失落,我看得出他的无奈和难过。
“可是你为他做了很多不是吗?”
“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或许你该早些告诉他,母亲自杀是因为爸爸的背叛,如果是那个女人拿到父亲的遗产,你甚至都不能保障他有衣食无忧的生活。我理解你的选择,也理解你当时无法立足的窘迫,甚至罗格误会你这么多年,你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可是就像你说的,你为罗格做的这些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你做的这些只是你以为的对他好,你有真正尊重过他的想法吗,他不是你养的植物宠物,并不总需要你来呵护保护,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意志和想法的活生生的人。我想,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的,你告诉罗格的话,他一定会理解你的。如果我能帮着做些什么,我也万分乐意的。”
“他现在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