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败走的皇上,流落到南疆来。
苍颜给我的信息不准确。
他说北凌旧皇赫连决败北逃亡鬼方了,现在出现在南疆恰到好处的抓到闹市纵马之人,我希望这是一个美丽的巧合,而不是刻意为之的蓄谋已久。
“你认识他?”我语气平静的问着司祀子,一个落魄的皇上,出现在南疆,我甚至有些理解祈惊阙为什么要南伐。
他是不是知道赫连决来到了南疆,以为南疆包庇于他,所以南伐,才会让我南疆受到牵连,而我在这场牵连之中,死亡。
司祀子秉着一副天真:“回禀殿下,在去年炎夏之日,他娶第二任皇后,我代表南疆送去贺礼,有幸见过一次。”
“殿下若不信,可以问九皇子,九皇子也见过他,不过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
天真的脸色染上了担忧和警惕,仿佛不远处的北凌皇赫连决要拔刀对她相向似的。
我的手指微动,不留痕迹的眼上眼前这个男子的命格,演算着,发现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姜媚儿让我复活的那个,她夫君的命格。
也就是说他没有死,姜媚儿让我复活他,是为了将来,为了将来的某一个瞬间他死了之后再重新死而复生,毕竟死而复生之术神秘莫测,要在人死之后才能执行。
“既然怕他有什么阴谋,直接让人拿下就是。”我说着甩了甩衣袖,不留痕迹的把自己的手从司祀子搀扶我的手上拿下来。
司祀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大概是想借机除掉司宴安,故意让我误会他和北凌皇勾结,闹市纵马,杀害了南疆王。
这样的话,只要我一恼怒,一句话的事,司宴安就算不会被杀头,也会被流放。
“本宫都教你怎么做了,你还不做?”我挑着声音问着司祀子,这个小女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司祀子如梦初醒:“诺,我这就去找人。”
一声厉喝的事情,她非得显得这么复杂,还得亲自去找人。
怎么北凌皇眼中带着一丝对我的熟念,她是给我留时间和他叙旧吗?
我瞧着她远去奔走的姿态,眼神逐渐冰冷,看她像一具尸体,而非活生生的一个人。
“见过殿下。”赫连决向我走来,姿态恭敬,浅褐色的眼眸带着侵略,像我刚刚打量他一样审视着我,仿佛我是他的猎物,是他到了嘴边的肉。
我甩动的手臂收了回来,双手交握,“北凌皇,赫连决,你认识本宫?”
赫连决缓缓一笑,俊逸的脸生动,变成了令人心动的画面:“都说南疆大祭司,通晓古今,知晓每一个人的命格,殿下难道没有算一算,我是谁?”
我算他的命格是帝王命,还是一个活着的帝王,我没算错,他怎么还这样问我?
难道我算漏了什么?
有了这样的认知,我就重新演算起来,可是无论我演算多少遍,一就是原先的结果,这个人是帝王,他的命格是帝王。
“那你是谁呀?”我回以微笑:“找本宫做什么,不如直接说来。”
赫连决看着我嘴角的微笑,眼神刹那之间如深渊一样暗沉:“他们说你死了,我不相信,他们说你变成别人,我也不相信。”
“可是我看见了你,他们说的我都相信了,你死了,你变成了别人,和原先一点都不像了。”
他真的认识我,而且看样子和我很熟。
我历练途中到底忘记了什么,他口中的我变成了别人,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我,难道你是你?”我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像极了别人知道我的前世今生,我对别人一无所知。
这等同于把衣服剥得光光的,别人穿着衣裳,开始对你指手画脚一样。
“我当然不是我,我是你的赫连玺啊。”赫连决来到我的面前执起了我的手,眼神炙热而又凌厉。
赫连玺?
这三个字像从门里露出来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脑子里,让我的脑子里闪烁着破败的冷宫,挨打的少年郎,以及那不服输的眼神。
可是我抓不牢的少年郎是谁,也抓不牢那破败的冷宫在哪里,晃动了一下脑子:“你是本宫的?”
赫连玺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神情眷恋,像贴住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我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你忘记了,忘记了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是我的皇后,酒儿啊。”
爱的话音落下,我猛然抽回手,南疆王也如此叫我,他也如此叫我,叫我酒儿。
我的姐姐叫昔言,我叫什么?
我叫什么名字?
旁人都毕恭毕敬的喊我一声大祭司,殿下。
可我也有名字啊,我的名字叫什么呢?
骤然之间我发现,我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忘记了我叫什么。
心头一阵慌乱,我就像一个没名没姓的人,知道自己的出生,知道自己的经历,但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这不正常。
“酒儿你怎么了?”赫连玺祭觉得我的脸色不对,欲靠近我,关心我,我把头一扭,弃他奔跑起来。
赫连玺在身后叫着我,我听而未闻,一头扎进南中。
苍颜在我着急万分,查找书籍的时候出现。
我见到他把手中的书籍,狠狠的砸了过去:“你不是说北凌的皇上去了鬼方,为何他会出现在南疆?”
苍颜没有躲闪,书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额间,落脚的地上,惊起了地上的灰尘。
苍穹为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