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之一笑,就走到乔婉跟前了:“何宝玉这番,得吃点苦头了,算是给岳母报了仇了!”
“顾廷之,你昨天特地的提醒了我娘,要把房屋地契给收好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何宝玉会在晚上来偷的?”
昨天晚上,自从知道了何宝玉跟许大富的关系之后,乔婉就琢磨了好一阵子。
她觉得,乔家的事儿,得好好的从头捋顺一下了。
乔楚柔的汤药里,红参被换成了商陆根。
她不确定是谁干的,可从今天晚上的事儿看来,必然是何宝玉无疑了。
何宝玉又嫖又赌,如今又欠下赌债,恐怕许大富跟许老太那边,都搜刮的差不多了,这才要朝鼎香楼的房屋地契下手呢!
之前,给乔楚柔下药,慢性毒杀,没有成功,现如今,等不及乔楚柔死了,直接就来偷了。
可是,这事儿,乔婉也是经历了昨晚,才推测出来的。
然而,顾廷之怎么就能预先料到,何宝玉会来偷房屋地契呢?
这人,难不成有什么先知的本领?
顾廷之听了乔婉的问话,觉得很有意思。
他的这个小媳妇,不但脾气变了,心思也变得细腻了。
“昨天,收拾完屋子,你跟你娘说话,我顺着窗边往外看,就看到何宝玉出门去了,我就跟着他了。”
接着,顾廷之就跟乔婉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得知乔楚柔被下药毒杀,也把这事儿怀疑到何宝玉的头上了,所以,见何宝玉有什么动作,他也就留心了。
何宝玉借了赌场三百两银子,那曲六宝放了狠话,再不还,就弄碎他的命根子,眼瞅着到了期限,他只能想着,先去钱庄预支一笔银子。
说预支,也是有原因的。
几个月前,钱庄的赵掌柜,看上了乔家的鼎香楼这个地脚,想要出一千五百两银子,把酒楼给买下来。
鼎香楼经营的特别差,近几年入不敷出,按照何宝玉所想,有人出这么银子,还不赶紧卖了,等什么呢?
然而,鼎香楼里说的算的,是乔楚柔,连许大富都做不了主,何宝玉算个屁?
乔楚柔说了,这鼎香楼是她爹乔青河一手创办的,是祖上的基业,卖什么,也不能卖了鼎香楼,别说一千五百两,就算是金山银山摆在面前,也不会卖。
钱庄的赵掌柜,又去找了许大富,可许大富说的不算,也没有办法说服乔楚柔。
这事儿本来就算了,可是,何宝玉却看上了这笔银子,他偷偷的去找了赵掌柜,说要是自己有办法弄来鼎香楼的房屋地契,一千五两他买不买?
赵掌柜的要的就是鼎香楼那块儿地,只要能弄到,不管何宝玉用的是什么法子,他也都会买。
何宝玉为了那一千五百两银子,于是就伙同李凤何宝玉,给乔楚柔下药了。
只等着乔楚柔一死,他弄来地契,卖给赵掌柜的。
这样,不仅能还了赌债,还能有多余的银子。
不过,这会儿,他急用钱,也不等地契到手,就来赵掌柜这儿,商量着预支银两了。
可赵掌柜是生意人,东西到了,才能给钱,东西没到手,怎么可能预支银子给何宝玉。
三两句的,把何宝玉打发走了。
何宝玉也是因为从赵掌柜那里没预支到银子,这才临时起意,半夜去偷房屋地契的。
当然,赵掌柜跟何宝玉都不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