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奔着自己电射而来的九支羽箭,李玄霸面无表情,心中无有一丝波澜,只是那微闪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比箭么?不知道你的流星赶月之箭术对我的霸道之箭,哪个更厉害?”
“吱嘎!”
弓弦上劲声中,震天弓被李玄霸拉成了一个满月之状,通体由精钢制作的钢箭夹在右手食指和拇指中间,直指快要飞射过来的九支羽箭。
“嘭!”
“戾!”
弓弦巨震声中,那钢箭带着刺耳的尖啸之声,直接撕裂李玄霸身前的空气,奔着那九支羽箭狂猛冲去。
“叮!”
“嘭!”
两箭交击声中,李玄霸发出的那狂猛钢箭直接将罗艺射过来的第一支羽箭震成碎渣,随后余势不减的继续向着第二支箭冲去。
“嘭!”
……
“嘭!”
连着九个羽箭爆裂声响起,罗艺射.出的那宛若九颗流星的羽箭全都被李玄霸的一根霸道之箭射爆,那精钢箭头虽然钝成了圆球,却依旧余势不减的继续射向罗艺。
“怎么可能!不好!”
瞧着李玄霸一箭破掉自己的流星九箭,罗艺大惊失色,只是他却没有再次惊呼,手忙脚乱的将手中宝弓挡在身前,因为那根李玄霸发出的霸道之箭已经奔着他的喉咙暴冲而来。
“咔擦!”
“噗嗤!”
罗艺不挡还好,这一挡,那根霸道之箭上的力道太大,钝住的箭头依旧直接在其手中宝弓上面开出一个圆洞,箭尾卡在宝弓之上,圆球箭尖直接穿透罗艺的喉咙,带着他飞起三米高,随后直接将其钉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
即使躺倒在地,股股艳红色的鲜血从喉咙和嘴里流出,罗艺还是没有立即死去,睁着不想闭上的眼睛,念叨着心中的疑问。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乃是名满天下的燕王罗艺,破刘十善之军,斩杀汉东王刘黑闼,即使投唐也被李渊封为异姓王,镇守泾州使得突厥都不敢来犯,缘何会死在屈屈一个稚子小儿之手?
只是罗艺的这些疑问,李玄霸暂时是不会告知了,因为他正忙着斩杀那六百燕云铁骑。
这些燕云铁骑都是罗艺的直属部下,多年来随着他南征北战,既养成了其精锐的属性,也养成了对罗艺的忠心,就算将他们暂时性的收服,怕是以后也得反了,某不如直接杀光来的好!
没有了罗艺这个军魂所在,即使六百燕云铁骑满心所想都是杀敌报仇,都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但是还是饮恨于李玄霸双锤之下。
留下的是那满地的血水,以及被李玄霸收服的五百多匹优质突厥战马。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
罗艺嘴里模糊不清的嘟囔着,眼神也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死不瞑目之时,李玄霸的身影映入他的眼中。
“你,到底,是,谁……”
瞧着满身鲜血的李玄霸,本有些迷离之状的罗艺瞬间瞪大了双眼,冒血的嘴巴紧紧的闭着,生怕一不小心吐出最后一口气,就此死去。
“本王李玄霸,我会让你的家人陪你一起走的”,李玄霸淡淡的看着强撑着的罗艺,吐出一句让他可以瞑目的话。
“李玄霸?李玄霸!咳咳!”
闻听李玄霸的话,罗艺双目圆瞪的念叨了两遍,咳出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甘心却又不甘心的吐出人生最后一句话,“看来我死得不冤,不冤啊!”
最后一句话说完,这一代枭雄罗艺就此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脖子一歪,黯然的退出了大唐的历史舞台,以后的罗艺也只是书本上的一个名字了。
“殿下!”
罗艺一死,分了五百匹优等突厥战马的苏定方和牛进达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齐齐对了行了一记军礼。
“起来吧!战时何必行礼”
李玄霸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将他们扶起,瞧着二人的黑眼圈,欣慰的那铁拳锤了二人一下,一人扔了一葫芦烈火酒,“罗艺已死,你们不必急着赶路,今天将泾州城清扫一下,好好在这休息一夜,明早再走吧!”
苏定方和牛进达刚要打开葫芦,喝上一口念念不忘的烈火酒,一听李玄霸的话,猛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苏定方苦笑着看着李玄霸,无奈的摇摇头,“殿下,我们的粮草本来刚刚好吃到赶回长安城的日子,但在这泾州城外驻守了三日,粮草已经不够了,不抓紧行军的话,兵士们怕是得饿着赶回长安城了。”
泾州城已经收回大唐,它里面本身就是有粮草的,但是之前发兵突厥之时,已经征调了城内的一些粮食,剩下的那些粮食那是给守城将士吃的,一共也就够一千兵士三个月的,真的要在此时调走的话,可别因为粮食引起泾州城的再次叛乱。
“没吃的怕什么?本王不是有吗!”
听是粮食的问题,李玄霸拍了拍苏定方的肩膀,大手一挥,地面之上忽然多了好几大堆的牛羊马肉,看那数量怕是得有个二十多万斤。
“这些是给你们吃的,热乎乎的吃上一两顿,剩下的做成肉干,足够你们坚持到长安了。”
话落,李玄霸再次挥了挥手,又弄出一大堆的胡萝卜,“这是给战马吃的,他们可是咱们大唐暂时的宝贝,可别饿坏了他们”
“看我,忘了殿下您是神仙了”,瞧着地上的几大堆肉和那一大堆的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