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个吴学究,也使得好枪棒?”
出了城门,刘宏提着哨棒走在前头,祝小七挑着担子跟着后面,两人说着话,言语不免就引到了吴用身上。刘宏脚下依旧不紧不慢的赶着路,头也不回:“等闲三五个人近不得他身罢。”
“吴学究的学问,应该也是很好的罢?”
“还行!”
祝小七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喜笑道:“呀,哥哥,这吴学究学问又好,又使得好枪棒,可不就是徐茂公一般的人?”
“大概,也像吧。”刘宏随口应着。
“俺觉得就应该是,”祝小七自顾自的想象着,十分肯定的,“吴学究是徐茂公,哥哥仁义,又一身好枪棒,哥哥就是秦二爷!”
“我是秦二爷,那小七你是什么?”刘宏漫不经心的问道。
祝小七理直气壮又十分惋惜的:“哥哥是秦二爷,小七自然是秦二爷的兄弟罗士信了,可俺就没那一身好气力!”
刘宏道:“你不还小么。”
在刘宏看来祝小七确实只是小小高中生一个,祝小七也只当如此,全没那自觉刘宏还比他小两岁的事实,却摇头道:“那傻小子罗士信也才十五,十六岁罢?一头牛都摁倒了,这力气!”
刘宏道:“你没罗士信的力气,可你不是也不傻么?挺好!”
“可俺也不聪明呀,哥哥教俺认的字,俺过了一天两天就认不全了,要不就记乱了!”祝小七十分懊恼的。
“也不错了,才这许多功夫,百八十个字你都能认得了。”
“俺还是太笨了!”
“你因何说我是秦二爷呢,为何不说我是刘备,你来当个关二爷,若是觉得你太笨,你当张三爷也成啊。”每凡说着读书认字的事,祝小七就一副十分受打击的模样,刘宏不意太打击他的信心,歪个楼笑着道。
祝小七不答应了,脑袋摇得像拔浪鼓:“呀,哥哥唉,刘备又打不过关二爷,又打不过张三爷,这当的是什么个大哥呢?还偏爱哭鼻子,丢也丢死个人了,还是秦二爷好!”
“秦二爷不也打不过傻小子罗士信么!”
“那不同呀,秦二爷能打的,又仁义,又义气……”
“小七,我们遇着劫匪了,你说怎么办?”
祝小七还在喋喋不休呢,不经意刘宏似开玩笑的问他,茫然抬起头来左右观望,把肩上担子换了个肩:“哥哥,你说什么,劫,劫匪?什么个劫匪?”
刘宏停下了步子,祝小七跟着也只能停下来,刘宏指了指前方,三四个汉子正坐在一处吃着酒,远远的看着刘宏两个指指点点,也不起身,也没有吃惊的意思,只自在那里吃着酒说笑。
“哥哥,你怎知他们是劫匪?”
这会时节已是初冬了,又是这个时代普遍的砍柴烧火,但有一点柴草早补远下庄户人刮扫过了,脚下一座座山头如同剃头刀洗过了一般,根本藏不住人,再者看那山头坐着的三四个汉子,也不似有躲藏的意思,刘宏祝小七两个远远的看得见人,离着那儿其实还有一段路,说着话倒不怕被那几个人听见,祝小七又看不出个所以然的,纳闷的问刘宏道。
打家劫舍,剪径杀人抢金夺银,祝小七听惯了的事,只是一来刘宏说得轻松,浑不当回事的样子,二来祝小七心想自己兄弟两个,身上铜板都没剩两个了,除了担着的一点农具、铁具,两匹儿布,要不就是几本书,这还有什么好抢的?
打家劫舍,这可是杀头,刺配三千里的大罪,为这点,值当么!
“你再看看,是有个熟人么?”刘宏依旧脚下没有动,拿起一个竹筒打开,里头装着山泉水,刘宏自喝了一半,余下递给祝小七。
祝小七接过喝了,抹着嘴定睛看了会,有些不确定的:“哥哥,那个,莫不是洪家的蔡教头,昨日教你打了的那个?”
那边领头的确是那蔡教头不假,远远的也早看见了刘宏兄弟两人,也不十分隐藏自己的身形,只拿眼睛盯着刘宏兄弟两个冷笑,正自得意着却等了许久却不见刘宏两兄弟依路过去,反是坐下饮着水吃着烧饼,不由大骂着,与几个伴当各提着一柄朴刀寻路过来。
“哥哥,那蔡教头莫不是记着昨日被你打了事,来寻仇了?”
来者不善,祝小七有些慌了,左右寻找,竟不知道自己拿个什么好,便就提着扁担紧紧抱着。
“那是前日的事了。”
刘宏笑道,提起哨棒扛在肩头,吩咐祝小七呆着别动,自己迎了上去。
祝小七脚下发颤,咬了咬牙,从竹篓里翻出一根砍柴刀,却抬脚跟了上去。
虽然没什么本事,总算还有点义气,刘宏自然不能让祝小七一个半大小孩跟上来,指着那担子竹篓,吩咐祝小七只管挑着往回走,作逃走的模样,只说好引开那边一两个,如此总算祝小七听话不再跟来。
刘宏提着哨棒迎着上前,不多时那边蔡教头等几个喝骂的声音已听着十分清晰了,但只见领头的正是那个蔡教头,刘宏又如何惧他?不紧不慢的又前进了几步,把那哨棒往地上一插,远远的拱手笑喊道:“蔡教头,当日小人出手不知轻重伤了教头,可喜教头竟无大碍,小人在这里再给教头陪不是了!”
那蔡头气得七窍生烟,刀指着刘宏骂道:“小贼休猖狂,且看老爷今日不捏死你!”骂罢又向左右几个伴当吩咐,“这小贼有些手段,兄弟几个自当心!”
“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