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蒲
樗蒲是继六博戏之后,出现于汉末盛行于古代的一种棋类游戏,从外国传入。博戏中用于掷采的投子最初是用樗木制成,故称樗蒲。又由于这种木制掷具系五枚一组,所以又叫五木之戏,或简称五木。
解释
有人根据宋郑樵《通志·草木略》“樗似椿,……叶脱处有痕,为樗蒲子”的记载,认为樗蒲之得名,系由樗叶脱处所留痕迹而来,所以五木投子又被简称为“齿”,掷得采名称为“齿采”。准此,樗蒲别名“蒲戏” 这一组五枚用木头斫成的掷具,都是两头圆锐,中间平广,像压扁的杏仁。每一枚掷具都有正反两面,一面涂黑,一面涂白,黑面上画有牛犊,白面上画有野鸡。
《晋中兴书》载:「樗蒲,老子入胡所作,外国戏耳」。太平御览》卷七二六引《博物志》言老子入胡造樗蒲时又说:「或云胡人亦为樗蒲卜。」
《山堂肆考》:“古者乌曹氏作博:以五木为子,有枭、卢、雉、犊、塞为胜负之彩。博头有刻枭形者为最胜,卢次之,雉、犊又次之,塞为下。”在此博是指樗蒲而不是先前的六博,蒲是簙的音转。 对博时双方先轮流投掷掷得的箸正反数,有枭、卢、雉、犊、塞之分。掷出五子皆黑,名叫“卢”,是最高的采。所以,游戏者在掷“五木”时往往喊叫希望得到“卢”,即所谓的“呼卢”。后来,人们把“呼卢”泛称为赌博,即出此典故。
类似于飞行棋,樗蒲所用的骰子有五枚,有黑有白,称为“五木”。它们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共有枭、卢、雉、犊、塞,这五种排列组合。 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至今朝鲜半岛上,还可见到樗蒲。
据商务印书馆1997年出版《现代汉语字典》修订本:
摴蒱chupu同“樗蒲”,古代一种游戏,像后代掷色子。
沿革编辑
据东汉马融《樗蒲赋》记载:“昔有玄通先生,游于京都,道德既备,好此樗蒲,伯阳入戎,以斯消忧”,“枰则素旃紫羁,出乎西邻”,“旃”与“毡”通,“羁”也是一种毡类,也就是说樗蒲的棋盘是用白或紫色的毡类。《宋史》上说,樗蒲戏法是游戏者手执“五木”,掷在昆山摇木做的“杯”中,按所掷采数,执棋子在棋盘上行棋,相互追逐,也可吃掉对手之棋,谁先走到尽头便为赢者。
西晋曾经是庾翼上司的陶侃更是反对朝臣沉湎于樗蒲,《晋书·陶侃传》载: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者,乃命取其酒器,樗蒲之具,悉投之于江,吏将则加鞭扑,曰:“樗蒲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不可行也。君子当正其衣冠,摄其威仪,何有乱头养望自谓宏达邪。”
《高僧传》载:纂不纳,与什博戏,杀棋曰:“斫胡奴头。”什曰:“不能斫胡奴头,胡奴将砟人头。”此言有旨,而纂终不悟也。光弟保,有子名超,超小字胡奴。后果杀纂斩首,立其兄隆为主,时人方验什之言也。后凉王吕纂同鸠摩罗什玩樗蒲棋戏,吕纂吃掉了一个棋子说:“砍胡奴头”。鸠摩罗什接口说:“不能砍胡奴头,是胡奴砍大王的头”。吕纂后被小字“胡奴”的吕超所杀。
唐·李肇在《国史补》卷下对樗蒲的玩法有详细记录,今天已经很难看懂。不少人喜欢用比较简便的掷骰子法。类似于飞行棋,樗蒲所用的骰子共有五枚,有黑有白,称为“五木”。它们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次于卢,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为杂彩。掷到贵彩的,可以连掷,或打马,或过关,杂彩则不能。
唐代西北屯住着大批军士,棋戏樗蒲又风行起来。李白诗《少年行》:“呼卢百万终不惜,报仇千里如咫尺”。开元天宝年间,唐玄宗好樗蒲,杨国忠因善于樗蒲而大受宠幸。屯边兵士更是沉湎于此而。樗蒲在某种意义上影响了唐军的战斗力。南宋樗蒲才沉寂下去,李清照《打马赋》:“打马爰兴,樗蒲遂废”。南宋末,樗蒲就废而不兴了。但至今朝鲜半岛上,还可见到樗蒲(??)。
诗词文献编辑
王建《宫词》之六十:“避暑昭阳不掷卢,井边含水喷鸦雏。内中数日无呼唤,拓得滕王蛱蝶图。”
郑嵎《津阳门诗》:“上皇宽容易承事,十家三国争光辉。绕床呼卢恣樗博,张灯达昼相谩欺。相君侈拟纵骄横,日从秦虢多游嬉。”
韦应物《逢杨开府》:“少事武皇帝,无赖恃恩私。身作里中横,家藏亡命儿。朝持樗蒲局,暮窃东邻姬。”
和凝和花蕊夫人的《宫词》对樗蒲均有涉及。和凝《宫词》:“锦褥花明满殿铺,宫娥分坐学樗蒲。欲教官马冲关过,咒愿纤纤早掷卢。”花蕊夫人《宫词》:“摴蒱冷澹学投壶,箭倚腰身约画图。尽对君王称妙手,一人来射一人输。”
汉马融《樗蒲赋》:“昔 玄通先生 游于京都,道德既备,好此樗蒲。”
晋葛洪《抱朴子·百里》:“或有围棊樗蒱而废政务者矣,或有田猎游饮而忘庶事者矣。”
唐岑参《送费子归武昌》诗:“知,樗蒱百金每一掷。”
元汤式《一枝花·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