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吃了口肉喝了口酒,砸吧了几下嘴唇:“殿下,这是今年长安城最火的晋酒吧,好烈的酒。”说完就又喝了一小口后用袖子胡乱摸了下嘴巴。
杨广抿了一小口后回道:“嗯,我从长安城出来的时候带了点,现在也没剩多少了,要不是道路太差运输不易,随便在那个城市都能买到。”
陈叔听杨广说的很有道理:“确实,官道都这么差,不用想那些小道了,酒坛本来就容易碎,可想而知在道路上颠簸的场景了。”
说完恋恋不舍的放下酒囊:“殿下,我要去巡视了,您慢慢喝…”
杨广见他准备离去便拿起酒囊递给了他:“陈将军辛苦,夜里苦寒,拿着它暖暖身子吧。”
陈叔这次接了过去没有放下,抱抱拳转身向营地走去。
陈叔刚离开,小道士立马凑了过来:“你这什么酒啊,这么香,比师傅酿的还香,给我也喝一点。”
杨广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子,便把酒囊递了过去:“少喝点,这种酒容易醉人。”
阿离拿起酒囊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砸吧了几下嘴巴,没一会就小脸微红,后又把酒囊递给杨广:“确实容易醉人,喝了一小口就有点上头,你喝吧!”说完就继续吃着烤鸡了。
杨广咬了一口烤兔嚼了嚼又喝了口酒,侧头看着阿离:“阿离,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吃着烤鸡的阿离停了下来看了看杨广,又闷着头想了一会:“我也不知道,可能除暴安良每天吃饱肚子吧,看着一些烂民为了活命草皮草根树根都吃……”
看着眼前除了除暴安良就是为了吃的阿离:“那如果有一天全天下的人都能有房住而且能吃饱呢。”说完的杨广感觉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好笑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二十一世纪都有吃不饱穿不暖的何况是在古代呢………
“那肯定是个好世道吧,”说完就闷头又对付烤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杨广一行踏上路程的时候只是多了个骑马在侧的年轻道士而已。
又行了五六日,下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人,远远的终于可以看见郁林郡的轮廓了,这一次为了避免乱象,杨广趁着大队人马停下休息的时候,让探骑先行带着印信赶往郁林郡报信了。
等到杨广一行到达城门口的时候,郁林郡郡丞刘尚带着几个官员和本地乡绅已经在等候了。
看见杨广一行三千骑兵到来,门口的人群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看见杨广下马,郡丞刘尚立马跟众人迎上前去,抱拳躬身道:“下官刘尚以及众乡绅恭迎晋王殿下。”
杨广对着众人抱了抱拳:“烦劳诸位前来迎接,小王不甚感激,诸位大人幸苦了。”说完话的杨广便把缰绳递给了边上的侍卫。
周围顿时传来了:“不辛苦”“不客气”“不麻烦”之类的话语声。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众乡绅和百姓都仰慕晋王已久,这次知道晋王前来,都特地赶来相迎。”
“…………”
“烦请刘大人给本王手下的兵士安排地方住宿,从长安城一路快马加鞭赶来,十五六天的赶路大家伙已经人困马乏了。”说着杨广对刘尚抱拳道。
“下官立马安排。”看着有点疲惫的杨广,郡丞也不担心没机会拍马屁,转身就对身后的乡绅百姓道:“大家伙都让让,给将士们让个路去城里休息,张郡尉,等下你带诸位将士去安排住房,本官在这里陪着晋王。”
“诺,”张姓郡尉领命就跟向着指挥骑兵的陈叔走去。
听见刘尚的声音,城门口拥挤的人群才向外围散了散,陈叔见城门口不再拥挤,便指挥着骑兵们开始入城。
见杨广不是传说中的铜铃大眼膀大腰圆三头六臂,也跟一般人一样,一只鼻子两只眼,唯一的区别就是比别人好看了几分而已,百姓们顿时失去了兴趣,往城门两边靠了靠,好奇的打量着眼前全副武装进城的骑兵,不时的接头接耳低声讨论几句。
郁林郡地处岭南北方,跟岭南一样到处是山,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四面环山,一个三面环山,就这一个面就是巨大的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岭南这里高山环绕低洼不平,骑兵在这里用处不是太大,所以这里的百姓很少能见到全副武装的骑兵,因此才会这么好奇的看着进城的骑兵。
待骑兵进城,刘尚便领着杨广向着官衙走去。
看着跟随杨广身后的小道士,刘尚疑惑道:“殿下,这位道长是…………?”
“哦,他叫阿离,本王路上遇见的,见他武功高强,留在身边护卫一段时间。”杨广看了眼阿离回复刘尚。
“对了,郁林郡今年收成怎样,还有岭南之地现在是什么情形?”
刘尚见杨广提及此次正事,便挺了挺身:“郁林郡今年风调雨顺,不曾出现天灾人祸,只是岭南之地就有些复杂了。”
停顿了一下的刘尚见杨广在继续走路,疾走两步追上:“自从一个月前冼夫人内附朝以后,这郁林郡周遭还算平静,就是夷人内部矛盾不断。”
听到此话的杨广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头:“既然冼夫人内附,夷人还有内乱,那说明夷人内部有不下于冼夫人地位势力的首领不同意咯?”
见杨广听到一点便猜出了大概,刘尚也不惊讶,这位晋王本就是位文武双全之才,便直接道:“番禺人王仲宣发动内乱,各族首领纷纷相应,所以冼夫人现在正在忙