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草丛传来“嗦嗦”的移动声,我开始警惕起来。接着,四面八方的草丛都相继传出声音,钻出来了数不尽的黄金蛇。
我吓得往后退几步,但这些蛇却绕过秦刃用红绳围的圈子,速度很快,朝着远处移动。
我紧张的心里松了口气,山上的蛇居然有这么多,看来秦刃撒的东西挺管用的。
洛家人撤退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阵激烈的枪声,我站起来往着那一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看来蛇群已经和他们开始交战了。
黄金蛇是一种极具有报复性的动物,同伴的死去时血留下的气味可以是它们追踪到那群人。秦刃一定是知道这一点,利用它们的复仇来驱退洛家人。
但黄金蛇如果咬中一个人,不及时治疗活不了多久。他们这次装备貌似十分齐全,应该有带的有血清,缓解蛇毒在身体里快速蔓延。就算不顾及全队人的性命,这些蛇的数量众多,弹药和燃料的消耗有限,这样也不发支持以后的行动。
在双重情况下,为了全队成员的安全,他们只能选择放弃这次行动,不再继续跟踪我们了。
远处的枪声任在继续,秦刃用他高估常人的心机和脑子,为我上演了一场人类与兽群的生死战争,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节变态的课。
这些黄金蛇一辈子都不会清楚,自己只不过是想替自己的同伴报仇和寻找食物,却在这场战争获得的只有死亡
和负伤。而洛家人可能也不会明白,在这背后致命的操控人是谁,耽误了没一分一秒自己就可能死伤一个队友。这真是一场不公平的杀戮…
我此刻只想用耳塞把耳朵塞住,这些源源不断的枪声对我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让我感到阵阵的心凉和恐惧。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我实在忍不住随便胡乱嘀咕,希望得到一点缓解。
枪声持续近15分钟,声音越来越远,看来他们在边打边撤。没想到洛家人的毅力居然如此强悍。但没办法,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坚持下来。
现在天基本已经开始转入黑夜,抬头天上挂着半个月亮。不知道我怎么抽的疯,背包里有铁剪,我又拿了一把匕首放在腿上夹着。用匕首刀片上清晰的反镜照着剪头发。
以前小时候在孤儿院,我的头发都是自己剪,应该宝刀未老。剪的差不多了,我拿起匕首照着脑袋左右笔画。
看着自己剪得还不错,至少没有这缺一点那缺点,我都想夸自己手巧了。
我站起来拍理脸上和身上的头发,抬头发现前面走过来一个人,看身形多半是秦刃。我向他招招手,他走过来,他走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头发和我。
我干笑两声,说:“你半天不来,我太无聊了就把头发剪了。”
他点点头,收拾树下环绕的红绳子。我将釜匕还给他,然后说道:“洛家人走了?”
他“嗯”了一声,我继续问道:“他们有没有人死掉?”
他看了我一眼,冷冷说:“他们的死活关你什么事?”
我被嗑了一下,无语的说:“我就随便问问。”
他压根就懒得理我,收拾好了东西就往前走。我只好速度跟上他的后一拍,他走在前面,天色越来越暗,我们只好打开手电前行。临走前我抓了点地上的粉末撒在鞋子上,防止路上不注意踩到蛇被咬一口。
他在前面带路,带到天黑才开始有下山的感觉。整整翻越了一座山,我倒没什么,因为休息了两回体力勉强跟得上。秦刃就是个变态,出了下雨的时候坐下来休息了半个小时以外,一路就跟个不累的机器似的在前面用匕首开路。
下坡路很好走,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路一笙他们搭起来的帐篷,显然是在等我们。
小云在外巡逻,瞧见我和秦刃的身影,对着我们招了招手,随后去叫醒正在休息的其他人。路一笙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嘴里打着哈欠,走到我俩身边打量看有没有受伤。确认没事后便说:“再休息一个小时,你们两个吃点东西再走。”
他没有问洛家的事想必秦刃已经通话小耳机告知给他了,李常乐和老莽看见我头发剪了,好奇的问道 : “你头发去哪了?”
“剪了。”我累的一塌糊涂懒得搭理他们两个,做到李常乐旁边。李常乐递给我饼干和水,我配合着吃硬生咽下。
李常乐在一旁说道:“听说姓路的说你们打跑了洛家?”
我听了差点没被饼干噎死,呛得咳嗽几声,说:“我和你说是蛇打跑了洛家你信吗?”
“蛇?你俩怎么没被咬死?”
我详细给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听完他就说了一个字。
“靠。”
我回想起刚刚发生事情的经过,还是不禁又叹了口气。一旁的老莽拍拍我的肩膀,小声说“秦刃这人心机格外重,以后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我怎么感觉你的意思是,他是个坏孩子,离他远点不要和他玩。”
老莽气得拍了下我的后脑,李常乐在一旁哭笑不得。吃完了东西看时间尚早,我给他们大声招呼进了帐篷补睡了四十分钟。
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到了点,肩膀突然被人一拍,整个人便清醒过来。李常乐给我打声招呼要出发了,我使劲摇摇头,才睡了这么多会儿又要出发,赶着去投胎啊。
我弯腰出帐篷,见路一笙他们几个正在收拾帐篷。路一笙看见我出来,冲我勾勾手,我懒洋洋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