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笑挥刀砍来的时候,突然听得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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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一惊,九歌疑惑地看去,面熟,似乎在哪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宇桓?”姬茕羽一愣,转而一喜:“你怎么来了?”
“我去看了二哥,听说了你们的事,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来的刚好。”姬茕羽冷脸看一眼姜尚:“这个老家伙说是奉了你母后的懿旨要将我等杀人灭口呢。”
姜尚一愣,转而跪坐在地上朝着宇桓施了一礼:
“公子容禀,姬将军此言明摆着是混淆视听,微臣只是奉王后娘娘懿旨提审嫌犯,并未说要杀人灭口,倒是姬将军不请自来,大闹刑房,使得审讯无法继续,还请公子明察。”
“我呸。”姬茕羽听闻瞬间英眉倒竖:“大晚上的你就睁着一只狗眼说瞎话是吧,你当这些死士是假人啊,没有灭口之心,你藏这么些死士干什么?看戏吗?”
“你,”姜尚被姬茕羽堵的一时说不出话,只是看着宇桓抱拳道: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公子体谅王后娘娘一片爱子之心。”
“你放屁。”不等宇桓开口,姬茕羽直接开骂:“你死了儿子,关王后娘娘什么事情,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跟前这位才是王后娘娘的公子,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王后娘娘头上扣,狐假虎威的在这里行凶作恶,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王后娘娘指使尔等胡作非为呢。”
“放肆。”姜尚大怒,一指姬茕羽:“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你敢。”姬茕羽头一扬,瞬间一把拽过宇桓挡在跟前。
宇桓不防,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忍不住轻咳一声,稍稍挺直了腰板,对这个三姐,他一向很无奈,但看着转眼间又开始剑拔弩张的双方,宇桓不得不调整姿态重新面对姜尚:
“母后行事向来仁慈,本公子相信丞相也并非不辩是非之人,此番与我三姐交恶,本公子认为必然是误会一场,大家何不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否则若是不小心传到父王的耳朵里,那便是给父王徒增烦恼了。”
宇桓的一席话说的委婉却又直切要害,很多事情,碍于情面,私下里稀里糊涂也算过了,倘若真要放到台面上撕破脸,可就半点后路也没有了。
九歌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宇桓,和当初将军府见到的那个嬉闹可爱的大男孩不同,眼前的这位公子,明显有着王室的气魄与威仪,让人不敢小觑。
“公子说的是。”姜尚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王笑见状忙上前一把扶住:“丞相小心。”
姜尚一步一顿的缓缓走至宇桓跟前压低声音道:
“王后觉得这个九歌有可能和公子玄玉在密谋储君之位,故而特派微臣加快速度连夜审问,为的就是以免夜长梦多。”
宇桓闻言不觉一愣,转而看一眼地上遍体鳞伤的九歌,九歌见状只是淡淡一笑,不卑不亢,眸子里是清澈到无一丝杂物的平静。
宇桓心下微微一怔,她倒是挺看得开,于是转向姜尚正色道:
“丞相的意思本公子已经明白,只是国有国法,母后身居后宫,不明朝堂之事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即便是有母后的关切,本公子还是只能先国后家,这一点,想毕丞相也能理解。”说着宇桓看一眼丞相,忍不住一声轻叹道:
“丞相大人受了如此重的伤还在提审嫌犯,本公子实在于心不忍,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丞相不如先行就医,审讯之事便到此为止吧,至于日后何时提审,如何提审本公子觉得还是等待大王的旨意为好,我等只需紧遵为臣的本分便可。”
简单一席话便交代了宇桓自己的立场,九歌不觉感激的看一眼宇桓,心中更是对茕羽和玄玉充满了亏欠,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们本不会卷入是非。
姬茕羽听闻宇桓此言,心中顿时松一口气,方才在边上,她大致听到了丞相所言,说真的,她还真怕这宇桓会受了丞相的蛊惑,毕竟他要对立的可是一心为他的母后和任谁都会为之心动的王位。
姬茕羽没再犹豫,径直走到九歌身边将她搀起:
“怎么样?能走吗?”
九歌笑着点头:“我没事。”
“慢着。”姜尚突然冷冷地开口:
“公子说的没错,未免大王操劳,今日姬将军扰乱本相审讯嫌犯之事本相就当是无心之举,便不与将军计较了。”姜尚说到此话锋陡然一转:“但是嫌犯九歌,今日审讯期间藐视朝廷命官,乃至蓄意伤人,行为恶劣,法理难容,故经本官审度,现将嫌犯九歌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你敢!”姬茕羽闻言大怒,当即护住九歌。
宇桓亦是一怔:“丞相此举是否有失妥当,嫌犯乃父王指定收押,父王尚未下旨审讯,丞相私自用刑已然触犯天威,难道丞相当真要一错再错吗?”
“公子不必多言,此等重犯向来诡计多端,老夫今天替天行道,也算是为我王解除后顾之忧,尔等若无大王赦免口谕,便请速速退下,否则休怪老夫秉公执法,不念旧情了。”
“秉公执法?”姬茕羽冷笑一声,“我看你是顶风作案吧,如此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九歌,不过是为了给你那混蛋儿子找只替罪羊罢了,我就想不通了,人都死了,难道丞相还想让他流芳百世不成,问题是那也得有人信啊。”姬茕羽一脸嘲讽地看着姜尚:
“实话告诉你吧,你若是真要替你那不争气的儿子挣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