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研姑娘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揉了揉眼睛起身披了一件外袍便迷迷糊糊的向房外走去。刚推开房门,便看到在院中练功的百笠,意欲伸出的那只脚立刻缩了回来,房门pia的一声关上,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这个时候也恍惚记起昨日忘了点什么了,答应了木老爷子晚饭后去那的,结果给忘了。研姑娘打算今天带着百笠上门道歉去,也不知道昨夜木老爷子是否等待良久啊。
仔细穿好衣服束好发,才推门,拿起房门口的油纸伞,撑开,穿过庭院打开了院门。站在门口向小巷望去,只有寥寥几个人。转身回了院内,便已见厨房升起了炊烟。去房间取了前几天一直在打磨的伞骨出来,又取了块绸布,静静的倚靠在门框上,手中的绸布擦拭着伞骨,眼睛却一直看着庭院中练功的人。
百笠虽然在练功,但是研姑娘房门响的时候仍旧是分散了心神。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心神却收不回来。后来见研姑娘出门又是分散了心神,看着研姑娘手中的物什,疑惑漫上心头,手里的动作也成了花架子。干脆收了势向研姑娘走去,“这是?”
研姑娘看了看手中的伞骨,灰白色,真的很难让人知道这是什么。
“伞骨。”
百笠觉得自己更糊涂了,油纸伞一般不都是用竹子做伞骨吗?但见研姑娘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百笠也就没有再问,只是将疑问压在了心底。
两个人一个磨着手中伞骨,另一个就站旁边看着。秀姑娘觉得如果没有人出现的话,也许会持续很久。
“研姑娘,百笠公子,吃饭了。”
两个人齐齐应声,相视一笑。秀姑娘无力的转身去了厨房,不忍再看。
饭后,研姑娘和秀姑娘收拾了桌子,去了厨房。秀姑娘将昨日笑老板交给她的玉佩给了研姑娘,说是昨日百笠公子抵押之物,后又说今日笑老板让过去一趟,说是有事相商。研姑娘接过玉佩,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未说什么。握着玉佩的手紧握,冰冷的玉石咯的手心有点发痛。
收拾好之后,研姑娘换了身衣服便打算继续去一趟木老爷子那,秀姑娘出了门便去了笑老板那。
研姑娘和百笠到木老爷子家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木老爷子悠悠的躺在躺椅上看着白苏做功课,看到他们二人进来,双手放在腰腹之上,眼睛也阖上了,好似睡着了一般。白苏收了架势,走到二人面前,唤了声“研姐姐,百笠大哥。”木老爷子仍旧是躺在躺椅上,一副我已熟睡,别打扰我的样子,凭白多了一丝孩子气。
“昨日是妍儿疏忽,木爷爷莫气,今儿个妍儿就是来给木爷爷赔礼道歉的。”
木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头歪了歪装作没有听到研姑娘的话。研姑娘无奈的跟百笠对视一眼,白苏左看看右看看却发现自己毫无存在感。“昨儿个阿秀送过来的侍应的人木爷爷可还满意?”
提起昨日秀姑娘送来的人,木老爷子登时来了精神。从躺椅上坐起身来,白苏去屋里拿了个靠垫过来垫在木老爷子身后,以便木老爷子能舒服一些。看着精神起来的木老爷子,研姑娘得意的看了百笠一眼,让百笠觉得有趣,这得意的小样子让人心痒痒的。
木老爷子心情好了,也就忽略了昨晚的事。“白苏啊,去给妍丫头和百笠搬两把椅子来。”白苏对着二人做了个鬼脸,就去了厅里搬了两把木椅过来,放到木老爷子面前,自己则是站在木老爷子身后乖乖的站着。那一刻,研姑娘甚至觉得白苏转性子了。
“白苏啊,不要以为妍丫头来了就不用做功课了,做你功课去。”
白苏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极苦,研姑娘看着不由的弯了嘴角,百笠看了一眼小少年,也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看着白苏走开了,木老爷子才继续开口。“研丫头啊,听我老头子给你说啊,昨天秀丫头送来的那个人真是不错。不是老头子我夸秀丫头啊,这姑娘就是能干。”研姑娘无奈的盯着木老爷子,说起这事整个人跟疯魔了似的。“之前啊好多味药一直找不到人试,现在好了终于有人帮忙试药了。不过啊,唯一不好的就是不配合,老头子跟你说啊,昨天我喂了他一味药,就是那个弹指间。结果,身上的伤一好,就想走,多亏了秀姑娘劝了下来,不然啊,哎,老头子这药去找谁来试啊。”
研姑娘看着一脸恨铁不成钢意味的老爷子,再看看听的一头雾水的百笠,更是无力,百笠不会真以为这人是阿秀请来帮忙的吧。
“我说研丫头啊,不如你再考虑考虑,让百笠小子配合我试一下药,不多也就三五味。”
这话吓得研姑娘一个激灵,试一次药她都不让,更别说还三五味了,谁知道这次木老爷子的药会是什么效果,看百笠有想应下来的苗头,研姑娘赶紧伸手使劲拽百笠的袖子,要真应下了,估计她得去小巷子后面的乱葬岗找他了。
“木爷爷要是对这个人不满意,我再让阿秀帮您去寻,百笠的话就算了吧。”看百笠疑惑的样子,研姑娘倾了倾身子,转头凑到百笠耳边,“等回去的时候给你解释。”
“今日来本就是为了昨晚之事向您老人家道歉来的,既然已了,那妍儿就先走了。”
看着木老爷子一脸的失望,研姑娘真担心木老爷子一时兴起,真的把百笠留这试药,虽然凭他们之间的交情,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心疼啊。“你这丫头啊,回吧回吧,下午的时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