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过想起自己刚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在江宁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不仅对这位质朴务实的王知州生出几个同病相怜之感,叹了口气道:“自古以来,多少有德君子,最后都死在了‘流言’这二字上。”
“不错,三人成虎,曾参杀人,流言的确可怕。”赵偁赞成道。
“爹!娘!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啊!”
刘过和赵偁正在赞叹王肇是个难得的好官,忽然门外传来嚎啕大哭之声,两人对望一眼,都十分诧异:这里是知州行辕,虽然是临时的,可是也不可能让任何人随便进入,怎么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哭?
这时又听到马都头的声音呵斥守卫的禁军:“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两位钦差在里面商量事情,你们让人在外面干嚎,影响了两位钦差的正事,你们吃罪的起吗?还不快去把那人赶走?”
刘过知道这些禁军的脾气,所谓的赶走,少不了把那人一顿胖揍,连忙出去道:“不用赶他,你们去问一下他为何大哭,如果是真有什么困难,我们能帮的了的,帮一下他又有何妨。”
马都头一愣,两位禁军士兵已经按照他的话去处理了,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正在这时隔壁院子里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马都头和刘过心中一紧,连忙赶了过去。
穿过一个小门,只见墙角蹲着一个穿青衫的文官,身子缩的像虾米一样,两名禁军士兵正举着醋钵大的拳头,准备对他报以冷拳,马都头和刘过齐声喝止道:“住手!”
两名禁军士兵回头,茫然地看着他们的长官,这家伙刚才乱吼害他们被长官骂,正想拿他出气,不知长官跑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