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虽是爹按的手印,还怕小六赖账不成!”石大中嚷了一句。
石老太闻言怒瞪着众人,双目赤红,第一她绝不允许分家,第二这笔钱也绝不能让小儿子一个人背,今天就是拼着大闹一场,她也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得逞。
“你们这群不孝子,是想气死我跟你爹啊,这家里还没分家,我跟你爹说了算,......”
石老太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原本站着好好的石老头毫无预兆的摔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啊,老头子啊!”
“爹!”
“爷!”
众人一阵惊慌,七手八脚的去扶石老头。
“快,快把你爹抬到正屋炕上去!”石老太这回是真急了,家里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头子这个一家之主可不能再有事啊!
众人抬着石老头去正房,清泉走在了最后,转头看向了屋里面床上趴着的石大正。
原本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石大正,此时的盖着被子的被脚抖了抖,可能是感受到有目光看过来,又一下子不动了。
清泉冷哼了一声才抬脚从这屋里出来,走的时候连门都没给他关,就是故意让外面的冷风进来,最后是把他吹的在床上躺着更更不来!
其实,清泉方才一进来就感觉到石大正是醒着的,昏迷的人和醒着的人呼吸是不一样的,清泉是练武之人,这一点很容易分辨出来。
一家人为了他的事在着急,他却趴在床上装昏迷,石大进等人提出让他自己还那一百五十两的时候,他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指望着爹娘帮他顶着。
闯下这么大祸,却不肯承担责任,现在亲爹都被气的晕倒了,他都不肯出声,一味只顾自己,自私自利小人行径!
等到清泉走出了门,屋里静了一会儿,趴的浑身僵硬的石大正才敢松了口气,稍微动了动身子。
不过这一动之下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却也不敢出声,因为他看到了门没关,他只怕声音大了,引起家里其他人注意,逼着他要钱。
心里暗自埋怨最后出门的那个人,也太没眼力界了,不知道给他关上门。
因为开着门他也不敢有大动作,怕被人瞧见,只能稍微活动下僵硬的身体,心中不停思量着怎样才能躲过这一关!
他是不但不想还负担那一百五十两,而且还想着跟以前一样,让家里面供着他在县城里面吃喝玩乐,他才不想成日里在这村里面跟这些泥腿子为伍呢!
这边石志坚又去苏家借了马,去邻村接了赵大年过来给石老头诊治。
其实,方才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清泉已经给石老头诊治过了,发现他并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放心等着赵大年过来。
赵大年给石老头诊完脉之后,便皱起了眉头,对石家众人道:“老瘸叔,这次有些不好啊,早年落下的病根这心脉本来就弱,这次受了惊吓,又生了大气,憋在心里出不来,伤了心脉啊!”
“我先给老瘸叔扎两针通通心脉,然后再开几副药吃吃看吧,切记不能让老瘸叔再生气了,不然这病啊,更难好!”
赵大年给石老头扎了两针,过不久人就醒了,只是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眼神涣散的盯着一处墙角不动。
众人见状都轻手轻脚的不敢说话,就连平时大嗓门的石老太也都六神无主的收敛了声音,坐在床边一声声的叫着“老头子”。
事到如今,也没人敢在提石大正事了,熬了药,石老太亲自喂了石老头,药劲上来,眼看着石老头睡着了,众人才松了口气。
天色已晚,恐怕得有戌时了(晚上七点左右),石志坚又骑马把赵大年送了回去。
至于诊费和药费,石老太连提都没提,但是人是石志坚请来的,总不能赖账吧,还是石志坚私底下拿了银子付了账,知道清泉两口子有银子,恐怕石老太这是故意“忘记”的。
石老头睡着之后,石老太又亲自去熬了石大正从县城带回来的药,然后就端着药碗去“伺候”她儿子去了。
至于石家众人的晚饭她也是连提都没提,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开火,恐怕石家今晚又没有晚饭了。
石老太这次看样子是把石家这些人也给怨上了,以往她饿着石家这些女人们却是舍不得饿着她儿子和女儿的,今日所有人不管了,只从上房提了点心端着药碗去了石大正的房间,看来是今日对石大兴几人的态度是极其不满了。
石志坚不在,石老头也没什么大碍了,清泉便不愿意在这个院子里了,何况如今还饿着肚子呢,便悄悄的拉着静儿要回去自己的院子。
小张氏见状,赶紧拽了石志雪一把,拦住清泉二人,脸上带着笑:“雪儿今天还说,要帮她二姐去做针线呢!”
石志雪脸上浮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却还是笑道:“二姐今晚叫我陪你睡吧,我帮你做针线!”
搬去隔壁院子三天了,石志雪已经陪着静儿睡了两晚了,第一次说是怕静儿一个人睡觉不习惯来陪她的,第二次是说她自己一个人睡觉害怕,这次又是以作针线为借口。
怪不得石志雪脸红,因为她从来没学过针线,一手女红别说清泉了,就是连静儿都比不上,去了也只不过是帮着缠缠线团罢了!
清泉知道她们母女的意思,不过是想叫石志雪吃住的好一点,而且今日看来石家肯定是不会开饭了,但是小张氏知道清泉是不会饿着静儿和石志坚的,一会儿回去肯定要做吃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