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戏志才闻言,便心生不服,从角落里侧身而出,望着阁楼上闻雅说道。
“诗有其雅,但食多乏味,想来大家也早就听够了,既然将军有如此气魄,小人不才,诗词方面实不敌也,但对句领域,还略懂一二,不知将军可敢接下?”
顾言见戏志才不甘寂寞,要出来搞事,直连摇头苦笑,“有何不敢?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志才若有佳句,大可直说便是。”
“好!痛快,既然雅将军如此豪气,我便以将军为引,而出上联!”
说罢,只见戏志才手抚下巴,来回缓步而行,随后抬头笑着望向闻雅说道。
“赳赳武夫,不知天高地厚,只身陷城除百害。”
此句乃戏志才以闻雅刺杀董卓为由,于联而生,表面上看似讥讽,实为称赞前者旷世奇功。
一旁郭嘉听后,不禁捂肚大笑,“哈哈哈哈,志才说得好,骂的就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顾闻雅,哈哈哈哈。”
而王允、蔡邕闻言,便直感当今文采斐然之辈竟如此之多,二者深是欣慰,随后侧头朝闻雅望去,却看其如何作答。
只见顾言低头沉思不语,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心生下联。
“志才,你给老子听好了!”
“文弱书生,略懂天文地理,一策奇谋定千军。”
顾言这下联,以书生对武夫,以略懂对不知,千军相百害,短短数语,字字皆精,直让后者连声叫好。
看着他们两个斗的不亦乐乎的郭嘉早已按耐不住心中韬韬之意,倚在梁柱上说道。
“姻红映雪,凤宛灯深深几重?”
“奉孝你也要来凑热闹吗?好!今天我就要让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叫上马可安邦,下马能治国!叶绿孤深,林空有鹿鹿何多!”
“认识你这么久,还是今天才知道你如此狂妄!”郭嘉被顾言一激,也起了兴致。
“木架砖红,何苦吟诗?只是推脱无用。”
“竹舟石青,怎能抚曲?却道受命有违。”
“梦里花落纤纤,醒时歌舞蹁跹。”
“天上星河灿灿,人间佳期难圆?。”
宴厅上,两人口中佳句接连不断,宛如阵前斗将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使整个诗会变成其二人战场,而他们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厮杀酣战。
“一往情深,奈何佳人成双对,空以忧愁岸上醉。”
“恨……等等,奉孝,今天我不说你还不消停了是吧。”顾言回头一想,便知此句所言另有其意。
而郭嘉却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闻雅道,“雅将军,对联好像不是这么对的吧。”
可身旁蔡琰却以为其所指是她与闻雅,故会错意,低头轻声对堂中郭嘉说道,“两情相悦,承蒙俏郎心独往,自有欢喜闺中待。”
此句一出,宴厅内众人皆是大失所望,不禁哑然。
“雅将军,不知琰此句可否于其一对?”
顾言听后,侧头便蔡琰望去,只见其一身白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sū_xiōng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神情之中含羞带笑,直让人想一亲芳泽,不禁将蔡邕桌案上的玉手盈盈握住,深情地望着前者。
“文姬大才,雅不及也。【零↑九△小↓說△網】”
而顾言这一举动,让从未被陌生男子触碰的蔡琰慌不知措,脸生红晕。
“将军过谦了,以将军才学,这许昌城内,能与您比肩而论者,恐怕不过十指之数。”
言尽此处,蔡邕便急忙挣脱顾言握着的手,音轻如蚊般说道。“还有,若不嫌弃,叫小女琰儿便可,你我二人今日方才相见,直呼吾字,似有不妥。”
可蔡琰因为害羞,声音实在太小,正被迷地神魂颠倒的顾言又岂能入耳。
“嗯?文姬你方才说什么?”
这一声文姬,更是让蔡琰娇羞不已,搭配上闻雅那玩世不恭的俏脸,此情此景,郎才女貌,如画中眷侣般唯美。
这一幕落在堂下中才子眼中,使众人纷纷怒目圆睁的盯着闻雅,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一般,而戏志才见状,更是锤胸哀叹,掩泪而奔,朝身后闻雅大喊,“顾闻雅你这个女痞子!我恨你!”说罢,便飞奔出了厅堂,夺门离去。
“女……痞子?”蔡琰听戏志才对闻雅的称呼后,不禁疑惑自语。
顾言听后心头大惊,连忙傾身望着蔡琰,二人四目相对下,后者顿时慌乱失神,连忙避开顾言那火热的目光,开口化解这份尴尬。
“雅将军如此大才,琰儿这里有一上联,苦思至今,仍未对出,不知公子可否作答?”
“哦?现在又轮到文姬来给我出题了吗?好啊!不过,我要是对出来了,可否将你身上一物赠送于我?”顾言一脸调侃的望着惊慌失措的蔡琰说道。
蔡琰见闻雅一副玩世不恭地望着自己胸前,便轻轻咬了咬嘴唇,仿佛在做艰难的决定一般,随后则脸色晕红的看着闻雅说道,“若是雅将军能对出下联,只要琰儿有的,将军尽管开口便是!”
“那文姬便出题吧!”
顾言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对联,竟然能让学富五車蔡琰下这般的赌注!
蔡琰得到应允后,深吸了口气。这一句对联,自己和父亲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半分头绪?要是闻雅能对得出来,也可谓是解开了她的心结,如此能文能武之人,就算其提出那种要求,自己也心甘情愿。
“那将军听好了。上联:登北塔牵白羍白羍摔北塔白搭白羍”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