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蓝是相信爱情的,可是她却一直没遇上。无奈相亲直奔婚姻,却依然没一个看着对眼的。
她常常想如果生在古代就好了,媒妁落聘,直接洞房,省了多少事,少了多少烦。
与其走进低质量的婚姻,不如保持高质量的单身。男人没有也罢!刚刚的一场相亲,又让蓝蓝的情绪陷入低谷。
蓝蓝无奈地敲着方向盘,真皮触感很舒服,这是她刚刚换的第三辆车。
蓝蓝是时尚传媒集团总监,年纪轻轻坐上这个位置惹多少人艳慕。可在婚恋市场上,二十九岁的高龄让她屡屡受挫。
年纪比她小的,她觉得人家不成熟。年纪比她大的,她总觉得少了些共鸣。年龄相仿的,大多数已经心上有人,身边有伴,她能挑的余地真不多。
望着街上一对对挽臂而过的情侣,蓝蓝眼睛冒火,为什么好男人都是人家的!
“噗~”汽车撞到了什么。有人惊呼:“撞人啦!”
躺在地上的女人四五十岁,一头蓬乱的头发散在脸边,身下慢慢阴湿一摊血。蓝蓝哆嗦着拨打手机,突然汽车在众人的尖叫声中滑了过来,蓝蓝只觉眼前一黑……
“蓝蓝,蓝蓝~”张艳秋站在山梁上一边喊一边招手。
蓝蓝下意识地应道。望着朝她奔跑来的小姑娘,梳着两只羊角辫,臂弯里挎着一个大竹筐,圆圆的脸蛋上全是汗。肥大的花衬衫随着她的奔跑迎风鼓起。
“怎么啦?你怎么才挖这么点儿菜,不怕你二婶骂你?”
蓝蓝怔怔地不知说什么。这情景太诡异了。她正站山沟里,手里莫名其妙地握着一把生锈卷了刃的菜刀,脚边搁着的挎筐里铺着浅浅一层绿野菜。
“咋了?你是不是没吃中午饭啊?丢了魂似的!”
“没,没有。”蓝蓝用咳缓解紧张。身上的装扮,眼前的小姑娘让她觉得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梦。
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真疼!
张艳秋不由分说,拎起地上的挎筐挂在蓝蓝手上,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菜刀搁到筐里,“快点走吧,一会太阳下山,我妈该着急了。你弟肯定在门口等你了……”
蓝蓝听张艳秋絮叨着,只好跟着她连跑带跳地奔下山岭。才走几步,脚上的疼让她受不了了。
蹲下按了按鞋头,灯心绒布鞋前面已经顶出一个破洞,大拇趾顶在鞋尖上,又肿又痛。
“蓝蓝,你今儿是不是病了?平时你挖菜都是满满一大筐,今天才这么点,还不够你家两只鸭子吃呢……”
“是吧!”蓝蓝拿起张艳秋筐里的电工刀,脱下鞋子,把两只鞋头的布割开,这下再穿进去,脚又凉快又不挤。
张艳秋看得目瞪口呆……
“今天是几号?”
“二十七号,怎么啦?开学还早呢,你的暑假作业快写完了吧?要不要我帮你抄答案?”
“是哪年哪月?”蓝蓝拉着张艳秋心跳不已。
“一九八零年七月二十七号。”张艳秋错愕的样子。
od!蓝蓝吓得差点瘫坐到地上。一朝穿越,到了四十年前!
蓝蓝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她现在叫蓝蓝,盛蓝蓝,这里是红旗岭农场。
这个盛蓝蓝到底是哪路神仙?要是我被车撞死了,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也该重新投胎转世才对,怎么变成了一个乡下土丫头!
蓝蓝抬头望着西边火烧云,心里恨恨地骂老天瞎胡闹!
她是七零年出生的盛蓝蓝,是红旗岭小学二年级的学生。
“快看,你小弟在门口呢!被我说中了吧!”张艳秋指着远处一排平房,房头的石头堆上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远远看见她们,小男孩欢快地跑来。
“小锋,这个给你。”张艳秋变魔术似地从竹筐里掏出一个绿叶包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憨笑着打开绿叶包,里面是红通通的野果。
“姐姐吃。”小男孩仰脸望着蓝蓝,踮脚把野果捧得高高的,黑溜溜的眼睛里汪着水。
“瞧你弟对你多好!我都妒忌了。”张艳秋笑眯眯地挎着筐跑进了第一户人家。
蓝蓝被小男孩的样子逗笑了,摸着他的头,“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盛剑锋。”
“嗯,弟弟乖。”
“你们两个还不快点回来,马上要开饭了。”一扇木门打开,一个男孩嘻皮笑脸地靠在门上叫他们。
盛剑锋紧紧抓住蓝蓝的手,蓝蓝感觉到他的恐惧。
“他是谁?”蓝蓝俯在盛剑锋耳边问。
“哥哥。”
蓝蓝松了口气,做为独女的她,还从未体验过一大家子人的欢乐。有哥哥,有弟弟,看来这日子还不错。
走进院子,蓝蓝发现她错了,她不但有哥哥,有弟弟,还有两个姐姐。
院子很大,铺着交错的红砖,红砖有长有短,显然都是拣来的废料。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在跳皮筋。橡皮筋两头拴在栅栏上,两人边唱边跳,“毛主席的光辉,嘎啦亚西诺诺……”
蓝蓝觉得有趣,饶有兴趣地望着粗大的皮筋,在两个小姑娘的腿弯上绞来绞去。她小时候可从没见过这种玩艺。
“蓝蓝回来了!快去把菜剁了,剁细点,少拌点棒子面。”
赵继红端着铁锅从屋里出来,看见盛蓝蓝羡慕地望着她的两个女儿,心里有气,说话语调却依然温和。她可不想让左邻右舍看见她对侄女大呼小叫,她和农场里那些没文化的妇女可不一样,她是读过书的人。
可是看见筐里的菜,赵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