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嬷嬷于是又返回了青枝的房间,对青枝道:“四公子,那个齐方说了,陆家三公子让你过去是因为吴山病了,他说你要是不去,他就只好一直在门口等着了。”
青枝虽然猜到齐方说的是谎话,但是,又担心他一直等在门口,等会被来来往往的人看到,又要说闲话了。毕竟江北城有谁不知道齐方是陆世康的贴身护卫。
无奈之下,她只好往药房后门处走去,到了药房,提了药箱后,开了药房的门,往左一看,就见齐方正站在院门处。
她对齐方道:“齐方,走吧。”
齐方见她出来了,惊喜说道:“孔大夫您决定去了?”
青枝“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齐方为了显得自己没有骗人,道:“孔大夫,我和你说,吴山他是真的病了。”
青枝又“嗯”了一声,心道他这点心思她还能不懂?他无非是怕来来回回多费功夫,才这样说谎的。
齐方这时又道:“孔大夫,那您慢慢走,我走得快,就先走一步了。”说着便急匆匆往陆府走去。
他要早点回去告诉吴山一声,让他装病人。
不管怎么说,这谎还是要圆一下的,等会孔大夫过去一看吴山活蹦乱跳的,岂不显得自己这人不够诚实?
齐方一路小跑着回到了陆府里陆世康的院子,到了三公子的房间,就见吴山正陪着三公子下棋,两人一边一个坐在榻上,吴山那边愁眉苦脸,看样子快要输了,他赶紧道:“吴山,快回你自己那屋去,我为了让孔大夫能过来,就跟她说你病了,上吐下泻。她马上过来了,。,你快回去装病人去。”
吴山白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不说周大周三病了?非得说我?”
齐方道:“周大周三不如你会演戏啊?他们两个粗枝大叶的,演不像!”
吴山无奈起身道:“三公子,我暂时不能陪您下棋了,我得回去装病人了。”
陆世康道:“去吧。”
吴山从榻前起了身,出了三公子这边的门,来到西边自己那间,便把被子铺好,然后躺在了被子里,等着孔大夫的到来。
当听到房门外响起齐方大声说话的声音“孔大夫您来了?”时,他便意识是齐方在向自己暗地里通报孔大夫已经来了,让自己开始演戏,于是,他便开始哼哼起来。
青枝来到他房门外时,便听到了他的呻吟声。
她内心一笑,心道,装得还像模像样。
来到他床边时,她问:“吴山,听齐方说你今日上吐下泻?”
吴山呻吟了一声,然后道:“是的,自今日下午开始的。今天中午吃的全都吐出来了!还好我三公子念在我生病的份上,让我就这么躺着。我已经躺了一个下午了。”
青枝心里暗笑,一般说谎的人为了让自己的谎言可信,会说的格外多,这吴山也不例外,她只不过问了一句,他便说了那么多。
“你的手放在外面,我给你把把看。”
吴山便把手伸了出来,不过,刚伸出被子的时候,他缩了一下手,心道,孔大夫若真是个女子,让她把脉好像有点不太合乎礼节。
犹豫再三,他还是把手伸出去了。
青枝便为他把脉,把了一会儿之后,把他的手放下,说道:“你这上吐下泻是因为身体有别的病症所致。我把着,你的病症可不止一种。”
吴山一听,慌了,心道,难道自己身体真有什么病被孔大夫给把出来了?
“什……什么病?孔大夫您说清楚一点。”
青枝道:“忠心病。”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吴山为了配合齐方的谎言,不惜装病,对陆世康可谓是一片忠心了。
“中心病?这是什么病?”吴山不解问道。
青枝道:“此病有一种特征。”
“什么特征?”吴山眼巴巴地看着青枝,心道,自己难道患了一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怪病?这“中心病”可是与心脏有关?
这么一想,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心砰砰跳着。
青枝道:“此病的特征便是为了帮助某些人达到他的目的,不惜让自己付出一切,哪怕说谎,也在所不惜。”
吴山听到这儿,意识到孔大夫在和他开玩笑呢,原来自己根本没病,他刚才心里的慌乱一扫而光,道:“孔大夫我知道你说的是‘忠心病’而不是‘中心病’了。不过呢,您说说,我要是对我三公子都不忠心,我还能对谁忠心去?”说着从床上起了身,“刚才装的我可难受了,好在现在不需要再装了!”
青枝提着药箱起身道:“既然你没事,我便回了。”
说着,提着药箱便要离开。
吴山怕她出了门便往出府的方向走去,连忙在她身后叫道:“孔大夫,您可别真回去啊,我们三公子还找您有事呢,您既然来了,就去他那屋里坐坐吧。”
青枝道:“我和他没什么说的。”
说话间她已经出了吴山的门,来到了院子里。
院门在东边,往院门处走要经过陆世康的房间,经过陆世康那个房间时,就见他正抱臂站在门前。
她心里蓦然一跳,但脚下却没停留,径直往院门方向走。
经过他门前后,还未往前走上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他的声音:“孔大夫,不进来坐坐?”
她停了停步子,又接着往前走,“没什么好坐的。本大夫事务繁忙。”
“我听闻孔大夫今日闲了一天。”
她恼道:“你又没看到我做了什么,又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