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帆回杂货店,看到父亲站在门口。
“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江帆说,“宁小楠妈呢?”
“她走了。”父亲说,“向东,你奶在屋里。”
进了屋,看到奶奶在收拾东西,我忽然头一晕,什么也不知道了。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看到一个女人坐在我床边上不停的哭。我问她为什么哭?她就是不说话。
睁开眼睛,看到父亲的脸。
“醒了,东哥醒了。”锤子喊道。
“你别动。”父亲对我说道,“你现在是在病房里。”
我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挂着吊针。
“东哥,你睡了一天一夜了。”锤子说。“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要成植物人了呢。”
“小楠呢?”我问。
“她没来。”父亲说。
我坐起来,拔掉针头,“我要去找小楠。”
“不行,你还在生病呢。”父亲说。
我推开父亲,光着脚出了屋。
我很快跑出了医院,锤子在后面追着。
跑到鸟围村牌坊下面,锤子追上我,喘着粗气,弯着腰,“我靠,东哥,你是神仙啊,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还这么能跑,东哥,我给你买双鞋子穿。”
“我知道小楠在哪了?”我说。
“在哪?”
我过了马路,朝巷子里跑去,几分钟后,我跑到了卓军的大院。
大院的门虚掩着,我进了门,看到卓军院子里喝茶。
我跑进了屋,“小楠,你在吗?”
进屋找了一遍,没看到宁小楠。
“宁老师,她没来过这里。”卓军说。
“不可能。”我看着院子中间的小妖窝雕塑,“我知道小楠在哪了?”
“东哥,我们回家吧。”锤子说。
我走到小妖窝边上,手拍着小妖窝的屁股,“小楠肯定在里面,小楠,你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是疯了。”卓军说。“这雕像是封闭的,怎么能进去人。”
“你骗人。”我拍着小妖窝。“小楠就在里面。
“放倒给他看看。”锤子说。
卓军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就在里面。”我用耳朵听着。“小楠你出来,你别藏了,我听到你了。”
“放倒给他看看,不就完了吗?”锤子说。“卓军,赶紧把小妖窝放倒,让他死心了。”
卓军和锤子把小妖窝放倒,给我看。
我抓着卓军的衣领,“你把小楠给我藏哪去了,你快说。”
“我,我,没有。”卓军喊道。
锤子掰开我的手,“东哥,我知道宁老师在哪了,我带你去找。”
“好,你带我去。”我放开卓军。
跟着锤子出去,他把我带进鸟围村,拐进一个小巷,又从楼道里出来,然后进了一个小巷。
突然看到罗大喜在路边拿着枪,顶着卖冰糖葫芦的爱因斯坦的头。
“砰!”爱因斯坦栽倒在地上。
血和脑浆朝我脚边上流淌过来。
“你他吗的在干什么?”锤子冲罗大喜吼叫着。
罗大喜看着手里的枪,“枪里没子弹啊。”
“你把人打死了。”锤子说。
罗大喜拿着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
“不要。”我喊道。
咔嚓一声,罗大喜的头没事。
“我都说了,没装子弹的。”罗大喜说。“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
“你把爱因斯坦给打死了。”锤子说。“你为什么要吓唬他?”
“我买冰糖葫芦,吃了一个坏的,我让他给我换,爱因斯坦就是不给我换。”罗大喜说。“他还骂我是婊子养的。”
“然后,你他吗的就杀人,你等着被枪毙吧。”锤子说。
罗大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没杀人,东哥,我真没想要杀人啊。”
“你他吗的现在说话也不结巴了。”锤子说。
我默默转过身,朝路口走去。
“东哥,你帮帮我,东哥,你救救我!”罗大喜哀嚎了起来。
我走到路口,一辆警用摩托车从我身边开过,接着一辆警车开过去。
我回到巴尔的店,巴尔坐在桌边,看着手里的红色蜡烛,他看到我后,冲我打招呼,“蹦猪,沙驴!”
“蹦猪,沙驴!”我回应他。
“巴尔,你大白天,点什么蜡烛?”锤子说。
我拿起桌上的抹布,去擦玻璃。
巴尔拿着蜡烛走到我边上,照着玻璃,“这边,这边脏。”
“怎么也擦不干净。”我说。
“东哥,已经很干净了,跟透明的一样。”锤子说。“这玻璃边上要放把椅子,不然,别人会撞到头的。”
“脏,这上面全是脏东西。”巴尔手指着。“下面也脏。”
我把抹布递给巴尔,“你擦吧。”
我看到路边电线杆上贴着小广告,是寻找小妖窝的。
“东哥,这是罗大喜拿过来贴的,印刷厂今天下午就可以把五千份全部印完,我让兄弟们去贴。”
“她去哪了呢?”我说。
“也许,宁老师晚上就会回来找你。”
“罗大喜真的会被枪毙吗?”我问。
“肯定枪毙了,东哥,这事麻烦了,那枪是我们拿来的,罗大喜要是把我们供出来,我们怎么办?还有龙三的死,我们要不要跑?要不,现在就跑吧。”
我双手抓着头发,“大喜会把我们供出来?他不会的。”
“很有可能啊,我们跑吧?别等警察来抓我们。”
“龙三是我杀的,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