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左轮手枪里到底有没有子弹我和弗兰奇都很清楚。弗兰奇将子弹顶在了麦格的头上,缓缓地向运输车方向走去。我趁着这个时间,背起枪向那个三层小土屋的阳台跑去。我并不想在那个屋子里停留太长时间。那又黑又冷的屋子不禁让我心中多想些什么。一路小跑到了阳台的三楼,我又向着那个死尸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在寒冷的天气下他的皮肤冻成了青蓝色,看起来十分的悲惨,真不敢想我未来是不是也会有一天暴毙在外。
背着那句阴森的尸体我将狙击枪架在了阳台上,但是冬天寒冷的天气根本不容得我瞄准。这该死的天气将我的双手冻得没有了知觉,全身都在不自觉地打颤。我将腰间的龙舌兰掏了出来,一口灌进了嘴内。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肠道流了下去。希望这会给我带来一些温暖,我用手搓了搓枪托,将口袋中的几发子弹放在了阳台上。其实说实话,这种单式装填的98k毛瑟步枪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掩护作用,在这种严寒的天气下,单式装填不仅费力,而且还耽搁战机。很有可能你在这里上膛那里就已经结束了战斗。如果要想保全麦格和弗兰奇,只能看弗兰奇的表现了。我坚信在战场上这么多年的经验会让弗兰奇机智地处理这一切。
我将眼睛靠近瞄准镜,隔着几厘米我都能感觉到金属的寒冷气息。左手扶着前半部分枪托,右手摸着扳机,随时准备着去解决下一刻可能发生的情况。用瞄准镜摸索了一周后,我见到了即将到达运输车内的弗兰奇。他依旧有模有样地保持着那个动作带着老麦格向运输车范围内走去,在弗兰奇和麦格进入包围圈是,我打开了保险。推动枪栓将子弹推了进去。弗兰奇越过一个又一个人,直接走向的首领与首领说着什么。不过看着首领一脸半信半疑的表情仿佛事情不太简单,就在他们谈论了将近五分钟时,首领突然一脸讥笑地拍了拍弗兰奇的肩膀径直向单兵作战车走去。
我可以看见首领的那个嘴型,这个嘴型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此时的弗兰奇迟疑了一会,他的脸非常僵硬,正在盯着走去的首领发呆。一切的一切都向着我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哼。。。人生真是戏虐,此时的弗兰奇突然扭头将枪顶在了老麦格的头上,老麦格被这一举动吓呆了。一向信任弗兰奇的老麦格被弗兰奇一把推倒在地。而一向被老实的老麦格信任的弗兰奇面部僵硬地向麦格开了四枪。那枪声贯彻通天,一股股白色的烟雾飘向天空,那烟正是老实的麦格对弗兰奇的信任,烟消云散。
我十分的不懂,老麦格的脸仍然是笑着死去,那褶皱的皱纹为他的脸带来了慈祥的感觉,但是却失去了生机,变的僵硬无比。我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但是我整天纵越在战场之间,我看破了人的自私,也许旁人能看到,我现在虽是一张阴森的脸,一对杀意的眼。但是我不会做出任何作为,谁让我知道这一切却不制止,谁让我和老麦格太信任弗兰奇这个混蛋。在他拽着我说出他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战斗的时候,在他说出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战斗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他会怎么做。
“混蛋,我要杀了你!”我瞄准了弗兰奇开了一枪,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一发弹头随着火舌带着愤怒飞出枪管。也许是因为我因老麦格的死气愤的手抖,或许是天气太冷。总之,那发子弹只是从他的脚跟飞过。下面的一幕让我终身难忘,本来正走向单兵作战车的首领竟转过了身,冲着我的方向满脸讥笑的摆出了那副嘴型--杀了他。刹那间,十几个人以及两个机枪向我倾斜了几百个弹头。
也许在这时,你们会想起主角光环以及那句-虽然对面出动一个师的火力来干我但骚猪我仍然发展起来了。的那些话,我可终究只是一个平常人,我没有超人的能力。尽管我用出了所有的力气向后扑去但还是有两发弹头打中了我的左肩,我的脑袋瞬间一阵剧痛,整个身体向我的右肩倾斜去。我倒在了地上,一股冲击又向我袭来。我冷哼了一声,将枪背在了身上,向前面的尸体匍匐去,多么嘲讽。最后竟然是这具尸体陪着我,我从腰间掏出匕首,果断地咬牙将两颗弹头挖了出来并将两颗染满了鲜血的子弹头放进了口袋,弗兰奇,我早晚会还给你!我会用你的骨灰来给老麦格赎罪!不过,现在我可没时间管这么多,保命要紧。我将身上的上衣扯下来一个布条绑住了我的血管。以缓和我伤口的情况。
我用力依附着那具尸体直起了身,对面已经停火。我将尸体摇摇晃晃地抬到了阳台前,那个土制的阳台已经左一块右一块。毕竟土挡不住弹头的冲击力。我摇摇晃晃地将尸体从阳台扔了下来。果不其然,他们又向那具尸体倾泻了火力。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将身体保持在兴奋状态,因为那样肾上腺激素会使我的伤口不太疼痛。我用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广场的小酒吧。
到了酒吧内,用门板将门口封了上,并将吧台的油灯点亮。激烈奔跑过后我的肩膀疼的就像是千万只针扎进了你的肩膀内乱搅。我拿出了老麦格珍藏在吧台内的所有酒。这其中竟然还有一瓶朗姆酒,这种酒最烈,我猛地灌下了一口一股暖流向我的全身散去。这让我的伤口得到了暂时的缓痛。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又喝了一口,将口中的酒喷向了自己的肩膀,刹那间的疼痛让我的全身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