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好,府上一切安好,你放心吧!”百里夫人喜滋滋往里走,一边吩咐丫鬟,“快去告诉厨房,今晚多烧几个菜,给华裳接风洗尘!”
“是,夫人!”丫鬟海鸥欢喜地跑了出去。
太好了,大小姐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夫人天天儿地念叨,担心的要命,就怕大小姐会出事。
现在好了,大小姐平安回来了,没事了。
“母亲,你就别操劳了,我就离家几天而已,洗什么尘呀。”华裳忍俊不禁,又不是立了什么大功回来。
百里夫人一本正经道,“离家几天回来,也得接风洗尘,博个好彩头嘛。华裳,你们此行可顺利?”
华裳颇有些无奈,“还好吧,不过两国邦交之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当然有天啸去处理,不用我费心。”
百里夫人道,“说的是,国家大事,咱们不管,你只要平安就好。”
母女俩说说笑笑,亲热地仿佛几年没见了一样。
华裳看着母亲的脸,忽然想起靖王和靖王妃曾经说过的,她长的像某人的话,心中很不舒服。
她长的明明就像母亲,怎么可能像别人?
话说回来,天下间长的像的人也不是没有,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想了!
过不多时,百里恪也回了府,知道华裳平安归来,当然高兴,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吃了顿饭,自不必说。
再说东丹天啸,沐浴更衣后,即进宫面见顺德帝,将南诏帝的条件一一说了。
顺德帝一听,便动了怒,“一派胡言!南诏帝根本就无心与我东川国结盟,只是在敷衍罢了!好,既然他们不识抬举,朕也不必跟他们客气!十九弟,你即刻去准备,不日出兵,攻打南诏!”
东丹天啸提醒道,“敢问皇兄,西越之事,解决了?”
近来西越国频频在边境发动挑衅,大有挥军来犯之势,其他周边小国也不安分,如果不是担心腹背受敌,顺德帝也不会跟南诏结盟,免得将来出兵攻打时,不好说话。
不过没想到南诏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大概也看出,结盟只是东川国的缓兵之计,所以才故意提出苛刻的条件,为的就是让顺德帝明白,我不是笨蛋,你别太自做聪明。
说到这个,顺德帝怒归怒,登时没了刚才的气势,恨声道,“西越国君也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明明说要与本国结盟,却又与北冥国走的近,无耻之极!”
又是北冥?
东丹天啸心中一动,有了主意,“皇兄,臣弟正有事情禀报,此次南诏之行,臣弟觉得南诏国君对东川国处处料事在先,还隐隐透出与北冥国有交好之意,所以臣弟怀疑,宫中有北冥或者南诏派来的奸细,不得不防。”
“哦,竟有这等事?”顺德帝又惊又怒,“谁是奸细?”
这么容易查出来的,还算什么奸细?
东丹天啸觉得皇兄是聪明过头了,这些年行事,也越来越倚仗纳兰暮绝,自己都不动动脑子。“回皇兄,臣弟也是刚刚知道此事,已经派人去查,还不曾有回信,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顺德帝不耐烦起来,事关他的江山,半点不能马虎大意。
“皇兄一向信任国师,国师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不如请国师算一算,奸细为何人?”东丹天啸眼底闪过一道利芒。
顺德帝恍然大悟,“正是,朕怎么忘了国师大人!好了,你且退下吧,朕与国师大人商议一下,至于与南诏结盟之事,稍候再议。”
还是找出奸细比较重要。
“是。”东丹天啸转身下去,无声冷笑。
皇兄对国师的信任程度,远胜于他,却不知道正是养虎为患,如果不是担心东川国被一朝颠覆,百姓受难,他才不伸这个手,就让皇兄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
九月十九,黄道吉日。
今天是幽王和幽王妃大婚之日,京城百姓一大早就挤着看热闹,但见红毯从幽王府门口,一直铺到将军府门口,其壮观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将军府上,华裳早早起了身,穿好嫁衣,化好妆,百里夫人则亲手为她梳头。
看着镜中娇艳俗滴的女儿,虽说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也相信女儿在夫家一定会过的好,可百里夫人心中还是一阵一阵酸楚,忍不住就要哭出来。
“母亲别难过了,我们两下里离的不远,我随时可以回来看望父亲母亲的。”
华裳心里也不好受,勉强忍着泪,握着母亲的手说话。
百里恪站在门边,不住地叹气。
宝贝女儿终于要嫁人了,成为别人家的人了,这心里……咳咳,不好,要哭。
他赶紧背过身去,悄悄抹泪。
百里夫人白了夫君的背影一眼,对华裳笑道,“我知道,华裳,你放心吧,我们都会好好的。你呀,到了夫家也不要任性,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知道吗?”
女婿有多宠女儿,她是知道的,万一华裳嫁过去了,还想怎样就怎样,想回来就回来,天啸倒是不说什么,外头的人该说闲话了。
“是,女儿都记下了,母亲放心吧。”华裳自然是一一应着,心想我当然是想回来就回来,反正天啸也不气我。
“时辰差不多了,我帮你梳头。”
百里夫人拿起梳子,一下一下轻梳着女儿乌黑柔亮的秀发,一声一声念起来。
华裳看着镜中的自己,恍觉自从灵魂穿戴至这具身体,有如做了一场梦。
如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