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问道:“所以你怀疑最近行凶的还是那只狼妖?”
“可它一直被关在斩妖司里啊!”太史鷟莫名说道:“我哥说那狼妖正在准备渡小劫,所以疯狂吃小孩儿的心脏提高法力。而前后两只狼妖无论从害人手法还是挖心吃的目的完全一样,所以他怀疑它们是同一头狼妖。”
抓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旦妖怪成功逃跑则会变得更加狡猾。
“如果是同一头狼妖的话,那么斩妖司肯定失职了。”
“我怕不是失职那么简单。”
太史鷟语气冰冷。
林间明白她的意思,太史鷟是怀疑斩妖司并非失职,而是涉嫌故意渎职。
“前几天,我在皇宫附近巡逻,经过斩妖司门口的时候经常鬼鬼祟祟的用马车拉这种大箱子,我就觉得其中有古怪。所以这些天一直过来偷偷观察。”
林间追问她说:“那你都发现什么了?”
太史鷟轻轻蹙眉说道:“他们看守的太严了,我没发现什么端倪。而且我跟斩妖司的人也不熟,贸然过去查问觉得会适得其反。”
林间沉吟着说:“他们看得这么严,本身就说明那些箱子有问题了。”
“我也这么想的。所以,今天我想跟踪,看看他们到底去哪儿?”
太史鷟说着突然拉住了林间的手。
这可是小树林里啊!公然拉拉扯扯不好吧!
林间知道她是想温柔地把自己拉坑里去,心里腹诽:我可是讨债的债主啊!哪有欠债的挖坑让债主往里跳的?
他轻声说:“查一查倒是可以,但我觉得你也挺奇怪的。你们天捕厅里的狂夫还有四处巡逻的任务吗?”
“没有啊!”
太史鷟眨着星眸回答。
“那你为何这几天一直出来巡逻?狂夫们不都是每天都留守在皇宫里的吗?你为何天天出去,是不是想躲谁啊?”
林间语气夹枪带棒,讨债的意味很明显。
太史鷟嘿嘿一笑:“我能躲着谁啊?我又没做过什么亏心事!”
“是么?我记得有人自从欠了我一百两之后就再也没露面了。”
“我当什么呢!不就是一百两嘛!我又没打算还你。”
太史鷟神色自若,似乎并没把自己欠的这笔钱当回事儿!
林间蓦地抓住她另一只手,嗔怪说:“气焰这么嚣张,你信不信我暴力催收?”
话音刚落,太史鷟还没等回答,林间突然将她抱在怀里滚入了草丛深处。
“你要干什么?”
女性本能的反应让太史鷟十分惊恐,颤声问道。
林间却捂住她嘴,做了禁声的收拾。太史鷟跟他滚了几圈草坪,脑袋顿时有点发昏,整个人尚在懵圈状态,哪儿会开口说话?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正要冲林间发飙,却听他说道:“小心,有人过来了。”
太史鷟定睛一看,果然有个人影从草丛边一闪而过,看身形似乎还挺熟悉的。
她说道:“这人我好像见过。”
林间冷道:“你何止见过,他跟你本就在一个地方当差。”
太史鷟怔愕道:“难道是天捕厅的人?”
林间摇了摇头说:“我说的是皇宫。那人是驱傩司的司空——屠江川。”
太史鷟眉间一紧,问道:“他来这儿边干什么?驱傩司平时都是待在宫里的。”
“看看不就知道了?”
太史鷟冷沉着语气道:“那你得从我身上下去啊!哎,什么东西这么硬?”
顺手一摸,原来是跟树枝,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全是草跟泥,脏死了。
太史鷟想发飙,又怕被屠江川听到,于是连身上的草泥都不敢拍掉,跟林间紧挨着走出了树丛。
屠江川穿着一见常衣,身上并无任何官差的打扮,只是手持一柄轻剑。
他脚步安适如常,两眼角的余光却咄咄放光,可以看出很警惕。
见到了他的身影,沙春志并没理会他,而是一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下令属下道:“走,启程。”
车队开始行进,后面的屠江川则保持着距离,但目不斜视紧紧跟随。
但他不知道,自己身后还跟着一对尾巴。
林间跟太史鷟一路尾随,见车队跟屠江川一路出了北城门,来到一片茂密的山林附近。
山势陡峭,起伏不平。
沙春志显然不想在往前走了,于是叫停了属下。
屠江川也跟了过来,说道:“妖气太大,恐怕会被黄门嗅到,在往北面走走。”
沙春志虽有些不大乐意,但没拒绝,继续走了约有一里路了才停下。
“他们到了吧?”
他问屠江川,声音压得很低。
后面藏起来的太史鷟因为修为太低根本听不见,便问林间:“他们在说什么啊?”
林间蹙眉道:“好像在等人。”
太史鷟一愣,又对林间道:“说话声音这么低一定没好事。哎,你离我近一点,小心别被发现了。”
林间好奇屠江川跟沙春志究竟有什么勾当,更好奇箱子里的装的是什么。
只见屠江川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差不多了。”
跟着,他掏出一块令牌,仿佛念了句咒语,令牌登时化作一道黑气飞向空中。
山影幽密间,几道灵动的黑影不停拂掠在其中,仿佛一道道鬼影。
林间仔细官网那的确并不是人,而是一阵阵妖风。
妖风飞抵到屠江川等人面前,化作人形,但五官毛发俱在。
它们有的是虎豹,有些是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