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看了一眼坐在我前面的胡教授和小叶他们都转过头看着我,我把夹着纸条的钱塞进兜里,我笑了一下,用手指着脑子跟他们说:“这个人这里有问题。”
胡教授只是对我点了点头,小叶就捂着嘴笑,我拿手机出来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跟他们说:“还有点时间,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去不去?”
胡教授和小叶都摇摇头,说不去了,叫我早点回来。然后我回头看了看坐在我后面的王明,问他:“兄弟,一起呗,有个伴!”
之前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被我这么一问,就抬起头,眼神里有些茫然,我赶紧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他才听清楚,摇摇头说不去了,然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在干嘛。
下车后,却发现车外虽然烈日正午,但乘客都下车来拍照,虽然人不多,但零零散散的都站满了人,我只好走到林子里,躲到一棵树旁,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只看到纸条上写了一个字:逃!
“文哥!”
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赶紧把纸条塞进裤裆里,把裤头的拉链拉开,一边撒尿,然后装个没事的样子,回头一看,看到叫我的是田玉树,问道:“咋了?我在撒尿呢!”
他看着我,问道:“你有没有看到端哥呀?”
端哥?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会明白他说的是端十八,我摇摇头,说道:“不知道耶,你不是跟他一起吗?这么大一个人,还会走丢不成。说不定回车上了吧!”
他满脸疑惑的点点头,说:“那我先回车上看看,你也快点回来吧!”我点点头,然后看着他急忙的向着车那边走去。我赶紧抖了抖,然后把裤链拉好。
我心里在琢磨,神秘司机给了我一张写着“逃”字的纸条,而这时候端十八却不见了,我开始有点怀疑了,端十八在宾馆的时候,就叫我“什么也别问”,一般来说,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会接着下一句就是“隔墙有耳”。
难道他被监视了?从田玉树那着急的样子,我就可以确定了他们这群人跟端十八肯定有问题。
我突然好像又听到有人叫我,我赶紧回头一看,可是除了那些拍照的乘客,一个熟人都没看到。
我仔细听了一下,这叫法好像跟他们叫我不一样,好像在说“小子,下面”我目光一扫我撒尿的那个斜坡下面,只看到一个人在冲着我挥手。我仔细一看,竟然是狼狗。
狼狗用手势叫我下去,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赶紧回头一看了一下,并没看到田玉树,我赶紧顺着我撒尿的那个杂草丛滑了下去,由于昨天奔波了一天,有点上火,弄的一身尿骚味。
我走到狼狗那里,狼狗一把拉着我,轻声说道:“嘘!别说话,先跟我走!”然后就拉着我向着林子里走去,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估摸着已经走到了林子深处。他才放开我,说道:“现在应该没事了。”
我看着狼狗,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狼狗反而很奇怪的盯着我,说:“这他娘的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如果不是十八兄弟跟我说,我都以为我眼花了,还好你小子还算机灵。”
“等等!”我听完狼狗的话,赶紧打断了他,问道:“你说端十八?他人呢?还有,难道那纸条是你给我的?”
狼狗冲着喊道:“他娘的,你还真是问题小子,那个司机是四爷的人,十八兄弟也是通过他传递信息的。”
可是他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竟然完全不知道。狼狗说,如果就连你这个问题小儿都能发现,那跟拿着喇叭来喊有什么区别。我想起端十八下车时,看了我一眼,可是那时我根本就没读懂他的含义,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根本没往其他方向多想。
我问狼狗胡教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狼狗却懒得回答我,就带着我往林子里面走,说等会见到端十八和四爷他们再慢慢问。我听到狼狗这话先是一愣,想不到四爷竟然也在这里。
我一边跟着狼狗走,一边在脑子里过滤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先是端十八无端端寄了一份东西给我,接着狼狗告诉我季家出事了,再接着我就被一个电话叫来了四川,最后就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这一切看上去是很偶然,可是仔细一想,好像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突然前面传来了几声猫叫声,狼狗一把把我拉住,然后突然就“汪汪”的学够叫起来,我刚想笑,可发现他的叫声似乎隐藏着规律,我刚想听一下他的规律,可是他就停了下来,看着我笑着说道:“小子,有进步!这确实是一种暗号。你就别研究了,就算你研究透了也没用,我们有着一套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情况的暗号,你要学至少也要学个一年半载吧!”
狼狗带着我走了过去,拨开前面的杂草竟然就看到了几个帐篷出现在一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我看到帐篷前面坐着三个人,有两个是熟人分别是刚刚还跟我一起坐车的端十八,还有是四爷,还有一个是陌生脸孔,但那一身肌肉不亚于狼狗的肌肉男。
我走到他们那边之后,也跟着狼狗一起坐了下来。我看着端十八和四爷,发现他们也盯着我看,我脑子里虽然全是问题,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问起好。
四爷笑了笑,转头跟端十八说:“他就一个局外人,就算让他跟那伙人走,也不会有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把他也带下来。”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