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叶浅霜的朋友之后，余稷带着叶浅霜逛了逛服装店。
最近气温下降，是时候添两件衣服。
不但叶浅霜要买，自己也要买件外套，不再为金钱担忧之后，余稷也没有再亏待自己，像以往那样省吃俭用。
他其实是很得过且过的一个人，只是有责任压在头上的时候，总会逼着自己去努力。
这五年来，除了吃的方面，不曾饿过肚子，其他方面都是能省就省，余稷的衣服只要不是破了个洞，要打补丁这种情况，仅仅只是爆线，都是破了补，缝补的线都比裤子原本的缝线多，两条廉价运动裤都穿了近四年。
“这件怎么样？”没有去买什么昂贵的名牌。
叶浅霜对余稷很了解，余稷对叶浅霜也很了解，一件衣服几百块钱，她都会心疼，真要把买衣服的预算放到几万这个层次，自己的荷包倒是伤得起，但叶浅霜肯定不会同意。
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一两千的外套，几千块钱也就差不多了。
趁着叶浅霜进去试穿的时间，余稷随手给自己挑了两件短袖，两条裤子，和一件外套，加起来不过几百块钱。
“不试穿一下吗？”老板娘笑道：“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不用试穿，码数一样就行，不会不合身，还有，那是我妹妹。”余稷道。
超限感知的用法有很多，拿起衣服就知道合不合身，只是其中的一种小细节，甚至如果余稷愿意，拿起衣服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将自己穿上衣服之后的样子，在脑海之中构建出来，以确定好看与否。
老板娘笑了笑，没说什么。
是不是兄妹，她看得出来。
有许多情侣看起来像兄妹，也不乏兄妹看起来像情侣，但她都能看出来到底是兄妹还是情侣。
这不过又是一对看起来像是兄妹的情侣，如此而已。
衣服、鞋子都买完，带出来的五千块钱也花了七七八八。
“太贵了！”叶浅霜皱着眉头，说话间，余稷突然停下脚步。
他的眼光移向马路对面，那边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生，同样站在那里，看向余稷。
“看什么呢？”叶浅霜气呼呼的说道。
马路对面，姬玖璃的母亲也问道：“那是谁，熟人吗？”
“没什么。”
隔着一条马路，余稷和九黎异口同声的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有些眼熟，不过应该是看错了。”
这个时候的九黎应当已经转世投胎了，怎么可能在一个十六岁小女孩的身上，感受到九黎的气息，除非……
“这要是堕胎了怎么办，交易平台没这么坑吧？”
叶浅霜不知道余稷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生气，同时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会有人，抢走余稷吗？
余稷还不知道，自己的气息已经被人抓住，借着这缕气息，足够刚出医院的九黎找到他。
说是千里锁魂也好，气机纠缠也罢，对于九黎来说，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甚至于，如果不是交易平台的保护，九黎早已经用算卦的方式，算到了余稷的位置。
九黎，可是从一个存在神魔的世界出来的人，不要以为她修炼的功法可以叫做内功，修炼的是“内力”，修炼者没有羽化成仙之前，寿命也没有什么变化，就以为那是个武侠世界。
那是正正经经道魔争锋的世界！
事实上，余稷并没有等待多久，入夜，一道人影落在了阳台上。
“九黎？”
虽然不可思议，但这是余稷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夜色并不能阻挡余稷的眼睛，微弱的月光，足够余稷看清楚站在阳台上的人脸部所有的细节。
同理，对于九黎来说，开不开灯也都一样。
“你也可以叫我现在的新名字，姬玖璃。”九黎说道：“我想问你……”
“不用问我！”余稷直接打断道：“你应当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我只能告诉你，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神秘，不存在谁能创造出来一个世界这种事情。”
以后，可就未必了。
九黎，或者说姬玖璃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曾经历过的，都在这里面。”
她取出自己的手机，手机上是《九黎》的画面。
“虽然我很想告诉你，但很可惜，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种信息泄露的理论，就是说，你的世界过去和未来的一些信息，泄露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人以此创作，形成了这款游戏，你可以理解成，在某个特定条件下，特定的人，成了预言者，预言了你的未来。”
姬玖璃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完全接受余稷的解释，心中还是升腾起来之前所冒出来几次的想法，余稷看着表情怪异的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慌忙说道：
“等等，你可千万千万冷静，不要对普通人动手，他们其实并不知道你的事情。”
“放心吧，我最多揍他们一顿。”姬玖璃笑得很可爱，可爱之中，也透着一股恶作剧般的狡黠。
“额……”余稷张了张口，想了想，也没有再劝。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哥，你在跟谁说话？”
是叶浅霜的声音。
余稷应了声：“没呢。”
姬玖璃身影一闪，窜出了阳台，在空中几个转折，消失不见。
打开灯，打开门，叶浅霜好奇的在余稷房间中张望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