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循声过去,果然后台通道处有人影晃动,“谁在那儿?”夏晓漫先声夺人,欲以此吓住对方安抚此刻扑通直跳的心脏。
没人回答,但显然人影听到了问话,停了下来。
谢亦扬把夏晓漫拉在身后,蹑手蹑脚过去,一个抬手,迅速将帷幕拉开。
夏晓漫登时一怔,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怎、怎么是你?!”
万万没想到那人影竟然是陆然!难怪后来郑高明回信息说去到立交桥下时找不到人。
陆然神情上也有些微吓,尴尬道:“我、我也没想到是你们……”
“你回来和郑高明说了没?他现在这会儿还在找你呢!”
陆然点头又摇头,神情有些不以为然,“倒是他没搭理我。”
“你和他认识?”谢亦扬瞧回夏晓漫,低声问道。
夏晓漫点头,还没说话,陆然已经先说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呢?怎么会在这里。”这一次谢亦扬抢先反问。
陆然微微一怔,挠头,“回到学校后我胡乱走走,就来到这了。”
夏晓漫颇感惊讶,眼前这家伙虽然体型硕大,但胆小的要死,前不久才拿刀胁迫自己,现在竟然敢自己逛来这儿。
“你怎么进来的?”谢亦扬质疑。
“那边有个出口呀……”陆然指了指通道深处。
“出口?!”谢亦扬和夏晓漫不由得面露诧异,面面相觑。
这间小礼堂不是早被学校封了么,怎么可能还留有出口?夏晓漫正想继续追问,忽然发现陆然盯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有恨意,不禁心里嘀咕:好家伙,不就是踹了你老二一脚和抢了你手机嘛,竟然用这种眼神看我……
突然这时感到手上被人轻轻一扯,拉自己的人正是谢亦扬。
谢亦扬私下冲着夏晓漫挤了个眼色,当即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你干嘛呀?”夏晓漫狐疑,低声问。
谢亦扬没有回答,脸上的表情仍旧很是凝重。
“喂,你俩要去哪?”陆然忽然在身后大喊,“夏晓漫、夏晓漫……”
夏晓漫想回头,谢亦扬一把将其揽入怀中,硬是推着她继续往前走,压低着声音:“这人已经死了的!”
什、什么!陆然死了!夏晓漫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千万别回头,他来者不善!”谢亦扬又低声警告,夏晓漫只能嗯哪地点头,一脸呆滞地被他拉着走,不知不觉,手里已经全是汗水。
陆然为什么会死了?难道和那诅咒有关?还是因为他见到了那鬼影?总之无论如何,他的鬼魂看着自己时还带着恨意,难道是因为他的死和自己有关?!
夏晓漫越想越怕,越怕却越忍不住继续去想,这时蓦然感到身后阴风阵阵,正是陆然紧跟了过来。
“夏晓漫,你看看我呀,等等我呀……夏晓漫……”
“够了陆然!你还想干嘛?!哪儿来的赶紧滚回哪儿去!”谢亦扬忽然止住脚步,把夏晓漫挡在身后,高声呵斥。
陆然停下,死死盯着谢亦扬,直至好一会儿,忽然冷笑:“原来你也不是你……哦,你也是被这贱人害死的吧……”
夏晓漫不由得一怔,陆然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说他的死可能与自己有关,但扯上谢亦扬又算什么个事?自己啥时候害死谢亦扬了!
一心等着谢亦扬反驳,不想谢亦扬却对这话题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转身,又继续拉着自己往进来时那扇窗口走去。
“晓漫,一会你出去就跑,一定要站在阳光下,这陆然刚死不久,怕光!”
谢亦扬叮嘱道,但夏晓漫一句也听不进去,她不知道陆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现在整个脑袋里是空白一片,反反复复地只有一个疑问:谢亦扬的死究竟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关?
鬼是用飘的,人是用走的,怎么可能快过鬼?才走五六不,陆然已经从他们的左侧上来,堵在了前方。
借着围观,夏晓漫惊悚发现,陆然腰部竟然拖着长长的尾巴,定睛一看,当即吓得脸色惨白,那是从腹中流出的肠子!
“夏晓漫,你不救我为何还要害我?”陆然声音极冷,充满着恨意。
被一个恶人记恨可能很可怕,被一个疯子记恨可能也很可怕,但这些都不敌被一只鬼魂记恨更渗人。
“谁、谁害你了!你……别胡说八道!”
夏晓漫躲在谢亦扬身后,露出半张脸,怒眉瞪眼,显然对被陆然冤枉一事极为生气。
吱呀——
小礼堂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尘土飞扬间隐约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从室外透入的阳光顿时照亮了小半个大厅,表演台上的那架落满尘埃的钢琴,在阳光里显得极为沧桑。
“你俩小崽子是哪个系的!不知道这里闭馆了吗!信不信我喊来校领导处分你们!”
佝偻的身影拉扯着嗓门大喊,声音有些沙哑,但却苍劲有力。
夏晓漫微微一怔,再回头望向陆然,他已经不见踪影。
“还愣着那里干嘛!过来跟我去见校领导!”那老头又叫道。
见校领导总比见鬼好,夏晓漫当即拉起谢亦扬,急匆匆往那老头处跑去,老头拿着电筒往他们脸上照去,神情不怒自威:“哪个系的?系主任是谁?”
直至走进,夏晓漫才隐约想起眼前这老头是校管理处的一个洪姓的前辈,当年封馆时他也在,只不过那会儿他的背还没驼。
“洪大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