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只身围着浴巾的男人从卫浴走出,来到大牀前,把浴巾一扯掀被躺在牀上。
蒋苗没动,背对着墨联晟阖着眼装睡。
腰上一紧,是男人的长臂伸了过来,把她收进怀里,同时,一只大掌覆上那处柔,软抓了抓蒋苗听见发顶处传来的叹息,是男人的窥探。
蒋苗发现,这面瘫对她的一对情有独钟,每晚睡觉都要摸着,真不知道他一个人睡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难道摸蛋?
虽然心里在不满的吐槽,不过后背有了依靠,没一会,蒋苗便真的睡熟。
不知睡了多久,嘭的一声巨响,蒋苗一个激灵惊醒。
嘭嘭的声音还在继续,是从门口传来的,是有人在咂门。
蒋苗坐起,下意识的看同样起身坐在身旁的男人。
墨联晟揉了揉眉心,略显无奈,然后一掀被子下了牀,随手扯了衬衫西裤套上,一边系着衬衫衣扣一边走去开门。
卧室的门拉开,黄绮美再次轮下来的拳头停在空中,看见出现在门前的男人,委屈的扁了嘴。
“晟哥哥,你骗人,你答应的,陪我睡……”
墨联晟的鹰眸上下扫了眼站在门外的黄绮美,身上还穿着入睡时的那套家居的衣裤,只是卫衣的领子下滑,露出一大片香肩,脚上没穿拖鞋,赤着脚站在大理石的走廊里。
墨眉蹙了蹙,墨联晟还没说什么,就听黄绮美继续委屈的控诉。
“你变心了,以前你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小美睡的,你说一个人睡不着……现在,你有别的女人了,就不要小美了,晟哥哥,你变心了,不喜欢小美了……”
墨联晟再次无力的揉了揉眉心,弯身,打横把黄绮美抱起,大步向她的卧室走去。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蒋苗一人,坐在大牀上,紧紧的抓着被角,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着白,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如纸。
刚才,她还在想,他那么bt,一个人睡的时候摸什么,原来……
虽然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没权利也没有资格嫉妒,可是听着黄绮美的控诉,她竟然有种窒息感觉感觉,心脏纠痛的厉害。
一只手放在心脏的位置,紧紧的抓住了睡衣,忽然,蒋苗笑了,声音不大,却是凄惨的让人心疼。
墨联晟把黄绮美放回牀上,帮她盖好被子,黄绮美像个听话的孩子,任由男人为她做着这一切,只是,当墨联晟转身去拿梳妆台前的椅子时,手腕却被她抓住。
“晟哥哥,别走,陪我睡……”
看着女孩楚楚可怜的模样,墨联晟无奈的叹了一声,把被子往里掖了掖,合衣躺在黄绮美身旁。
看着长大的女孩,跟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何况答应过黄老大,要善待他的女儿。
黄绮美转身过来,对着墨联晟,掀开被子,委屈的扁着嘴。
“你没脱衣服。”
黄绮美意识明显,掀开被子等墨联晟也躺过去。
墨联晟……
墨眉一蹙,冷声呵了一句。
“小美!”
他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能和小时候一样盖着同一牀被子睡觉。
“晟哥哥偏心,你抱着那个女人,不抱小美……”
黄绮美委屈的更厉害了,扁着嘴,眼眶也含了露珠。
“不许胡闹!”墨联晟再次冷声低呵,因为她是黄老大的女儿,而黄老大对自己又有养育之恩,所以才一直纵容她,但是纵容不代表允许她胡闹。
从小到大,黄绮美第一次被墨联晟呵斥,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就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黄绮美从牀上爬起来,抓起软枕就是一通胡乱的抡打,“我就胡闹!我就胡闹!你偏心,你抱着那个女人不抱着我!你答应爸爸的,要照顾我一辈子,现在你有了新的女人就不要小美了……你坏,你坏死了……”
现在的黄绮美有些曾癫痫状态,抓着软枕先是一通乱打,然后就开始扔物品,牀上的被子,枕头,还有牀前柜上的台灯,叮叮当当的声音,把在楼下休息的佣人都吵醒了,穿着睡衣,登登的跑上楼梯。
家里的佣人都知道,他们家小姐发疯的时候就要咂东西,卧室里的装饰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换新的。
蒋苗靠在牀前,听着从黄绮美房间里传来的咆哮,像被无数只细密的针穿透心脏,密密麻麻,痛的无法呼吸。
呵,曾经她还天真的以为,像他这种面瘫,哪个女人敢近身,像个冷面罗刹,冷酷的不近人情。
原来,他也有女人,还是青梅竹马的那种。
忽然间,蒋苗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在想,要不是自己一直跟他叫嚣,是不是,就不会闯入他的视线?
是不是,其实,他就是想把自己驯服,然后,就像丢弃旧衣服一样,还不眷恋的丢掉?
忽然间,蒋苗又觉得自己很可悲。
明明是一场金钱交易,却不想,这短短的几天,她竟然,连自己的心,也一同卖了。
走廊的那边的房间,黄绮美还在发疯,墨联晟靠在牀前,也不制止,任凭她逮到什么咂什么。
阿翔早就跟他汇报过,小姐的毒,瘾越来越大,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常常在家里发疯,一旦疯癫起来就开始咂东西……要注射xx才会安静。
他曾经吩咐阿翔把黄绮美带回国送去戒毒所,只是阿翔一直替黄绮美求情,不忍心让她去那里受苦。
阿翔说,黄老大就这么一个女儿白,粉虽然昂贵,但是以他们的实力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