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刀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杨家庄这帮只会耕田种地的农夫手中,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措不及防,真是措不及防!
谁又能够想到,杨家庄这帮人,手上居然会有如此多的强弩?
要知道,在整个黑虎寨,真正有杀伤力的手弩,也才不足十把,而且这还是前几年山寨花重金从西域胡人的手中购买来的。
如今,自己的人马死伤惨重,剩余的人,逃的逃,跑得跑。
面对着杨家庄数十名弓弩手的射击,他们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
眼见败局已定,霍长刀哪里还敢逗留,当场便拖着中箭的身躯,跌跌撞撞的欲朝着路边的丛林遁去。
可惜的是,杨铮是不会给他机会逃走的。
望着不断挣扎前行的霍长刀,杨铮直接对陶云龙吩咐道:“把他抓回来!”
“是,大哥!”
言罢,陶云龙提着熟铜棍,气势汹汹的朝着霍长刀追去。
霍长刀见身后有人追赶,心中一阵哀叹,知道今日是逃不了,当场他便放弃逃跑,转身拿着斩马刀狠狠的朝着陶云龙劈去。
不得不说,霍长刀还是挺生猛的一个悍匪。
若是没有受伤的时候,陶云龙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肩膀受伤,大腿中箭,面对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陶云龙,霍长刀根本就招架不住。
勉强应付了几个回合之后,被陶云龙一棍打翻在地。
“大哥,这家伙还挺扎手,若不是受了伤,弟弟我还降不住他!”陶云龙哈哈大笑的提着霍长刀,扔在了杨铮的脚下。
这时候,杨铮命人将三弟杨猛扶到马车上休息上药,然后转身来到霍长刀的跟前,淡淡的道:“霍长刀,咱们现在是不是该算算你伤我三弟的这笔账了吧?”
霍长刀虽然受制于人,但是眼神内阴狠的气焰却丝毫未减,只见他冷冷的盯着杨铮,咬牙道:“敢与我们黑虎寨作对,没一个好下场,最多七天之内,我们黑虎寨一定会血债血偿!”
听闻此言,杨铮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是吗?那我杨铮等着!”
言罢,杨铮缓缓伸出右手,此时,候在一旁的陶云龙,立即将一把锋利的短刀,递到了杨铮的手中。
见杨铮手拿短刀,霍长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颤声道:“杨铮,你……你若是敢杀我,黄啸山必定会灭你满门!”
杨铮轻轻叹了口气,“行了,霍二当家,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言罢,杨铮眼中寒光一闪,只见他收起刀落,寒光至霍长刀咽喉处一闪而过,顿时,滚烫的鲜血飙射而出,溅得杨铮满脸都是。
霍长刀挣扎着捂着自己的喉咙,鲜红的血沫不断从他嘴角冒出,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杨铮,嘴里咕咕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挣扎了半天,终于,霍长刀静止不动了。
杀了霍长刀之后,杨铮面色阴沉的站了起来,由于他脸上满是鲜血,旁人看在眼里,此刻的他,显得无比的狰狞。
此时,杨修来到跟前,指着那些躺在地上哀嚎惨叫的山匪喽啰,低声询问道:“庄主,那些贼人如何处置?”
“都杀了!”杨铮想也不想的回答。
黑虎寨这帮贼人,横行连云山脉,附近一带的村民不知道被他们残害了多少,杀了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
再说了,今日过后,黑虎寨和杨家庄已成死敌,双方定会不死不休。
多杀一个山匪,便能够削弱黑虎寨一份力量。
这个道理,不用多说,在场的杨家子弟谁都明白。
接到杨铮的命令之后,由陶云龙和杨修杨士远领头,数十名杨家子弟手拿锋利刀剑,一刀一刀的将那些中箭倒地,尚未毙命的山匪,全部杀了个精光。
至于那些负责驱赶粮草马车的仆人家丁们,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一个个脸色苍白的站在马车旁边,神情极其复杂。
尤其是杨安,站在杨铮身后,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紧张。
杨铮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怎么,你觉得不忍心?”
杨安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杨铮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今日我们不杀他们,以后他们来报复,必定会对我们杨家庄下杀手,既然是敌人,我们就不该慈悲。”
听闻此言,杨安点头道:“小的明白,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在来的时候,庄主就已经给小的们说过。”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
杨铮心中挂念着杨猛的伤势,快步走到一辆被清空的马车跟前,此刻,杨猛双目紧闭的躺在马车之上,有两名精通疗伤的庄丁正在旁边照顾他。
见此情景,杨铮心中一紧,急忙问道:“我三弟的伤势如何?”
两名庄丁听言,急忙回答道:“三爷的腹背遭受了极其严重的鞭伤,尤其是前胸,被鞭打的血肉模糊,不过都是一些皮肉外伤,刚刚小的们已经给三爷上了金疮药,只要回去静养护理一段时日,便能够复原。”
杨铮又问,“我三弟除了皮肉外伤,他有没有受内伤?”
两人摇摇头,“不清楚,这要回去之后,找陈大夫号脉诊断才知晓。”
听闻此言,杨铮点了点头,“你们好好照顾我家三弟,回庄之后,必有重赏。”
“庄主言重了,这些都是小的们的份内之事,放心吧,回去的路上,我们两个一定会照顾好三爷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