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的时间过去了,这次吴江没有再傻不拉几的在外面睡着了,而是自觉地回到了他之前爬起来的房间,也就是张士诚的房间。
说到这里要提一下,这并不是张士诚一个人的房间,而是他和张士德两个人睡的房间,不过,因为吴江的原因,张士德不得不要去跟他的兄弟挤一个房间。
看到吴江进来的时候,张士诚的表情有一丝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然后朝着吴江点了点头,他从来都没有和自己弟弟以外的人一起睡在一起,不过,大家都是男的,也没什么。
虽然,吴江来自信息大爆炸的现代,但是对于有些事情,吴江反而知道的很少,毕竟他还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一些事情对他来说还是未知的。
两个心思纯洁的人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没有进行任何的交谈,就直接睡觉了,今天一天实在是太累了,不光是身体累,还心累,特别是吴江,他觉得自己要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任重而道远。
第二天一早,吴江是被张士诚吵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张士诚在他的上方,正打算慢慢地爬过去,由于吴江突然睁开眼睛,造成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不过,这个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个人很快恢复正常,然后各自爬了起来,今天可不能偷懒,因为今天张士诚要回到盐船上去了,他还要养家糊口,虽然他母亲昨天刚刚去世。
背靠着门,吴江看着张家父子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晦涩挡都挡不住,“啧,还是去找点事情做好了。”然后小心地关上张家的门,虽然现在的张家没有东西给人偷。
吴江没有跟着张家父子后面走,而是不急不缓的顺着自己前天买完东西回来的那条路慢慢的走着,前天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变黑了,吴江觉得有些不安全,就没有仔细看,而是速战速决。
今天,他总算有时间慢慢的来看一看“这风景甚好”的元朝,就是不知道这和最繁华的唐朝比起来差了多少。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吓了一跳,吴江知道元朝的商人生意不好做,但是没想到会只剩下这么少的人来做生意。
之前来买东西,看店铺和小贩都很少,还以为是因为天黑了的原因,没想到就只有这么多,两边的店铺都有人,街上也有些小贩,但是不知道就是觉得冷清。
吴江站在路边,来回看了看,终于找到了原因,他发现凡是生意好的,要不就是女真族要不就是蒙古人开的店,至于汉人,也就只能摆点小摊什么的。
坦白来说,这很符合元朝的社会现状,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吴江看得心底起火,特别是看到一个长的又高又壮的蒙古人故意踢翻了一个汉人的小摊,后面跟着的蒙古人都发出难听的刺耳的笑声。
吴江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幕,然后控制住自己不要走出去,他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样的人而已,就算是想要拔刀相助,也要考虑自己的小身板够不够对方一拳的。
吴江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直到那些蒙古人离开,他也没有动身,而是站在那里,看着那些等人离开才凑上去帮忙的汉人,心里有些难过,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吴江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些蒙古人离开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开。
“阿古,怎么了?”阿古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脸笑容的问着突然砖头的同伴。
“没事,总觉得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我,可能是错觉吧。”阿古转回头,然后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回了同伴一个笑容,然后接着说“走吧,去喝酒,我告诉你啊,我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我带你们去。”
“呦呦呦,阿古,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妓院吧。”元达一脸猥琐的笑着,然后一拳击打在阿古的肩膀处,但是看得出来,没有用力。
“那又怎么样,你就说去不去吧。”阿古一脸骄傲的说着。
“去,怎么不去,哎,你说的这地儿有没有汉女,要说起来,这汉女的身段确实比咱蒙古的女子要软得多啊。”说完,元达连带着周围的蒙古人都发出不可言状的笑声。
然后几个蒙古人在阿古的带领下朝着目标进发。
而这一切,已经和他们背道而驰的吴江并不知道,吴江没有再逛街了,而是问了些路人,然后朝着盐船的方向走去。
“哎,又是个可怜的小伙子啊,盐船哪是一般人能去的嘛!去了既是一个死啊。”被吴江当做路人问路的一个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怜啊.....”
虽然,吴江是个路痴,但是之前那个大爷指的路已经很简单了,所以吴江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找到了盐船的所在地,吴江没有靠近,而是远远地看着船上的一切。
几个盐吏手里挥舞着鞭子,上下船的搬盐工人身上都会多多少少的落上一两下,但却,没有一个人叫出声或者是停下脚步,因为他们知道,发出声音或者是脚步一有不对就会遭受更严重的殴打,他们只能忍着。
吴江看到,落在张家父子身上的鞭子远比其他人要来得多,但是,除了张父以外,张士诚兄弟们连脸色都没有变过一层,就好像没有痛觉一样。
“啪”又是一鞭子,吴江发现,挥着鞭子的盐吏大多是汉人,这和他在刚刚街上看到的不同。
在街上欺负汉人的是蒙古人,所以,吴江虽然生气,却知道忍。但是,现在在他眼前的却是同胞相残,而几个女真族的人却坐在船下的椅子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