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树下,四目相对,终于莫忆婷还是敌不过东方林火热的目光,低下头以仿若蚊蝇般的声音嗯了一声。东方林眉开眼笑,笑得很痴傻,笑得很灿烂......
“呀,现下几时了,我们走了这等远,现在赶回去不知是否来得及?”莫忆婷一声娇呼惊醒了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东方林。
东方林看了看相思树的倒影:“走吧,确实不早了。”
少年少女策马朝着山丘的另一面而去,到了山丘上,东方林与莫忆婷不约而同地回首望了望那颗巨大的相思树,又加快了速度驱马向着驿馆方向而去。
东方林和莫忆婷回来得并不算晚,他们策马狂奔到马厩附近,发现还有许多同窗还在溜马。
似乎也都玩闹得累了,莫小慧正坐在草地上,她的马儿在一旁啃食着青草,而她却是摘下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正在使劲地嗅着。
东方白一直在围着马厩转圈,待到东方林他们狂奔到近前,他也策马绕着马厩跑了好几圈,根本停不下来!
只有杨园最为惬意,牵着马,哼着小曲,自由自在地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东方林从他身旁呼啸而过的时候,他还打了个招呼。
而他的同胞弟弟杨方此刻却一反常态,与明玄几人在草场左侧练习着骑射,也许是受了刺激,也许是想要发奋,东方林没有想那么多......
临近马厩,东方林的白马依然在狂奔不止,东方林吁了一声,白马却并不太受控制。东方林勒紧了缰绳,将马头拉得高高的扬起,白马看不见方向,一声嘶鸣,双蹄离地,人立而起,东方林夹紧了马腹,没有掉落下来。
停下来的东方林有些晃神,若有所思。紧跟着的莫忆婷也是有样学样,急停了下来,东方林从莫忆婷手里拿过缰绳,到马厩中将两匹白马栓好。
午时,小霞正在向着东方林发挥她喋喋不休的深厚功力:“少爷,这草场也太远了,累死小霞了。”
东方林不曾理会她,自顾自吃着药膳,小霞全然不在意:“不过城外风光真美,许久未曾来过了。”
“听夫人说,她已经在托人给你张罗婚事了。”
“噗!咳、咳、咳......”小霞语出惊人,东方林被呛得连连咳嗽。
“什么情况?几时提及?”东方林顾不得吃药膳,瞪大了眼睛,双手抓住小霞的肩膀摇晃了好几下。
“啊!少爷你捏痛我了。”小霞一声惊呼,东方林才自知失态。
“快点告诉我!”东方林还是有些急眼。
“我也不清楚啦,就是无意间听夫人提起过。”小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东方林便不再为难她,打定主意,晚间一定要向娘亲问个清楚。
午后,少年们骑着马到了草场左侧的骑射场地。这里安放着十好几个靶子,还有稀稀拉拉的草人。
话不多的李广教头简单地说了两句:“骑射的时候,人会随着马上下起伏,所以弓箭一定要稳,有经验的会随着战马的起伏一起浮动,出箭方能不离目标。”
之后又强调了侧向射击的重点:“侧向射击要掌握好惯性,就是要了解自身到目标的距离箭会平移多少,根据这个距离来决定瞄准的方位,若是移动的目标的话,还要预判好对方的轨迹。”
少年们云里雾里,只见李广从一头策马而来,速度极快,他从背后箭筒中抽出了好几支箭支,少年们根本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看见箭支从他的弓上连连飞射而出,均是命中红心。
转瞬之间,李广已经快跑到了另一头,他最后从箭筒中拿出了一支箭,挽弓如满月,箭离弦而出,啪的一声,木靶碎裂!
其后,少年们开始自主练习,战马零乱的踢踏之声不绝于耳。但骑射可比地上射击难多了,别说命中红心,落靶也是常事。更有甚者太过专注于手上之箭,却被战马颠落了下来。
东方林也是落马的少年之一,他一心想着小霞告诉自己的消息,心思根本定不下来。一个下午下来,几乎没中几箭,连少有的中靶都有一箭是运气好,射前面的靶子落到了后面的靶子上,尴尬不已。
整整一个下午,东方林都在浑浑噩噩之中度过。莫忆婷几次瞟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心。
是夜,东方林晚膳过后没有照常去后院习武。他找到了自己的娘亲,没有旁敲侧击,单刀直入道:“娘亲,听说您在为我张罗婚事?”
“一定是小霞那丫头告诉你的把?”沈月君反是问道,但这话已是承认了确有其事。
“孩儿如今年纪尚小,想专心习武,不想分心。”东方林没有如实说出原因。他年方十四,若说成亲确实尚早,但指定一门亲事的话却再正常不过,大部分人年满十六便算是到了婚娶的年龄。若非有什么原因,这个世界二十不嫁娶的,便算得上奇葩了。
“只是看看有没有哪家合适的小姐,既然你这样说,那便不急吧。”沈月君对着东方林如此回答,但心里是怎么想的东方林就摸不清楚了。
其实沈月君是听到了东方林与莫忆婷之间的风言风语,当然也不能说是风言风语,现下已成事实了。他自知东方林与莫忆婷是不可能了,害怕自家孩儿越陷越深难以自拔,所以想先给他找一门亲事定下,看看能不能挽回他的心思。不能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东方林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回到了后院,开始打拳。几番之后东方林扎起了马步,又开始观想起策马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