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米深的小坑,并不耗费多少时间和体力,孙明只是刚刚感觉到身体微微冒汗,就发现铁锹带出来的土色有异,他定睛一看,发现已经挖到了五色土层,果然如张运所说,是单一的黄色。但是这种黄色,并非土黄色,而是有些类似鸡蛋黄的颜色,十分鲜艳。
“好了吗?”孙明停下手,转头问道。
张运低头瞧了瞧,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时间。
“再过十分钟,就将棺木入土。”
孙明闻言取出定做的一个八寸左右的小木棺,里面早早的放入了自己的头发、指甲、血液、衣物和生辰八字。
众人静待吉时,一时无话。
“闲着无聊,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张运为了打发时间,开口说道。
三人眼睛一亮,对于奇闻异事,他们十分感兴趣,都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话说,很久之前,我们当地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地理先生,姓张,外号‘张扒坟’。”
“这外号好奇怪啊。”叶子希闻言说道,李颖夫妇点头应和。
“哈哈,之所以得到这个外号,是因为他所看之坟,没有一个是完美的,见一个扒一个,所以人们都称他为‘张扒坟’。”
“呵呵,还有这么搞笑的说法。”
“虽说这个外号不好听,但他的本事却是很大的。”张运笑了笑,继续说道:“有一次,他帮别人点穴,择日下葬。他的规矩,是下葬那天本人不到现场的。但,他会将下葬时候会发生的情况,提前说出来。”
“这么神奇么?”
张运点了点头,说:“他说,下葬那天会出现‘兔子上树鱼打鼓,头顶锅盖驴骑人’的景象。”
“啥?”叶子希顿时惊了个呆,随后呵呵娇笑了起来:“兔子能上树?鱼能打鼓?笑死个人了,哈哈。”
李颖也笑了起来,说道:“还有头顶锅盖,驴骑人呢!”说完几人都笑了起来。
“驴都骑到人身上了,那还是驴吗?”孙明说完几人顿时乐不可支。
张运一副就知道会如此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的反应和那主家一样,都觉得是个笑话。”
“难道不是么?”叶子希笑得有些肚子疼,捂着小腹,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纠结表情。
“听我继续说吧。”张运并不解释,反而笑呵呵的继续讲:“下葬那天,坟地里自然是鼓乐喧天,喇叭鞭炮齐鸣,来往赶集经商的行人,四周的村民都聚拢到坟地看热闹。恰巧在棺材入土的时刻,一只水鸟嘴里衔着一条鲤鱼从他家坟地上空飞过,当它听见下面的鞭炮鼓乐之声时,受了惊吓,张开嘴惊叫了一声,嘴里衔的鲤鱼恰好掉了下来,正巧“咚”的一声打在下面的皮鼓上,主家一下子惊呆了,这可不就是‘鱼打鼓’吗?此时主家已经有些相信张先生的话了,开始四处打量,不一会就发现不远处的树上挂了一只兔子,原来是一位赶集人买了一只兔子在手里扲着,赶集人停下在坟地旁看热闹时,拎累了就随手把手中的兔子挂在旁边的一棵栗子树上,这不就是‘兔子上树么’?而就在这时,主家又发现,周围看热闹的有一个人,竟然抬着一头小驴在肩膀上,原来是这位村民在集上买了一头母驴往家走,经过坟地时母驴产下一头小幼驴,小驴当时无法行走,主人就把小驴骑在自己肩头上,站在坟地旁边看热闹,这就是‘驴骑人’了。再说这‘头顶锅盖’,说的是一位赶集的村农民买了一口铁锅,在回家的路途中,正巧赶上这家棺材入土,他便把铁锅顶在头上当帽子站在坟地边看热闹。”
“还真是神奇啊,原来这就是‘兔子上树鱼打鼓,头顶锅盖驴骑人’啊,这位张先生,真是厉害。”李颖听完啧啧赞叹。
“外人看来,当然很是神奇。”张运笑了笑,说道:“其实,这只是易学的一种应用,叫做‘课应’。”
“课应?”
“不错,课就是日课,也就是动土的时间,应就是外应,也就是当时要发生的事情。”张运解释了一下。
“那师父也懂这个什么课什么应么?”叶子问道。
“是课应!”张运拍了拍叶子希的小脑袋,随后笑呵呵的说:“你们等着看吧,棺木入土之时,天上会乌云盖顶,下起小雨,等一切完毕,又会晴空万里。”
叶子希看了看头顶大大的太阳,一脸不信的表情,噘嘴道:“有没有那么神奇啊?就这天,会下雨?那不符合科学规律啊!”
“呵呵,这一切本来就不能用现代科学来解释。”张运说完将手插在裤兜里,一言不发,一副神秘的模样。
孙明因为干了点活,出了一层细汗,此时虽然穿上了外套,但是冷风袭面,仍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后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一包“小苏”,先是给张运递上一根,但是张运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于是他自顾自的点火,吞云吐雾起来。
一根烟变成了烟屁股,时间也刚刚好。
随手扔掉手中的烟蒂,孙明看了看张运,张运点点头。
虽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也没有大宣旗鼓,孙明还是面容庄重地用双手将自己的“棺椁”慢慢地放入井内。木棺刚一落地,孙明直感觉一阵暖风袭来,吹得自己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然后就看见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越来越淡,而天空却越来越黑。
天色骤变,由晴空万里,瞬间在几人上空凝聚了几片乌云,随后越来越多,吞噬了上空一切的光线,几人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