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听了韩立聪的命令才来找志凌商会的麻烦,出了事,韩立聪不营救,连打点牢头,让自己少受点苦的操作都没有,还吞占了自己的产业,太卑鄙,太无耻了,这是人干的事么。
“詹萍不是孔黎华杀的,实话告诉你吧,营救孔黎华的人,也不是我派出去的,莫名被你咬着不放,逼着我不得不杀捕头转移注意力,可我不恨你。”
“呵呵,你一直占便宜,自然不会恨我。”
“不,我不恨你,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定位,我不说你也知道,这家志凌商会有大周朝廷的背景,在本直东路开办志凌商会,自然是为了大周势力的渗透,我和你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我们这些人都上过战场,战场上和敌人打生打死,可战事结束,只要有能力,我们都会救治敌军,因为我们知道,军人就该上战场,就该打仗,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并非彼此之间有什么仇恨。
你被韩立聪命令,不得不找我的麻烦,我为了大周,不得不将志凌商会开下去,打压你,我们以前都不认识,有什么仇,什么怨?还不都是身不由己?”
听到这里,余五安的手铳没有放下,可眼神之中,已经没了杀气。
“你差点死在监狱里,今晚,也很可能死在志凌商会,你愿意死么?愿意和条野狗一般,无声无息,无法选择的去死么?”
“我只是个小人物,不愿意,又能如何?”
“不想这么死,你就要换个活法,有了权势财富,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才能不被韩立聪那样一个废物纨绔操控命运。”
“你想招揽我?”余五安皱着眉头问道。
“我去抢了九霄商会的头香,可不但是为了装逼,志凌商会要做大事,需要很多人手,特别是熟悉本直东路的当地人,你失去的,不想亲手拿回来么?”
叶天的话,说进余五安的心坎了,他是韩家的外甥,在韩家,庶出的旁支弟子都得不到多少重视,更别说他这个外姓人了。
在平头百姓面前,他是有钱人,可在韩家,他一直是鄙视链的最底层,若不是他父亲是个有些钱财的商人,传给他一些店铺,韩家哪会知道有他这么个外甥。
这些年他靠着韩家的势,没多少人敢招惹,可他每年的利润大多都要上缴给韩家,还因为韩家的背景,时常受到九霄商会的打压和其他默克家族,特别是何家的针对。
日子看似风光,外人看着似乎威风,可自己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若能有一飞冲天的机会,余五安自然不愿意错过。
“你真的愿意用我?”
“我要去月朗山开设分号,我走之后,立石城的志凌商会总号交给你打理。”
余五安没想到叶天能开出如此价码,志凌商会占地不大,只因他们来的时间太短,本地势力即为排斥,让他们无法扩建罢了。
说财力,他们能从总督那里一口气买下整个月朗山,论生意,大周各种货物无限量供应,别说区区九霄商会,全安宋也找不到能与之匹敌的对手。
有大周这一当世第一强国支撑,连大周使臣对“叶东主”也客客气气,说话都陪着三分小心,背景不可谓不深厚。
“我只问你一句话,我妻子,是不是孔黎华所杀?”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是!”叶天一脸严肃的说道。
韩立聪只知道余五安昨夜去了志凌商会,却不知道志凌商会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以为余五安已死的他,更不会想到余五安活着,还反水了。
“你,好,算你有本事,告辞了!”
“这就走了?若案情不实,你愿意接受诬告反坐,还收给我下跪磕头,就这么算了?”
听到叶天的话,韩立聪恨不得给嘴欠的自己几下耳光。
让他接受诬告反坐不可能,让他当众给叶天磕头认错更不可能,最终冷哼一声,直接不认账,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
韩立聪没想到叫住自己的是何秋莹,扭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涉嫌指使他人杀害詹萍,杀害余五安未遂,杀害无名男尸,两条人命,三条重罪,就这么走了?”
“你还想抓我?你疯了?”
“身为捕快,就该维护法纪,无论是谁,犯了罪,就该抓,来人,将他拿下!”
其他捕快不想招惹韩家,可也不敢违逆何秋莹的命令,迟疑片刻,还是有两个出身何家的捕快走上前去。
“我可是韩家的人!”
“你就算是何家的人,犯了罪,今天也要抓!”
“何秋莹,你这是公报私仇!韩何两家就算有仇怨,那也是私仇,你难道要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么!”
“呸,也不看看你的德行,谁和你是自家人,拿下!”
韩立聪还想说话,却被直接带上了锁链,韩家护卫们想要阻拦,可被何秋莹一瞪,都老实了。
要是在外面,何家人刚如此,他们早就上去拼命了,可这是立石城,是本直东路唯一依靠安宋律法治理的地方,何秋莹又有捕快的身份,代表着官府,他们也不敢放肆。
“余五安和王大洋是重要人证,我要带走。”
“他们既然是证人,可否让一些人陪同?”
“可以,但不要太多,最多一人有两个陪同人员。”
“韩立聪还派人杀我,我为了活命,不得不反抗,我家里还有一具尸体,我是逼不得已。”王大洋说道。
“哦,没想到韩立聪还真是够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