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聚之,腥风血雨,只为一柄剑,散开时,不折手段,为的是那五洲第一帝的位置,所有人为权利疯狂,又为权利折腰。
祥吉到最后也没有想明白,明明是他们先行的路,哪有非要挪开,让后来者的道理,他气鼓鼓的看着自己的小主子,气哼哼道:
“刚才小王子为何要让?这道可是我们先走的,哪有后来者居上的道理?”
沙臧春听着祥吉的话,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无妨,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一下没关系的....”
“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大漠怕了他们西北去,小王子,你这样仁慈是不行的....”
这个乱世年代里面,仁慈是没有用的东西。
沙臧春看着气呼呼的祥吉,又温和了语气,眉眼间都尽显温柔道:“祥吉,你日后会明白的....”
“又是这样的话,又是这样的话...”祥吉气呼呼的看着沙臧春说道:“您上一次让祥吉不顾一切也要将那齐南陈大人一家埋葬在郊外的时候也曾这样说过,说日后祥吉会明白,可是祥吉才不管,祥吉不管什么以后,也不管什么将来,祥吉只知道要活在当下....”
“活在当下?哈哈哈哈哈....”沙臧春听到祥吉的这番话,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祥吉脸色一红,不懂自己的主子笑什么,气呼呼的道:“您笑什么?可是祥吉说的不对?我们不应该活在当下?”
“对对对...”沙臧春笑的眼泪都出来,爽朗的笑声在马车里面响起:“你说的对,祥吉说的对,我们都应该活在当下,活在当下....”
“那既然祥吉说的对,那小王子你笑什么?”
沙臧春连忙摆了摆手,止住了自己的笑容,看着眼前这个脸庞还有稚嫩,说话还有些稚嫩的少年,恢复了原先的脸色,却还是满眼的笑意说道:
“祥吉,你日后自然会明白的....”
“祥吉,你日后自然会明白的....”
学着的沙臧春的语气,同时和沙臧春说着这句话,祥吉撇了撇嘴,无语的看着自家的主子一眼的,小小的年纪,老沉的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您会说这样的话,这话啊,祥吉都听腻了,哎....”
说完,小小的少年起身,掀开了马车的帘子,索性便坐在了马车另一边赶车的位置,嘹亮的声音响起,唱起了草原之上的歌曲:“好男儿好男儿,走四方,骑烈马,烈日炎炎,保家卫国,自在逍遥.....”
马车里面,沙臧春不禁也被祥吉感染,轻轻的哼了起来。
乱世是什么?是战火纷纷,是民不聊生,是漫天血雨,是妻离子散,是家破人亡,是满门被灭,明明还没有到乱世的时候,小小的边城却早就已经空了。
随着丰行乾队伍的启程回金陵,齐南王的圣旨也下了下来,宣布了新上任的边城大人,还同时下令,全齐南上上下下戒严,开始搜查那些异国之人,城门戒严,所有进进出出的人必须要登记查明方可出城,可是无论再怎么查,余下三国的谋士都早就已经将自己的本国的人全部撤走的撤走,就连他们存在和来过的痕迹就被抹的一干二净。
齐南王就算再怎么查也查不出来,而当时在边城目睹了齐南边城所有行事的丰行乾,就是半句话,也未曾汇报给齐南王。
未历经战火,边城却成了空城,新上任的边城大人带着自己的妻儿匆匆赶来赴任的时候,站在城门,看着那城楼之上懒散的士兵,还有那空空如也的城镇,遍地都是尸体的街道,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如今的边城里面的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的都是走不了的,或者就是等死的,那些街道之上都满是未处理已经腐烂的尸体,还有那些街道之上斑驳的血迹,恐怖如斯。
新任大人见此,手里面握着的上任圣旨,咬紧了牙关,手紧紧的握拳,含泪大喊道:“齐南...国不久矣,国不久矣啊....”
远处的官道上好似有人朝着那新任大人缓缓走来,妻子害怕的握住了自己家大人的手,却见那个人走到新上任的大人面前,对着那大人拱手作揖,行礼恭敬的说道:“今日大人上任,主上命我等守候在此地等待大人,如今大人到来,我们主上有厚礼相赠,敬祝大人仕途顺遂,步步高升....”
........
渊安剑落在了齐南王的手上,齐南王将所有玄奇阁的人全部都搭了进去,一路上暗杀的人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一波又一波,长孙玥没有动手,凤丹玉没有,丰行乾的人也没有,那些人前来意图暗杀带走渊安剑的人,都在前来行刺的时候,就被隐藏在暗处的玄奇阁的人处理掉了。
而齐南王下了血本,那些玄奇阁牺牲的人,刚刚牺牲,便立马就有人补上。
来时一百个人,到达金陵的时候还是一百个人,如此疯魔,不把人命当成人命的模样,都被长孙玥看在了眼里面,这样的奋不顾身,这样的雷霆手段,若是她猜的没有错,此去若是回到金陵,玄奇阁的人恐怕也已经全军覆没,一个不剩了吧。
齐南王这是为了一柄剑,硬生生的砍掉了自己的心腹啊,自己最有力的后盾啊。
可真是好笑的极。
回金陵的队伍有条不紊的走着,除了路上丰行乾叽叽喳喳,倒也还是顺利的多。
“停,侯爷有令,今晚在此稍作休息,明日一早再启程回金陵帝都....”
队伍在离金陵帝都只有两座城池的距离停了下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