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完履带的陈斌很想做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名与姓的渣男,但“热情好客”的德军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拔吊无情的家伙...
任凭陈斌一番蛇皮走位,浑身上下还是不知道挨了多少枪子,最终无力地倒在地上,缓缓陷入黑暗...
···
···
“嘿,你醒了?”
当陈斌再次睁开眼时,入眼的不是第四团那狭小宿舍的天花板,反而是一袭白衣的护士。
居然没死成?
陈斌莞尔...
“嗯...这里...”
刚一开口,陈斌就感觉胸口有些拉扯的疼痛,而且喉咙干得像火烧。这种难受的感觉,还不如真直接嗝屁回现实得好...
“嘘,你现在需要静养和休息。你伤得很重...我听说过你的故事,陈上士,我明白你惦记你的战友,过两天他们就会来看你的。”
嗯??
看着大波浪护士眼中的小星星,陈斌差点吐血,艰难地伸出手指,指向护士屁股后方的水杯架...
“水!”
喝完护士小姐姐喂的水,陈斌的耳边再次响起一个声音。
“嘿嘿,瞧瞧这是谁?你这是怕我寂寞吗?”
扭过头,一个趴在病床上的家伙一脸幸灾乐祸地猖狂笑道,还不忘了吆五喝六地向周围的病号们吹嘘。
“你们瞧,这家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华人陈,一个能在八百米外打爆你们脑袋的家伙!这次更疯狂,他居然一个人抱着炸药包上去俘虏了一辆坦克!”
等等,我俘虏了一辆坦克?这都什么跟什么...自己没被打成蜂窝当场被送走就已经很意外了,至于俘虏了一辆坦克?
扯淡吧!
“派普,你不要乱说!那天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才没有乱说!”
陈斌的话,似乎戳到了派普心中的某些怨念。顿时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听李普说,那天看到你倒在阵地前,他们都准备撤出阵地了。哦~他们的心情当然是非常沉重,且伤心的...你要相信我们...”
“说重点!”
“然后第二装甲师到了...”
好家伙...
陈斌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这丫的就很爱买瑞肯...
后来爱当世界警察就算了,咋这年头就把港警那一套卡点学会了呢?
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在自己以为陷入绝境,上去玩命后才出现?陈斌顿时感觉自己这一身的枪子都白挨了...
“别的战果就不说了,那辆坦克履带被你炸断了,战场上他们可没时间去换履带。车组也不敢出来,就这样让第二装甲师捡了个便宜,要我说,那辆车能被俘虏,你才是头功!”
“说起来,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这种疯狂的战术你都敢想...”
“够了,派普!你闭嘴,陈上士需要休息,少打扰人家,你这个烂屁股!”
刚刚离开病房的大波浪护士不知何时又悄悄出现在病房,战地病房就别指望有多好了。重伤员和轻伤员混在一块,有时候也没啥办法...
只是这刚回来,就发现派普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试图打扰重伤号,还是活着的英雄,护士这下可忍不住了。
“陈上士,你不要理他。有什么故事,后面慢慢讲,现在休息...”
天大地大,医生最大...
护士也算医疗人员嘛,专业人士开了口,派普也不敢再讲。陈斌也感觉有些困乏了,于是闭上眼睛...
伤兵营的日子说好过也好过,说难过也挺难过。
任谁被纱布快裹成一个木乃伊,每天躺在床上都不会好过。可换个角度想想,每天都有人喂水喂饭,还是金发碧眼大波浪的洋妞的喂饭,似乎也挺爽?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斌也慢慢清楚了眼下的情况。
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浑身上下八个弹孔,愣是没一个致命伤...最危险的一枚子弹也是刮破了一条动脉,导致出血太多...
可要不说第二装甲师卡点卡得好呢,要是他们再晚到一分钟,陈斌就神仙难救了...
除此以外,就是一些官方的应酬。
比如为受伤士兵颁发紫心勋章的授勋仪式,躺在病床上听着授勋的少校一阵念悼词似的叽里呱啦,还得忍受着身边一名摄影师几乎怼到自己脸上的镜头...
比如恢复军衔,以及晋升为上等上士的任命...
艾格里斯镇的战斗、卡朗唐的战斗以及这一次令陈斌重伤的战斗直接让陈斌来了一个二级跳。恢复中士军衔的同时,跳过上士,直接晋升e-7,担任二排的排级军士。
于此同时,实际上的e连指挥官温特斯也得到了正式任命成为e连新的连长。与任命同时抵达的,还有新的命令...
命令也很简单,就是等陈斌的伤好转些后,能够自由活动时,先撤回英国。接收新兵,并暂时担任新兵们的伞兵教官...
除了任务的间隙,e连众人会来看看陈斌和其他e连伤员外,一切如常。
伤兵营里的报纸及时更新着盟军的进展,不是今天解放了哪座小镇,就是明天干掉了德军哪个连,哪个团...
e连也没有碰到棘手的任务,一切都显得很平淡。
渐渐地,一个月过去了。
换上一身崭新的高级士官常服,在胸前挂上新颁发的“诺曼底战役奖章”,陈斌踏上了回英国的飞机...
在去往506团在英国的训练基地前,陈斌需要先去一趟后勤基地。
陈斌的狙击步枪那天丢在了战场上,在忙乱的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