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玉娆,竟然送来了绝情书!
他颤抖着手,举着断绝书来看——
呜竹:
收到这封断绝书的时候,你已经成了朕的阶下囚。
你似乎忘了伴君如半虎的话,在朕的宠爱之下一步步无法无天,干出了许多动摇国本,令山河动荡不安的恶事······
你先是搅乱了朕的后宫,然后再搅乱京城贵坊的后院,最后达到搅乱天下的目的。
你煽动男人造反,你意图消灭我玉颜国,成为玉颜女尊国的终结者。
你的恶毒之意、险恶用心,已经全部暴露出来。可恨的是,你蒙蔽了我的双眼,直到国家倒悬之危时,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你的所有恶行,天理不容。朕如果再放纵于你,由着你干出谋反大事,朕就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几百年玉家的皇亲贵胄、颜家的股肱重臣。
玉颜国的命脉不能葬送在朕的手里,因此,万万不能容你,再存活在这个世上为非作歹。所以,只有除了你,才能保国安天下。
这封信是你我关系的断绝书,也是你的死亡判决书。你的死期到了,就此束手就擒吧!你做出的一系列恶事,让我伤心透顶。此生不复再见,再见就是要你命之时。
落笔是女皇玉娆。
看完信的鸣竹,他心里的玉娆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到看不清她的脸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玉娆是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忽略了她还是女皇的残酷现实。
在皇权的面前,什么夫妻恩爱,什么男女平等,什么美好未来,乃至一起说过要为他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创造一个美好的世界······现在看来都是一场笑话,都不值一提。
鸣竹感觉他已掉入寒渊,他的声音仿佛也来自寒渊之地,听到人的耳里,让人的耳朵能瞬间冻结。
他说:“断绝就断绝,我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女皇而喜欢过她,同样,我也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而喜爱过她。
这一切都是一一场意外,包括肚子里的孩子,包括凤宝宝,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
我鸣竹是为了解救这个国家的男人而生的,不会为儿女情长消磨意志。
我是苍穹之王——雄鹰,这个皇宫是关不住我的,这里的女皇是缠不住我的,终究我要展翅翱翔在九霄云外。”
太上皇的人,他们心毒手辣,早已安排了女皇玉娆在屏风后面看鸣竹如何落入她参与、推进的陷阱里。
这一切都是母皇的阴谋诡计,他不是被人剃光了头,前几天又昏迷不醒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对鸣竹以及他创立的大男人坊动手了呢?
之前,母皇也知道,鸣竹明里暗里、人前人后,都有意在提高男人的地位······她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在背后做了推手?让她下定了决心要铲除鸣竹和大男人坊。
她在寝宫里如何思念着游历在外的鸣竹和粉团子,鸣竹不知道。而只知道她有了新宠,那个叫颜清羽的男人,还怀有了身孕,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此刻的女皇,被太上皇的人绑在屏风后面,塞住了嘴巴,她发不出任何声响,只是不断委屈的摇着头,她不知道这一切,更没有见过这个无辜冒出来的男人。
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夜之间,自己有了新男宠,而且他还有了喜脉。母皇在夜袭案之后不是头发变秃了吗?一个月的时间才长出了毛寸长,而眼下的太上皇她的头发浓黑秀长,还梳了她自己平时喜欢的发型,整个人看起来更年轻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封假的断绝书,是谁模仿了自己的笔迹?听鸣竹说了对自己许多决绝、伤心的话语,肯定是断绝书上说了许多伤害他的话。他是在一怒之下说的绝情话,还是他一直以来就没有爱过自己?
眼下的女皇根本无心想着这些,自己也是这场宫变的受害人之一,自己的皇权夺了去,而自己从来就没有防备过母皇。
她一想到宫变,才想起了凤宝宝的处境。自己和鸣竹都被太上皇控制了起来,而自己那个一直不被母皇看好的小太女不知怎么样了?
从小她就被鸣竹灌输了男女平等的思想,人人生而平等的美好愿望,这个思想害了她呀!她的言语行为侵犯了当权派、女权派的利益,她树敌太多,早已成了众矢之的,心狠手辣的母皇也是不肯放过她的。
女皇被太上皇的人控制在屏风后,让她不动声色的看他们导演的这一场场好戏。让她看太上皇如何打着自己的旗号做这些伤害鸣竹的事,此刻的女皇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凛冽的话语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那个颜清羽首先清醒了过来,他想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一个现代人,就不信整治不了你这个老古董,你们这个时空空洞里,在发展模式上比我们能迟好几百年。
颜清羽说,“不要说狂话,现在你已经成了我们的阶下囚。我就不信,你能展翅翱翔在九天之上。”
哈哈······太上皇发出了狞笑,她张狂的说:
“这是我这几十年来听过的最大的吹牛话。你这个贱男人,就是心高气傲。
自己不甘心做一个贱男,还要鼓动其他贱男起来反抗。你这个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贱男,看我们如何扫荡你的大男人坊,如何让男人更抬不起头,更加的生不如死,更贱!”
鸣竹没有理会她的打击,他对着太上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