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依法而行,一个一个坛子打开,并消灭里面的东西。
果然不出所料,五个坛子里分别装的是五毒。
二俅抹了抹头上的汗:“师傅,现在应该是搞定了吧?”
壹伽姑姑摇摇头:“不,你去东南墙角那边找找。”
二俅尽管心中疑惑,但还是依照吩咐,再次爬上屋顶。
片刻之后,对着下方兴奋地叫道:“你真的是神了!”
壹伽姑姑问道:“发现了什么?”
二俅高声答道:“镜子!”
壹伽姑姑和绸缎店老板走到了房子的东南墙角,墙角边上好像放着一个圆圆扁扁的东西,确实是一面镜子。铜镜已经生锈了,又和地下的泥土混在一起。若不是仔细察看,绝对不会注意到。这是一枚巴掌大小的小圆镜,镜面朝下扣在土中。只能看到镜子的背面,抹去掩盖在上面的泥土,镜子本身居然是血红色,看上去特别瘆人。
二俅捡起镜子,正准备反过来看正面时,壹伽姑姑叫道:“别把自己照进镜子里面!”
听到这话,二俅暗叫一声惭愧,自己确实疏忽了。镜子这玩意本身就有摄魂的功效,更何况这镜子明显是施过法术的。二俅翻过镜子,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了一下。镜面并不像普通的镜子平整光滑,而是画着一堆黑色符文,歪歪扭扭,看上去又狰狞又邪乎。
二俅说道:“这上面画着控魂符。”
壹伽姑姑答道:“这就对了。歹人应该布的的五鬼控魂阵。房子其它三个角应该也有这么一面镜子,里面都控着一条鬼魂。”
对于修行中人来说,限制鬼魂自由,本来就是违背天意之举。更别说拿鬼魂来摆阵了.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作法之人绝对是魔道中人了。三人又一起去房子其它三个角落,果然找到了一模一样的法器。修行中人,无论佛道,都讲究个慈悲为怀。二俅开了道场,把这几个被困的亡魂超度。做完法事之后,时间便已经到了晚上了。
二俅问道:“按道理说,他们家一直都有人。陌生人要布这个阵布被发现,应该也难啊。”
壹伽姑姑点点头,她刚才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来之前也怀疑过,有没有可能是绸缎店老板自己家的人搞的鬼。但这个阵已经是要把他全家赶尽杀绝了,因此应该不存在这种可能。现在既然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起身,重新爬到了房顶上。二人居高临下朝下看了看,绸缎店店主隔壁邻居家是座平房,平房前面是个院子。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邻居家整个儿黑漆漆的,也不知道主人是睡下了,还是没有回来。
二俅说道:“下咒之人即便不是邻居,也应该是从他们家过来的。”
壹伽姑姑又认真观察了一下,认可地点点头。
从绸缎店老板自己家上屋顶,必须要在东屋拿梯子,架在墙上爬上去。而他们家的梯子高度,只够爬到东屋,并不能直接搭到鼻东屋高的主房上面。而两家的墙壁是连在一起的。只要用个木头梯子,立在邻居家房子后面,顺着梯子上到邻居家房顶。然后把梯子拿到房顶,就可以搭一个梯桥,直接搭到绸缎店老板的主房屋顶了。
壹伽姑姑沉声说道:“走,咱们去探探。”
片刻后,两人敲响邻居的院门。没多久,院子门“枝丫”一声打开了,一个看上去一脸老实的中年男人打开门,疑惑地望着二人。
壹伽姑姑拿着手里的坛子笑道:“请问这个是你们家的吗?”
男人脸上一脸不解的表情:“你们拿我家的酱坛子干嘛?里面的酱还没腌好呢。”
二俅问道:“这坛子真是你们家的?”
男人说道:“这玩意又不值钱,我骗你们做什么?”
壹伽姑姑低头朝坛子里面一看,顿时一脸愕然。坛子壁上,厚厚的糊着一层浆糊样的东西,还真是酱。二俅随即掏出刚才的小镜子:“那这个,也是你们家的吗?”
男人瞥了一眼镜子,眼神躲躲闪闪地回答:“不是啊。这个……没见过。”
二俅冷哼一声:“本朝律令,妖蛊祸人,当诛三族。壹伽姑姑,咱们走。”
男人慌了,就连拦住两人:“哎哎,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可不能乱冤枉人啊!”
二俅冷笑道:“冤不冤枉,去官府解释吧。”
男人急忙跪了下来:“姑奶奶,别别别。咱真的没害人啊。”
二俅说道:“那你还不从实招来?”
男人头上流下了汗:“我说,我都说。”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他老婆娘家那边来了一位高人。这高人能掐会算,而且算得特别准。到他们家后,便算出他们家要出“文曲星”,将来必中状元。恰巧他们的儿子今年童生考秀才,夫妻两听到这话,便非常高兴地招待高人。高人吃饱喝足之后,才和他们说了实话。
他们儿子这个文曲星今年犯煞,如果过不了这个劫,别说金榜题名,恐怕连性命都难保住。夫妻两听到这话吓得三魂丢了两魂,连忙求高人搭救。最后高人答应耗费十年功力,为他们儿子布一个阵。
躲过这一劫之后,他儿子将来就自然顺风顺水了。不过,这个阵呢有点难以启齿。因为阵本身不是布在他们家,而是布在邻居绸缎店老板家。高人也给他们解释了原因,其实呢就是用邻居家的气运,为他们儿子挡下灾劫。
夫妻两虽是老实人,平时从不害人,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不得不这么做。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