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未知蹲在青年保安小飞的尸体旁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竟然会把这孩子给活活憋死。
有一个保安看上去年龄和小飞年龄差不多,都是二十多岁,他把脑袋上的黑色大檐帽胡乱的仍在了一旁,然后整个人跪在了小飞旁边,在叶未知的对面哭了起来,伤心的哭道:“小飞,本来应该是我值班的啊……你为什么要替我值班啊……啊……”
叶未知的眉头紧皱,他看了一眼玻璃窗户,看到窗户外面周小七正在看着他,叶未知又低下头趁着身旁的三个保安正在伤心时,他偷偷抓住了小飞冰凉的手指,然后用他的拇指指甲使劲掐了一下小飞的食指指肚,接着小飞的食指指肚面前挤出来几滴不新鲜血液。叶未知把血擦在他自己的拇指上,然后他把自己拇指塞在口中,他低着头不断吸允他的拇指,似乎是非常的用力,十几分钟后,他的额头和后背全是汗水,而地上的小飞尸体突然冲他眨了一下眼睛,但是旁边的三个保安都没有注意到,只有叶未知一个人注意到了。看到地上的小飞眨了眨眼睛,叶未知的心咯噔一下,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不过乱哄哄的吵闹让他也没多想,他想要站起来时,眼前突然发黑,刚站立成半蹲姿势,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周小七急忙从门房外面挤了进来,她抓住叶未知的胳膊担心的问道:“叶叔,你怎么回事?”刚才叶未知所做的她也没有看见,还以为叶未知是突然晕倒了。
叶未知胳膊扶在地面上,缓慢的站立起来,周小七瘦弱的身躯根本就扶不动他,只是很关切的问:“叶叔,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扶着叶未知站起来后,周小七又看了一眼地面上保安尸体,青紫肿胀的脸看上去似乎是临死前被打肿了一般,周小七又忍不住问:“他是怎么了?”
周小七这一问,旁边的两个保安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还有另一个保安正愣在一旁,一时之间束手无策的样子,看到同事和领导一个跪在地上一个瘫坐在地面上,他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嘴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你就这么走了,欠我的那几百元,我为谁要去。”不过他是站在一旁说的,没有让同事和领导听见,周小七听见了瞪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七,我们先走吧。”叶未知说着转身往出走,周小七扶着他走出门房。
门房外面,小区门口李太白已经把轿车开了过来,他正把车停下向门房这里走来,看到妻子扶着叶未知走了出来,他急忙迎了上去,看到一脸疲惫的叶未知,疑问道:“叶叔这是怎么啦?”
叶未知摆了摆手,说:“没事的,我休息下就好。”
李太白看着妻子,问道:“里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一个保安死在里面了。”周小七有些忧伤的说。“可能是昨天晚上被人给打了。”
“这么猖狂呢?”李太白转身向后面望去,只见小区的人围的越来越多,小区平常都不多见这么多人,可能还有小区外面路过的人也围了上来,紧挨着门房的金属门也坏掉了,小区外面的人都进来围观。
李太白和妻子把叶未知扶进来汽车内的后排座椅上,周小七坐在副驾驶座上。刚才围在大门口的人此刻已经全部围在了门房附近,李太白在大门的感应区上刷了下卡,大门打开后他把车开了出去。
这两天天气都是比较好的,天气是晴天,道路两旁堆积的积雪开始融合,道路上全是湿漉漉的。
车内的后座上,叶未知似乎已经睡着。
周小七把身上的羽绒服脱掉抱在胸前,她看了一眼正在专注开车的丈夫,叹了一口气,有些疲倦的说道:“这个月怎么出这么多事情?像是在拍电影似得,碰见这么多怪事?”
李太白猛踩了一脚油门,开始加速行驶,他安慰妻子道:“别多想了,叶叔不是来帮我们了?”李太白看向车内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叶未知睡着的姿势和早上躺在沙发上的姿势一模一样,他又冲妻子说道:“你这个叶叔挺厉害的,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周小七转身向后面看了一眼后,说:“我也不清楚,我一直以为我小时候好多事情都是巧合呢,原来都是他在帮我。”周小七抿了抿嘴巴,继续说道:“他之前不是这样子的,他之前很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毁容了,弄的这么丑,怪吓人的。”
李太白似乎没有听妻子说什么,思想完全沉浸在叶未知身上,他继续说道:“昨天晚上我拿上刀时,水果刀被突然吸在了咱家防盗门上,当时我立刻想到了门外面有一块大磁铁,因为之前在鞋柜上面放钥匙都没有这种被吸住的现象,太神奇了。”李太白说的有些兴奋。
周小七冲着李太白说:“你小点声。”
李太白点了点头,又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叶未知没有被惊醒,他才松了一口气。
港平市中山南路是一条四车道的柏油道路,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绿化带,绿化带的后面是非机动车道。中山南路两旁都是临街店铺,但是在道路的中间这段距离是有临街的两个小区,两个小区是相对的。在路西边的华州小区大门口处有一座警察局的大楼。
警局的大楼前面是一片水泥空地,上面用白漆画出了几个停车位,上面停着两辆大众牌子的警用轿车。
柏油道路上的一辆红色奥迪轿车拐进了非机动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