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我可怜的孩子,姨妈终于找到你了。”颜师古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接着她又柳眉倒竖,冲空喊道:“阁下是什么人?怎么会和我的侄儿在一起?”
空缓缓拔出腰间的剑,摆出了防御的姿势,用行动代替了话语,汉青的脸色也随之一变,他先挡住妻子要拔剑的动作,低声说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我看他不像要伤害思君的样子,还是先问一下的好。”
“哼,他剑都拔出来了!”颜师古怏怏到。
浪思君看到剑拔弩张的一幕“姐姐,那是我姨夫和姨妈,他们不是坏人,我认识他们的。”
空继续沉默不语,她不是不相信素不相识的二人是浪思君的长辈,而是再考虑,自己以后和浪思君的关系应该怎么办。
然而,颜师古没有给空这个时间去想,她把空的沉默当作了挑衅,因此白玉剑攻向了空,顿时一堆剑花如同水银泻地一般笼罩向空,令她陷入梅花间竹之中。
空微微错步,挺身挡住了浪思君,即便她心里知道颜师古这些剑花多半是虚招,到她依旧不愿后退一步,而是要和颜师古正面交锋。她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身后有浪思君,空必须挺身而出保护他,不愿意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其实颜师古这些剑花只是为了试探,因为她不能确定自己面对的面具人会不会将浪思君当作挡箭牌,她要掌握分寸,不能允许自己的侄儿才被找到就出了事。
专修杀人技的空出剑基本没有虚招,她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即便自己不能后退占了劣势,可空依旧反冲了上去,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剑,冲着颜师古剑花中最有可能帮着实招的一点攻了过去。
这是赌博,如果成功的对上了颜师古保留的杀手,自己的招数可以之约住对方,那么形式就会倒转,被颜师古抢到的先机就会回到自己手中,若是失败了,那就只有一个下场:自己死,颜师古重伤。
本来颜师古对于空开始为侄儿安危所挺身而出的行为还有好感,可再看到空的剑招后,她的脸就黑了,身上透出的气质更加冰冷。那是杀人技,自己年幼的侄儿跟在一个来历不明却出招便是杀人技的怪人身边,即便没有生命危险,但那能有好吗?
一边观战的汉青只听“唰唰唰”的剑击声后,妻子便和面具人以快攻快的交战数招,虽然妻子没有占据明显的上风,但以汉青的眼里自然能够发现面具人的境界不如自己妻子。既然如此,他也就放下心了,就算面具人用的杀人技又如何,颜师古可不是初出茅庐的雏,死在她剑下的穷凶极恶为数不少,这种杀人技为难不了她。
这些年来颜师古先是被为父报仇的想法所激励勤加练习,有了不错的基本功,又在寻找妹妹遗孤中因为嫉恶如仇的本性经历了大小数百场交锋,比之还凶险万分的不知道有多少,还不是都挺了过来。
果然不出汉青所料,空在初期的强攻中另颜师古稍稍不适后,这才过了不到三十招,就被颜师古压的死死的,落败已是早晚的事了。
可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兵甲的碰撞身后,一道身影越过院墙,冲交锋中的二人而去。一旁掠阵的汉青哪能让不明身份的人干涉到妻子的交锋中,黑铁剑快速刺向身影背后要害,这一招是攻敌所必救,势必要身影回转而来,不能干扰颜师古和空的交战。
突如其来的身影是一个健壮的汉子,即便是冬天,他也没有穿上衣,将一身腱子肉露在空气之中,即便不懂武的人粗粗一看,都知道这具身体里充满了澎湃的力量,来人便是铜剑铁刀高欢。
高欢虽然可以凭借铜铁般坚硬的手掌对付利器,却也不敢放任自己身后的要害被汉青刺中,只能在奔袭中一个鹞子翻身,空翻中又朝后踢出了连环腿,非要从汉青手中讨点便宜出来。
汉青的目的已经达到,对方的突然袭击已经无法干涉颜师古和空的交锋,而此时看到有外人加入,颜师古和空也已经及时停了手。所以汉青没有和高欢硬碰硬,他选择撤回黑铁剑静待后观。
四人分开后各自占了小院一脚,却正好占了个均势,谁也不敢仓促挑起新一轮战斗,颜师古和汉青处于一个对角线上,在不知道其他人身份的情况下,他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已经将敌方奸细包围住,高大人亲自入内探查,其余人注意警惕。”一声高喝打破了暂时的寂静。
汉青有些迟疑的问大汉:“阁下可是江湖人称铜剑铁刀的高欢?”
“区区陋名不足挂齿,哪里有黑铁白玉不相离,汉颜一家同上阵的汉古双侠鼎鼎大名。”高欢一转念又反讽到:“就是不知道平素传闻嫉恶如仇的汉古双侠竟然会加入到势力纷争中,为各方卖命了。”
“放肆,在胡言乱语,我便将你斩于剑下。”颜师古怎么能忍得住高欢的讽刺。
“哈哈哈。”仰天大笑后的高欢脸色忽然严肃,接着怒到:“放肆?我还放伍呢?南方江湖谁人不知你们夫妻投身萌新团同江湖武林同道为敌,给对方卖命死死纠缠紫雷奔虎虎贲。而如今,看样子紫雷奔虎是将你们大服了,竟然又投身武城来文城内做奸细了,简直是恬不知耻。”
“哐当,哐当,哐当。”颜师古极速点出的三剑都给高欢竖掌为刀,侧掌为剑挡了下来,而且高欢一边动作嘴里还一直不停地说到着:“哈哈,这是恼羞成怒了么?小娘皮,你们夫妻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