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此番话一出,气氛顿时陷入尴尬。尤其是那太上老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若真是如小萝莉说的那般,兴许不怪她呢?
太上老君心里也没了个准。他那鸡公,平日里是有些娇纵,天宫里时常横行霸道,连二郎神的哮天犬都惹得。而骊山老母孙女的这只饕餮,据说还是小姑娘自己从南蛮拎回来的,可见其性情温顺。若两qín_shòu真遇上了,谁先动的手、谁又吃了亏,还真说不准。这般想着,心中便发了虚,不好再咄咄逼人,而是将目光求救般的看向了一旁跟随来调解的仙友。
那大神看太上老君这副表情,心中便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可事情就此罢了,未免太打骊山老母的脸。本着两方都不得罪致死的原则,他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小萝莉。
“你且与我说说前因后果。”
“就是我带小白出去玩,然后小白走的慢,落到后面了些,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鸡飞狗跳的声音,回头一看,小白已不在我身后了。我连忙转身去找,却在殿门前瞧见一只大鸡公追着我家小白跑个不停。”小萝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点都不小,绝口不提自己闯入太上老君府邸的事,倒是将那鸡公描述的恶贯满盈。
“小白的鼻子都被它啄破了,疼的它满地打滚,我气不过,才……”说到后面,小萝莉满腹的人委屈,眼泪汪汪的,叫人心疼。
这下真相大白了,就是他家鸡公先动的手,你说那饕餮那么大个,怎么就拿不下一只鸡公呢?
(小白:那是小爷我不屑与低等禽类计较。)
调解的大神想了想,觉得虽然双方都有过错,但颖儿毕竟还是个孩子,便转身腆着脸对太上老君说,“老君,您看这事,要不就算了吧?”
老君也乐得有个台阶下,既然事出有因,他再咬着个孩子不放,倒显得他有些小肚鸡肠了,连忙道,“罢了罢了,也是我老糊涂了,一只鸡而已,改天我再去讨要一只便可。骊山老母,打搅了。”
骊山老母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此事也有自家孙女一半责任,便也没说什么,送着两人走了。
就这样,小萝莉凭着她的机智,保下了我。
而我,也成功被她带偏,成为一只横行霸道的饕餮。
但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小萝莉的感情,却是在多年以后。
春去秋又来,我在骊山已不知待了多少个年岁,只知道应季的时鲜换了几百拨,而小萝莉,也长成了一个少女。
可爱的萝莉出落成一个活泼的少女,兴趣也有了些许变化,唯一不变的便是饲养我的热情。
这日风和日丽,她带着我下凡游玩,跑着跑着,我便与她走散了。
我是谁,我可是一顿不吃就饿的慌的饕餮。与颖儿走散没一会功夫,我便饿的饥肠辘辘。
抬眼,正巧前面有两个人经过。
细看之下,原是一个人和一只精怪,二人并肩骑马,看上去关系颇为亲密。
肚中饿的惶恐,我当下就断定,这必定是一个被妖怪哄骗了的凡人。本着替天行道的原则,我决定挺身而出,救那可怜的凡人于水深火热之中。
(众妖魔:老大你饿了就直说……)
一个饿虎扑食,我动作灵敏,冲到那二人面前,朝着其中一个就狠狠下了嘴。
说实话,我活这么多年,除了初到南蛮那时,还未曾开过杀戒。
新鲜的马血自我口腔喷发,马儿的头颅在我嘴中咔嚓作响,吞入肚中,我却只觉得更为兴奋。
对于饕餮一族来说,贪婪和嗜血,是无法压抑的天性。
吃掉了一匹马的我更为饥饿,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把那只精怪吞入腹中了。
嗜血的我呲牙咧嘴,露出属于兽族血腥的一面。我跃跃欲试,却不想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
我想吃掉的,是一只有这上千年修行的白泽兽。
他叫东方琉璃。
那天颖儿及时到来,救下我一命,可她却疯狂的迷恋上了这个红衣翩翩的男子。
她对他说,“你跟我走,我宠你一生一世。”
这让我感到惶恐。
第一次,我觉得我在颖儿的心中,不过尔尔。
宠物,永远只能是宠物。
我不想做宠物。
我爱她,我想,占有她。
yù_wàng是一个无底洞,不将其挖掘出来,你永远都不知道道貌岸然的你,原来是多么的可怕肮脏。
后来颖儿与那叫东方琉璃的白泽交涉甚广,我看的出来,她对他颇为迷恋。
这让我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我该在何时显现出人形来?
过了段时日,颖儿被送往菩提老祖那拜师学艺,骊山老母说她太没规矩,该找个严师管教管教。
菩提老祖是谁?那可是齐天大圣的师傅,自然能把混世魔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与她暂时分开,那段时间,我吃不好,睡不好,整个兽瘦了一大圈,她真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那个调皮霸道的小萝莉啊,在百年前孤身闯入南蛮,便已深种我心。
颖儿出师那天,我精神抖擞,迈着大步奔去接她,她却第一个就跑往了杭州。
那是东方琉璃住的地方。
她像个牛皮糖赖在那,而我作为她的宠物,只能愤愤的看着。
些许是我对她爱意太深,连东方琉璃这个局外人都看出端倪,他时常来到我面前逗我,而我尽量掩饰自己眸中情绪。
但还是被一语道破天机,“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