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没过多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天剑宗主峰深处的一座古殿内,光线略显昏暗。
当代宗主云鸿儒依旧坐在首座是,而他两侧靠前的座椅上,坐的却不是四脉的首座,而是身体枯槁,发须灰白,面如刀刻的老人。
他们虽然一个个老态龙钟的气态,但是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恐怖气势。
至于四脉首座则是分别如坐针毡一般的坐在末尾处。
脸上充满了恭敬之色。
这时,云鸿儒环顾四周,皱了皱眉头,道:“看样子四脉的师兄,和四脉的首座师弟都到了。”
两侧的众人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灰袍老者,显得有些不耐烦道:“宗主师弟,你就有话直说吧!”
“松师兄,你不要着急!”
云鸿儒恭敬的犹豫了一下,将视线移向坐在左侧末尾的南宫藏剑,道:“南宫师弟,还是由你来说吧!”
南宫藏剑倒也不拘谨,起身先是朝在座的老人拱了拱手,道:“回禀各位师兄,此次武道大会上,金源一脉弟子姜玄横扫同辈,重振我天剑宗的威名。”
“姜玄?
横扫同辈?”
“重振天剑宗的威名?
"众人闻声后,神情微微一怔,不由得对视了一下。
同出金源山的石重潭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点头道:“这个姜玄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
坐在石重潭身侧的一个老者道:“继续说!”
南宫藏剑皱了皱眉头,缓缓道:“不过……姜玄在前往秘境历练时,以一人之力将血元宗和烈火门,以及两个二流武道宗门的天才翘楚,斩杀殆尽,没有一人活着走出秘境。”
“额……”霎时间,大殿内的所有人神情一滞,老脸瞬间充满了诧异和震撼。
“以一人之力将这么多的天才翘楚斩杀殆尽,此子当真不是天赋异禀啊!”
来自云天一脉的干瘦老者先是眼睛一亮,转而捋了捋稀疏的长须,凄苦道:“如此天纵之资,倘若放到三百年前,我天剑宗未尝不能因为此子,重新恢复往日的光荣啊!”
“可是今非昔比,如果不是老夫这帮大限将至的老家伙还在,恐怕天剑宗极有可能会沦为一个二流武道宗门,甚至更低,可惜生不逢时啊!”
对坐的一个老妪眼睛微眯,抿了一下干瘪发黑的嘴唇,缓缓道:“这个时代可是武道天骄辈出的时代,姜玄能够将如此之多的武道天才,斩杀殆尽,他的武道资质自然是毋庸置疑,可是如此一来,他恐怕是闯了大祸啊!”
其余几个干瘦老人闻声后,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一个老者目光如炬,一脸感慨,道:“是啊,曾经的天剑宗在辉煌时期,可是招惹了太多的宗门,尤其烈火门,咱们的那位祖师爷可是差点凭借一己之力踏灭烈火门的整个山门,至于那个后来居上的血元宗,曾经的第五代宗主,更是一句话,让血元宗关闭山门整整十年。”
石重潭扫了一眼神情古怪的老者,冷哼道:“各位,老夫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不就是宗门之战吗?
我天剑宗如今虽然不比往昔,但是只要咱们这帮老家伙还没死绝,他们想要辱我天剑宗,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你们若是惧怕,老夫一人战一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耗费完最后一丝本源之力,虽死不悔!”
见众人不吭声,石重潭当即怒形于色,拍案而起,身上爆发出极其恐怖的气势。
云天一脉的老者摆了摆手,道:“石师弟,你别这么暴躁嘛,现在都还只是一个假设,再说了,咱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大限将至的人了,谁还怕死呢,倘若其他人不愿意,届时老夫一定陪你死战到底!”
这时,南宫藏剑开口道:“石师兄,各位师兄师姐,其实归根结底是楚国皇室的神罚殿想要除掉咱们天剑宗,据我所知,无论是血元宗,还是烈火门,以及其他敌对咱们天剑宗的宗门,已经诚服于神罚殿。”
“所以,一旦发生宗门之战,届时几大宗门必定会在神罚殿的命令之下共同联手,毕竟现在神罚殿还要忌惮整个武道界的联手反抗。”
几个武道宗门联手?
这一刻,所有人脸上流露出无比凝重的神情,偌大的古殿内气氛沉重起来,甚至落针可闻!几个武道宗门联手,这是要一举灭了天剑宗,才能善罢甘休啊!这时,来自云泽一脉的枯瘦老者侧首看向脸色凝重的云鸿儒,道:“云师弟,既然有了这个隐患,那就明日起,让所有分部的人陆许回归宗门,着手检查修复护山大战各处的法阵台,随时准备迎战!”
云鸿儒紧绷着脸,双手紧握,点了点头,然后长身而起,道:“既然如此,你们各脉也随时准备一战,我天剑宗发展至今,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如今天剑宗虽然日渐没落,渡过只要渡过此劫,不出百年,我天剑宗必定会恢复往日的荣耀。”
一时间,在座的老人纷纷起身,拱手道:“我等谨遵宗主口谕!”
言罢,诸多老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副同仇敌忾的气态,转身朝大殿外行去。
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大殿内就只剩下云鸿儒、石重潭以及南宫藏剑三人。
石重潭皱眉问道:“云师弟,素衣那丫头的修行进展的如何了?”
云鸿儒脸上的阴霾并没有一扫而空,但是提及妙素衣,那张老脸上还是浮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素衣这丫头,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