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西凉等人走到了藤曼跟前,此时离洞口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但已经感觉到洞内阴气外涌,慎入心魄。【零↑九△小↓說△網】
最前面的大刘取出强光手电照入洞内,众人循着灯光向内看去,不由得都惊呼一声。
只见洞内深处横七竖八堆积着数具人类与动物的干尸,这些人兽尸体看着有了些年头,已经萎缩干瘪的不成样子。大多数都呈虾米状蜷缩成一团,偶有面朝洞口的干尸被手电筒一晃,凹陷的眼眶中映着反光,仿佛诈尸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干尸,想必是历来在此走失的药农和猎户,任谁也想不到这些可怜人竟然会葬身于此,死得如此凄凉。
在这处积尸地的边缘,有一条宽约两米的水流,正翻滚着黑色浪花奔涌流动,看其流动的方向,正是通往天斩峪入口处。
不过三扭头疑惑的盯着我:“老哥,这种洞里,应该不会藏有什么稀罕灵草了吧?要不咱进去瞧瞧?”
还没等我接话,卜七爷急忙插嘴说道:“万万不可,这洞里尸积如山,都是一些枉死之人,有的估计死去了百年之久,难免会有什么阴魂厉鬼作祟,我等还是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惹出什么祸端牵连了众人。”
卜七爷显然是怕不过三进去惹出什么祸事牵连到他,但他的话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里面纵然没有冤魂厉鬼,但这阴山老洞之内难保不会有什么古怪,也是一块是非之地,贸然进去确实不妥。
我对不过三说:“算了吧,在死人堆里能找到什么好玩意。这块地儿就是那行地蜈蚣的龙穴所在,山内为地阴之处,水又属阴,正好有利于魅獏在此生存养灵。这些人兽干尸,应该就是被魅獏抓来吸食的。此时魅獏受伤不在洞中,应该是料想到我们会经过此地发现这山口,咱们现在进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把大刘的手电拿了过来,靠近洞口将里面四下扫视了一下,发现这山洞高约三四十米左右,纵深能有个百八十米。山洞四周都是山体内突兀嶙峋的岩壁,上方有无数垂直而下的钟乳石,形状诡异潮湿不堪。而那水流则是从洞北面一个不规则的出水口涌出,那出水口十分低矮,只能容水穿过。
我看这山洞倒像是自然形成,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刘基把行地蜈蚣地势接于此地,应该就是借助这阴湿之所滋养魅獏。
见这洞内再无什么古怪,我便想招呼众人继续前行。毕竟里面存有那么多具狰狞干尸,看得久了我心中也有些发毛。正欲转身之际,随手把手电朝洞内晃了一下,就在这一晃当中,似乎觉得洞内深处的东南角有些异样。我心中奇怪,便又把手电照射了过去,这一看,吓得我差点尿了出来。
只见在洞内东南角,赫然冒出一张惨白无比的圆形人脸,那圆形人脸从两具叠在一起的干尸间隙中探出,殷红的大嘴笑得十分诡异,一双大小不一的黑瞳正直勾勾的盯着洞外我们这一行人,似乎在看着美味一般。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鬼脸吓得连退几步大叫了一声,但手中依然举着手电盯着洞里,生怕那鬼脸摸黑窜出来咬人。
这时候洞口被我让出了一些空间,身后的众人循声向里一看,顿时也吓得脸上没了血色,呆在原地不敢乱动。那卜七爷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断朝着洞里磕头喊着打扰勿怪。
“我草,真他妈见鬼了!”不过三被那鬼脸吓得有些愤怒,端起步枪就要往里射击。【零↑九△小↓說△網】
西凉突然疾步上前按住他的胳膊:“别慌,那是纸人。”
“什……什么?”不过三以为自己听错了。
西凉转身看向洞内,幽幽的说道:"你们仔细看下。"
听西凉这么一说,我也有些难以置信,这洞里怎么会有纸人,难不成还经常有活人来烧纸祭祀?那岂不是活腻歪了。
但西凉神色极为肯定,我努力定了定心神,举着手电仔细打量着洞里那副诡异的嘴脸。
只见那鬼脸还是保持着之前的表情丝毫未变。在一细看,果然那殷红的大嘴和眼睛眉毛,竟然是被人画在一张白纸之上。这张画着诡异人脸的白纸被贴在一个纸扎的人形头部,此时纸人正歪着身体躺在一堆干尸当中,胸前破了一个洞。奇怪的是,这纸人竟然穿着一身破旧道袍。
几个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这魅獏的洞穴里有干尸可以理解,但怎么会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纸扎人,莫非是谁家烧纸时候被它当活人给抓来的?但谁家上坟会烧个纸扎的道士?
不过三恨恨地咒骂了一声,这魅獏看来也是个缺心眼的王八犊子,真人假人都分不清,就把这纸糊的破玩意抓来吓了老子一跳。都说上坟烧报纸是糊弄鬼,没想到还能有人演一出山洞烧假人糊弄魅獏。
我看着那披着破烂道袍的纸人,心中不免有些怀疑,那魅獏可是吸收风水龙穴灵气的大主儿,要是连纸人和真人都分不清,那岂不是武大郎耍棍子——人蠢家伙烂,怎能对得起他这历来的响亮名号,那刘基又岂能会用它来看守这天斩峪。
想到此,我对不过三说:“我觉得并不是魅獏真假不辨,这假人身披道袍,很有可能是被某人拿来当替身所用。
在咱们这北方地区,有一种童子命的说法,是说有的小孩前世是陪伴在某神明左右的童男童女,今世为人,神明便来寻找,只有做一个纸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