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莫泥人不久刚触底瞬间醒来,耀眼的裙甲脏兮兮,模样狼狈。
江月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陈剑洲赶来,点头致意。
陈剑洲瞪了她一眼,赶紧扶起莫师姐:“师姐,别闹了。”
“江月夏!”
“你们聊,回头见。”
江月夏直接退走,莫清浅求神就追,被陈剑洲拦下,这才恶狠狠看着他,怒冲冲道:“小子,给我让开!”
“师姐,先回去换身衣服吧,你这样子怎么下去见星楼前辈?”
“你不先去星禾宗?”
陈剑洲意味深长一笑,这几日自有好戏,却不急在一时。还是先陪师姐找到星楼前辈才是,今天安排好未剑堂弟子的修行事宜,明日就可下山。
听到要去见星楼,莫清浅神色缓和下来,可毕竟那妮子实在可恶,恨屋及乌,一脚踩在陈剑洲脚背,扬长而去。
“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元珈不嫌事大,陈剑洲只好动用很久没使用过的板栗大法,哒哒哒几下,这才清净。
“元珈,你就留在九道门,我送你父亲回去后,马上回来。”
陈剑洲赶时间,带个小丫头赶路自讨苦吃。
元珈抗议道:“不要,我想回去看看哥哥,这么久了……”
“真的要回去?”
“嗯。”
也好,只好麻烦天城送自己一程了。
………
星禾宗大殿内,数位长老被绳索困得严严实实,跪在下方。
上边一人大摇大摆坐在宗主宝座上。
“你们当真不肯同意?”
几人身上血迹尚未干涸,一把年纪再遭受这样的罪过,已经神志不太清醒。听了之后,许久才反应过来。
“呸!你这狼子野心的狗贼,要不是元亮在,星禾宗能有今日?没了元亮你宁洪能在其他宗门面前抬起头来?”
“老家伙,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元亮呢?时代变了,赵心城,你明不明白现在天下大势,就在这里大放厥词!”
越说越激动,宁洪突然起身,嘭地一声将手中酒杯投掷出去。
一声脆响,满堂安静。
突然有人传令:“报,宗主回来,正在山外。”
什么?他怎么回来了?
“他现在什么个情况?”
“看起来受了重伤,被陈剑洲搀扶,走路都不太平,一瘸一拐。”
这……看来消息确有其事,那么,这就是上天注定他元亮该有今日。
不过陈剑洲当下是个麻烦,他的身份太过特殊,牵一发动全身,星禾宗还没实力面对这么多宗门的讨伐。
如今之计,看来还得慢慢实施,将元亮不动声色的抹除,一切自然水到渠成。那个时候,这个位置自然是我的。
“哈哈哈……走,出去迎老宗主。”
老宗主?
很多人立刻回味过来,有的笑得格外放肆,该有的高兴写在脸上,自然也不乏一些将怒火压在心头的人,看你嚣张,能快活几时。
“将几个臭老头儿先收押,宗主问起就说去云游四海了。”
“师兄,这样会不会太假了?”
“哈哈,无需多虑,知道是假的才最好,这样才能让元亮惶惶不可终日。”宁洪眼中冷厉无比,当年元亮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
宣判了罪名后,一直不做决策。
让他在昏暗的石室先静一静,一呆就是三年,那段时间天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死亡的恐惧和对黑暗封闭造成的心里压力,几度让他差点崩溃。
不同的是元亮最后故作仁慈,不计前嫌,但是这一次,我必须要你死,还有元宏元珈最好能死在你的前边。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就是我给你的回报。
………
星禾宗山脉众多,远离世俗,所以格外清净。
山下守门弟子明知是元亮,却坚持让他等一等,说是立刻去通禀一众长老。
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不见回来。
陈剑洲担忧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对元宏造成威胁?”
“不会,放心吧。要是有如此气魄,当然也不会被我逼得抬不起头。说白了一群乌合之众,我怕的还是他们与玄门意志合作,这样的话,会有很大的麻烦。”
陈剑洲暂定离开三天时间。
这几天,元亮都要自己面对,除了暗中一些人对其性命进行保护外,最大的底气还来源于他自己虽然身体受伤,实力至少还能发挥出九成。
这样一来,安全性已经算高了。
再加上陈剑洲让天城帮忙看着,不到最后关头不要动手,可谓万无一失。
元亮担心道:“你自己过去,前辈不跟着,不怕发生意外?”
“小晴没事,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伯伯,安心养伤,哪怕真遇到拿到,也可以联系袁昊前辈,他已经收到消息,有他盯着,想出事也难。”
本以为陈剑洲因为这次事故,会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不会再冒任何风险。
现在看来大错特错,陈剑洲担心的只有许小晴,他自己何曾怕过?
“也好,三日之后,记得回来观戏。”
“一言为定。”
陈剑洲又才对身后一老一小说道:“天城前辈,这几天就幸苦你了。尽量不要让人发现元珈的存在,过几天我过来接她。”
天城孤独终老,对这女娃喜欢得紧,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掏出许多宝贝,元珈挑挑拣拣,毫无兴趣。
不过,元珈对天城的善意还是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